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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学霸[穿书]》TXT全集下载_5(1 / 2)

“哦……难怪。”

谢时玦牵着马走了几圈,让段行玙适应了一下。段行玙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你…你去骑马吧,我想自己试试。”

“我不骑,”谢时玦抬头看他,“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害怕就喊我啊,那我松手了?”

谢时玦把绳子交到段行玙手里,后者紧紧地攥住,自己抓缰绳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有点惧怕,更多的是小雀跃。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骑马,本来想着高考后就跟朋友们去学骑马的,不过没来得及,没想到在这里骑到了。

皓羽一走动,段行玙的心都提了上去,突然觉得还是让谢时玦牵着比较有安全感啊…

虽然心里害怕,但他面上还是十分平静,谢时玦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想示弱。

皓羽就这么直直地往前走,段行玙的手僵直地抓着绳子,感觉是在被马带着走而不是在骑马…

谢时玦跟在后面,手里把玩着刚刚在旁边随意拽来的小草,百无聊赖。

皓羽越走越远,段行玙想要掉头确认一下谢时玦还在后面,却突然被皓羽带着飞奔了起来。

“段行玙!”

段行玙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只懂得紧紧地拉着缰绳。

“皓羽!停下!”谢时玦的声音在后边,可是他无法回头,“段行玙!行玙,拉绳子!”

谢时玦在后面追着,可是段行玙仿佛听不见他的话似的,被皓羽带着跑。

“玙儿,脚抽出来,把手给我。”谢时玦焦急的声音就在耳侧,“相信我,把手给我。”

段行玙偏头看见谢时玦跑在他身边,他将手伸过去,就感受到一股大力将他往下拽。

“嗯…”段行玙的身子重重地倒在谢时玦身上,两人皆发出一声闷哼。

段行玙惊魂未定,看着在他身下的人,脸都白了,连此时两人姿势怪异都没注意到,“你没事吧?”

谢时玦的手放在身体两侧,而段行玙的手正撑在上面。

“喂,你没事吧?”

听着他紧张的声音,谢时玦却松了一口气,“我没事。”

“吓到你了?”谢时玦看到不远处,皓羽正和惊鸿一块儿低头吃草,原来方才是看到了惊鸿才跑过去的,“皓羽今晚要没饭吃了。”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应当没伤到要害,段行玙抿了下唇,“没事就好,多谢。”

他说着就要起身,两只手却被握住了,“别动。”

谢时玦看着他,嘴角露出悄悄的梨涡,眼睛里染上戏谑,“地上很脏的,仔细把衣裳弄脏了。”

段行玙是第一次这么后悔穿了白色的衣裳…

“多谢多谢,你就只会说多谢吗?”

起身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撑高了些,一片阴影覆盖在谢时玦的脸上,接着他感觉那人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指,跟段行玙微凉地指尖比起来,那人的手指简直可以用滚烫来形容。

“你昨日去找我了?”

“没有。”段行玙下意识否认。

“哦。”谢时玦眼睛里有几分笑意,“那段侯家的二公子是谁呢?”

段行玙躲避他的眼神,“……先松手。”

“不。”谢时玦笑得很是得意,“我昨日进宫了,府里人不懂事,已经罚过了。你要拿什么给我?”

“……”亲手做的糕点什么的,说出来太难为情,段行玙感觉耳根隐隐发烫。

谢时玦徐徐诱之,“说了才松手。”

段行玙面上一热,“就一些糕点。”

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立马想要起身,却感觉腰间有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又摔了下去。

段行玙低头看,才发现谢时玦的腰间挂着一个小而精致玉环。

而他身上的玉玦是有缺口的美玉,那玉环恰好由它的缺口处穿过,两者扣在一起。

段行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直到谢时玦把两块玉分开,他的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块玉环。

这玉环才应该是段行玙所有,只不过是娘亲为原身求的,他刚来那阵子急于区别于原身,因此谢时玦提出要与他交换佩玉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

没想到他还带在身上。

“段行玙!你在干什么!”

☆、勾引何人

邱宏铮愤怒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段行玙还未反应过来就让人拽了起来。

邱宏铮又把谢时玦拉了起来。

谢时玦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不能过来了?莫非是打扰了你们不成?”

