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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大人如此心急离开,莫不是心虚了,这场戏可是向丞相大人禀告过的,他的手令您也看过了,那不成您想违命?钱小乔与霜儿站在一旁,说完便不再理会。

显纵皱了下眉,说起来他身为地方大员,也不许惧怕京城里的相爷,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李锱乃一品大员,他这个三品知府怎么也要卖个面子,索性已经来了,就看看能有什么好戏。

不知所云,本官倒要看您们在搞什么名堂。他又坐下去,正准备让人上茶,就见方才搭话的郎中夫人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纸墙的另一面便传来了有人进门的声音,接着便是清晰的交谈声。

成掌柜很守时,今日是本官的乔迁之喜,不知你可有准备贺礼?这是江三言的声音,众人心神一震,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同时在心底猜测着,这郎中大人难不成是在索贿?

江大人也不要卖关子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您行个方便,这个数。这个声音来自另一个人,听着像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五千两?成掌柜以为我这么些日子忙前忙后的就值这个数?也未免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吧。又是江大人的声音。

大人,草民这是小本生意,一本报册才卖几个钱,不然您给个数,我掂量掂量。这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五万两,不然免谈,本官不介意在这襄南府陪你耗上十年八年,只要我在,成掌柜就别想再做成什么生意。众县令听得一惊,这位郎中大人还真敢要啊。

大人这是吃定我了,天下之大,难道草民到哪您都能管的着?

成掌柜和知府大人有这等关系,又怎会舍得离开襄南府,本官也不喜欢说废话,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纸墙这边的显纵一听,心里惊了一下,知府?这个中年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下意识地抬手提气,话刚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因为这位长相貌美的郎中夫人和旁边的小丫鬟,默默举起了一张半人高的白纸,上面写:凡发出声音者,皆是心虚畏罪,必禀告于丞相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

明天上周的以补完,明天恢复一更~

(明天会集中改这几章的错字,不是伪更不是伪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劳资信了你的邪 10瓶;一介布衣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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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乔难得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狐假虎威, 她见知府目瞪口呆地老实下来,才和霜儿又默默把白纸放到腿边。

而一层纸墙之隔的另一边,对话还在继续。

片刻过后, 中年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江大人还年轻, 做事情不要做绝, 你既然知道草民和知府大人的关系, 就不要狮子大开口, 万一烫了舌头就得不偿失了。

呵,我乃吏部郎中,就算是五品,好歹是个京官,我这是奉命巡查各府, 就算搬出知府大人来,也吓不到我。听到江三言的话,这边的众位县令尴尬的对视一眼,似是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面色发青的显纵。

下一妙,面前半人高的白纸再一次举起, 显纵的脸上顿时铁青一片,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何曾这样受人胁迫过, 这些个胆大的愚妇, 实在可恨。

江大人真是女中豪杰,在襄南府这块地界, 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成某说话的人,奉劝你一句,官场上的人情来往可不是这样玩的。知道知府大人每年吃我多少孝敬吗?这个数, 今日我也只带了这个数成默义冷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后将袖中的一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桌上。

江三言不露声色地把银票拿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银票,整整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是她两世都不曾见过的财富。

她捏着银票,手指摩挲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据我所知,成掌柜是家中独子,似乎并没有姐妹,不知你所说那位知府大人的宠妾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某想在襄南府为自己谋划个有油水的差事,奈何知府却拒而不见,不知你能为我否引荐一下这位知府大人的枕边人,若是能成,这一万两便还是你的。

成默义闻言诧异了一下,他盯着江三言看了几秒,想起打听来的消息,巡视百钺二十一府确实是个苦差事,若是能在襄南府谋个油水大的差事,谁还去受那一遭苦呢?

郎中大人可真会说笑,我那妹子乃是被家父收养,并非亲生,这种事就是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扯谎啊,至于好差事,我帮你引荐有什么好处?

江三言清笑一声,知道鱼儿盯上鱼饵了,她压低声音道:好处自然有,若我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成掌柜就相当于和江谋、甚至是和知府坐上了同一条船,届时若想寻什么方便,还不是小意思,就是不知你们兄妹与知府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咱们能不能借此搭上这条装满雪花银的大船?

成默义眼珠子一转,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他借着知府的名义行过不少方便,却只是小打小闹,若这次真能和这个郎中大人成为盟友,那就真的是把钱财和权势都握在了手里。

这个女人虽在襄南府没有根基,却有正五品官职在身上,而他做了几十年的地头蛇,缺的也是一个化龙的机会,若是好好筹谋,或许真的能搭上这条船。

江大人说的好听,万一你到时候过河拆桥再倒打一耙,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白白给你做了嫁衣。

江三言又笑,然后把银票收到袖中,道:我理解,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担心,所以这一万两我收了,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把今后的分成都定好,然后立个君子协议,你留着自保,我放着安心,到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找彼此的不痛快。

好,江大人爽快,此时你知我知,咱们从此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成默义眼皮一抖,仿佛看到了滔天富贵,他乃一介白身,有这等机会可以捏住一个朝廷命官的把柄,还怕什么。

当即两人写了协议,一式两份,各自签字按过手印后,江三言才煞有介事地把协议收好,然后问道:接下来咱们就聊一聊怎么和知府大人打交道,说实话成大哥,你在他那到底有多少分量,此事有几分把握?

成默义大笑,珍重地把协议收进怀中,然后答到: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大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啊我那妹子是风月场上的人,每年一万两的孝敬也是直接给她在府衙里运作,知府并不知情。

江三言佯装大惊失色,之后又沉声道:成大哥方才莫不是都在逗我,若牵不上知府这条线,咱们写这协议有什么意义?不过,我朝有律,官员不得狎妓,轻则降职,重则贬为庶民,你那妹子是怎么搭上知府大人的,若是能从这一点入手,或许会简单很多?

男人嘛?哎呦妹子,我忘了你不是哈哈,你们那些个律法呀,只要没人查,或者查不到,它就只是写在纸上的律法。再者说都坐到三品知府了,谁还会那么傻去风月场所狎妓啊,当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享受了。成默义表情猥琐地笑了笑,心道这女人啊还是想得简单,哪里会懂这里面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