段行玙整理了下衣袖,听到这话,皱着眉看他,发现邱宏铮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你……”邱宏铮的脸涨得通红。

段行玙他不屑与之交往,因此也无须与之解释,他看向谢时玦,“多谢九皇子教我骑马,今日就到这里吧,先行告退。”

段行玙决定今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母亲给他换其他颜色的衣裳。

*

当段行玙第一次不穿白色的衣裳到学里的时候,旁人又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今日他穿的是黑色束腰衣袍,更显肌肤如玉,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他一踏入门,九皇子就后悔了,那日不该捉弄他。

看着他如墨的长发垂至腰间,洁白的玉玦在黑色的衬托下也更光彩夺目,谢时玦叹了口气。

待他坐下后,谢时玦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

段行玙没有回头,开口的语气倒是缓和的,“何事?”

“诶,”谢时玦趴在桌子上,把头往前伸,搁在桌子上,在段行玙身后很近的位置,“你还是穿白色吧。”

段行玙愣了一下,随即认真道,“很丑是吗?我也觉得怪怪的。”

“……”谢时玦无语了一瞬,想说他对丑可能存在一些认知错误,“不是,我的意思是……”

太招人了。

“什么?”段行玙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靠得那样近,而且他那委委屈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等到谢时玦说话,桌子就让人踹了一脚,撞得椅子震动了一下,谢时玦也吓了一跳,揉着下巴跳了起来,“邱宏铮,你做什么?”

罪魁祸首正看着段行玙,目光不善,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段行玙站了起来,没有一丝惧怕地迎上他的眼神,段行玙虽比他瘦些,却因着比他还要高上几分,气势上并不弱。

两个人最终也没起什么冲突,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夫子就进来了。

夫子将一沓纸放到桌子上,“今日学堂里可热闹了,邱宏铮,段行玙,谢时玦,站着做什么呢?耍杂技?”

邱宏铮不情不愿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见状,段行玙和谢时玦随后也坐下。

“昨日你们写的策论已经批完了。”

太学里的夫子都博学多闻,并不专教一门课,所以评改等级也是综合多位夫子的意见的。

今日给他们上课的是学里最老的夫子王夫子,但又是最受学生喜爱的,因为他不那么严厉,又爱玩闹,大家都叫他顽童夫子,他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猜猜谁得了一甲?”

“九~皇~子~”他每次都问这个问题,学生们答的也只有这个名字,每次都是他,大家都不想开口了,为表尊敬夫子,又不得不配合。

“什么九皇子,我说过多次,在国子监,大家都只是学子,这里只有谢时玦,没有九皇子。”

大家都缄默不言,虽然国子监规定学子身份平等,但皇子总归还是皇子。

“好了,谢时玦此次确是甲等,但一甲另有其人。”夫子故弄玄虚。

太学规定,甲等可以有多个,但甲等之上的一甲只能有一个,同分者必须分出高下。

“什么?”

“居然不是九皇子?”

“咳咳。”顽童夫子清了清嗓子,“此次段行玙和谢时玦的策论同为甲等,我与众夫子共同商议,决定段行玙为一甲。”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便有人窃窃私语。

蔡羽钧则有些激动,“小玙!你是一甲!”

终于有人胜过谢时玦了,这比蔡羽钧自己得了一甲还让人高兴!

“好!”谢时玦率先拍手称好,后众人也鼓起了掌。

段行玙也是一惊,他只是个学渣啊,可从来都没得过什么第一,以前写议论文都靠着他平日里特别多话,倒能凑够字数,但却并没有得过很高的分数。

顽童夫子解释了他能拿一甲的原因,“段行玙这篇策论行文不算顶好,但胜在观点新颖,这是很难得的,策论谁都能写一篇,但真正能提出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却是最为稀缺的。我们几位夫子商议之后觉得可以给一甲,以此激励你夯实基础,期望未来能够写出更好的文章。”

如此一说便可以理解了,他接受过现代的观念,更容易写出新颖的论点。

“而且…”顽童夫子继续说道,“值得一提的是,行玙的字写得极好,可以看得出他的态度十分端正,俗话说字如其人,行玙便是如此,但有的人写的字就和他的外形是云泥之别了,是吧,谢时玦?”

谢时玦笑道,“多谢夫子夸我长得好。”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学子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都憋得很辛苦。

顽童夫子眼睛一瞪,胡子一抖,又说了句,“我现在是在夸你吗?”

他这模样十分滑稽,大家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段行玙有些心虚,他因为不爱学习,上课时唯一能让他看起来认真一点的活动就是练练字了。

他上去领了自己的策论,下来的时候看见谢时玦正冲着自己笑。

“给我看看。”

“小玙,我想看!”

谢时玦和蔡羽钧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与此同时,谢时玦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蔡羽钧。

蔡羽钧顿时怂了,“行行行,你看你看。”

段行玙想起先前谢时玦是先把文章给他看的,于是把自己的策论放到了谢时玦的桌子上。

谢时玦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只知道现在那篇文章在他手上,他得意地看了蔡羽钧一眼,随后低头看起了段行玙的策论。

后者在那人专心看文章的时候偷偷给了他一记飞速的白眼。

*

段行玙刚从恭房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且那人很是结实,段行玙被撞了一下,差点往后摔,好在那人下意识揽了他一下。

邱宏铮揽着段行玙不盈一握的腰身,看清是他后,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段行玙在看清是他后业已有了心里准备,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并未摔倒。

段行玙看着眼前人涨红的脸,他知道,那日在阑珊居的事,邱宏铮只怕心里还是不痛快,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也想快些解决这些麻烦事儿,能说则说,如果不能说,那便随他的愿,如何解决都成。

“你…你…段行玙你…”邱宏铮似乎很是生气,但只是红着脸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段行玙不愿与之纠缠太久,他气定神闲道,“你想如何?”

“你还问我想如何?你当日出言侮辱我,我还未找你算账,你这竖子变本加厉,不仅勾引我的兄弟,还…还……”

“勾引?”段行玙这下是真的听不懂了,“我勾引何人?”

“你还妄图狡辩?你昨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时玦教你骑马,趁机…趁机…”邱宏铮说不出口,昨日他趴在九皇子身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他怒火中烧,口不择言,“果然是你母亲的儿子。”

听他提到母亲,段行玙的脸色冷了下来,“邱宏铮!你说我便说我,不许说我娘!”

“怎么?还不让人说?她一个娼妓成了侯爷夫人,你也想勾引九皇子,真是恬不知…”

段行玙一拳打在邱宏铮的脸上,那人没有防备,倒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段行玙!你居然敢打我!”

段行玙觉得邱宏铮这人真的有点中二,都被人打了还不忘说一句“你居然敢打我”,以为他俩是小燕子和容嬷嬷么?

二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邱宏铮是将军之子,自小练武,段行玙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因着段行玙每次出手都毫无章法可言,也让邱宏铮吃了些亏。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致知堂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谢时玦是跑着过来的,他跑近的时候,邱宏铮正如豺狼虎豹似的地盯着段行玙,目光里仿佛淬着利刃,拳头高高举起就要挥下,谢时玦心一紧,又怕伤了两人,情急之下将身子挡在了他的身前。

“嗯…”

邱宏铮这一拳很是用力,谢时玦的后背挨了一拳。

让无关的人替他受罪,这是段行玙最难以忍受的,他将谢时玦护到身后,拳头紧握,“喂,你打我便打我,何必伤及无关的人?”

邱宏铮这才发觉他打了自己的好兄弟,顿时有些慌乱,“时玦…你怎么…”

“都给我住手!”掌正和一众夫子也赶来了,“你们三个,跟我到戒律阁。”

邱宏铮方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此时醒过神来,也有些愧疚,登时低着头不敢看夫子们。

段行玙还是气不过,紧紧地盯着他,眼神凌厉。

见到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掌正开口呵斥道,“段行玙,你还没打够?”

“行玙…”

“小玙,消消气…”楼知昧和蔡羽钧一脸担忧。

谢时玦伸手握住他紧握的拳头,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行玙,冷静点。”

段行玙看他,手慢慢放松下来,聚拢的五指慢慢舒展开来,“对不起,连累你了。”

谢时玦摇摇头,看着他擦破的嘴角渗出血丝,都快要心疼死了,这小孩倒也没让自己吃亏,邱宏铮脸上也不好看,他顿时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欣慰。

“都回去上课!”夫子驱散了围观的人,又催促道,“还不快走?”

戒律阁内,三人跪成一排。

一个皇子,一个侯爷之子,一个将军之子,场面倒是壮观。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谢时玦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沉默,其余两位也难得默契地缄默。

☆、戒鞭之痕

“邱宏铮?你说。”

邱宏铮偷偷瞥向段行玙,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

这让他怎么说?他当时昏了头了说出那样的混账话,过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了,可他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段行玙勾引谢时玦?还是…将他揽住他的腰时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因为他的腰太细了,像女子一般,所以他生气?

可是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段行玙没有看他,“掌正,我说。”

邱宏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毕竟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这话要是传到他父亲耳朵里,只怕免不了要受一顿责罚。

“因为…我策论得了一甲,他嫉妒。”段行玙睁着眼睛说瞎话,偏生他表情严肃,看起来十分正经,一点也不像在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