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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您......要不还是先去沐浴一下吧?

约书亚低头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满是细小伤口的皮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模样着实不能让雄主看到。若是让鹤白看到的话,难免又要让他担心了。

于是青年军官强行打起精神。先是借用了飞船上的蒸气浴室洗了个干净,又将自己从上到下整体捯饬了一遍。虽然看上去眼底还是有些疲倦,但好歹没有刚从回来那种伤残的感觉了。

对于鹤白而言,这几个小时的经历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那些交织着谎言的真相与阴暗潮湿地下室混合在一起,将他的精神□□成了混乱不堪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就像只暴戾的兽,藏在平和冷静的表面下淡漠的看着周围人忙来忙去。

咔哒。

清脆的开门声唤回了他的思绪。鹤白合上放在膝盖上的书籍,坐在沙发上抬头闻声望去。

他的雌君正充满担心的看着自己。他甚至还能用敏锐的精神力感受到约书亚颤抖的身体和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有点没出息。鹤白暗地里叹了口气,垂下眼遮住一闪而过的无趣。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回帝星跟约书亚继续生活,他从心底就有些不太开心。连带着他打量约书亚的眼神也没什么善意。

别呆呆地站在那里,你挡光了。鹤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将心中暴躁情绪压制下来随便找个地方跪着去,看见你就心烦。

最后一句话他原本不想说,可不知怎么盯着约书亚苍白的脸就说了出来。鹤白感觉到自己是带着恶意的。因为当他不出意料的看着约书亚骤然惨白的脸色时,他的心里甚至带着扭曲的快意。

看看,他的一句话就能随意牵动这个家伙的心。

请雄主责罚。约书亚咬着下唇,当即便结结实实跪在了玄关位置。银灰长发由于束的匆忙在肩上上垂下几绺,原本就没有好全的膝盖更是结结实实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只有玄关位置没铺上地毯,所以当跪的时候约书亚也只敢跪在这里。他一腔感情在见到雄主的那刻全部化作了愧疚,此时见到鹤白恼怒更是恨不得让他狠狠惩罚自己出气。

全是废话。鹤白越看约书亚越不顺眼。尽管他的神色恭敬温顺,但他的心里却总觉得这个样子很不好看。他应当像松柏那样站在面前,冰霜似的脸庞却唯独在看向自己含着淡淡的笑意。

算了算了,那样更奇怪。

鹤白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直疼。自从跟巴泽尔分开后,他就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他不应当亲近那个危险的雄虫,也不应该坐在这里用语言伤害他的雌君。

雄主.....约书亚明白这个时候他应当安静的退下自行领罚。既然雄主不愿意看见他,那么自己就不能出现在这里碍鹤白的眼。

可能是这段时间鹤白对他太宠溺了。约书亚僵硬着身体膝行到雄主身边,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盯着地板。他实在是太害怕鹤白不在自己旁边了。那种身体仿佛被割去一部分的疼痛感真实到令人发颤。

我又没叫你,爬着过来干什么?鹤白不悦的掐住约书亚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他的身体前倾,栗色眼眸中倒映着约书亚看不懂的情绪。带着檀香味道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直接将房间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约书亚的下巴还被鹤白捏着只能扬起头,可肩膀却感受着精神力的压迫想要弯下来臣服。作为雌虫和名誉少将,约书亚知道这股精神力代表着什么。

那不光是他爱的雄虫。

更是能够决定他生死的家主。

哎?不是说就在这附近嘛,怎么感觉怪怪的找不到具体位置呢?他们说了是往左拐前几间,您刚才往右边走转向了。熟悉的声音让鹤白有些迷茫。

随着电子门锁打开的声音,三个虫族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为首的大姐姐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在看见屋里两个人的动作后惊讶的瞪大眼睛。

铛啷!

约书亚只感觉眼前一阵劲风,原本还掐着他下巴的雄主顿时失去了踪影。大脑仿佛炸开般一样,他几乎是本能的在这些人面前展露出战斗态势。

咳咳咳咳.....鹤白被毫不留情面的扔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落在柔软地毯上。虽然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身体仿佛在排斥着那个女性的气息。光是对方站在他面前,鹤白看着视线中的长靴就像挣扎着逃走。

长靴轻轻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明白这更多是种警告的姿态,所以便老实了起来。

不能对伴侣这样动手,精神压迫也是家暴知道吗!大姐姐插着腰好整以睱的说道,一双黄金般眼眸看着鹤白闪闪发亮。直到鹤白乖乖的点头后,她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对嘛,出门这么久连我都不生疏了可真叫人伤心。

快点叫妈。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人了x

要开始收尾了。

第70章 恢复

鹤白沉默了很久。这让帮忙控制住约书亚的白清让与景逸都诧异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大人没事吧?白清让更是不放心的小声跟景逸咬耳朵怎么连母亲大人也不愿意叫了?

他们之前也没闹别扭呀?

景逸呆在帝星大使馆这么久,消息还没有白清让流通的快。他瞥了一眼憨的跟哈士奇似的同伴,同样有些发愁如今尴尬场景。约书亚在母亲庞大精神力的压迫下失了力气,幸好他们两个勉强还摁得住对方。

不然真的很像是三流电视剧里恶婆婆棒打儿媳儿子的场面。

但光看着约书亚眼中的倔强神情,怕是早已将自己这些人恨上了。明明鹤白是他们星球的人,结果怎么搞得跟他们是坏人一样。景逸怨念的瞪了一眼白清让,到底为什么这个家伙要把母亲大人带过来啊!

她..是谁....约书亚被两人摁在地毯上,顶着庞大精神力压迫艰难的问出声来。

是我们的造物主。天空中飘散的云烟、也是宇宙中永恒不灭的太阳。白清让一本正经的说着,结果发现连带着母亲景逸还有鹤白居然都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难得发挥下浪漫细胞不行吗?!

简而言之,我是这倒霉孩子的妈。在外人眼中威风凌凌的虫后此刻叉着个腰,低头用家门不幸的嫌弃眼神看着还被踩在地毯上的鹤白。她原本只是感觉到这两天大脑里莫名的多出了什么东西,结果到这里一看差点把自己给气的要半死。

放开.....约书亚说一个词就喘口气,身为雌虫的他在精神力上被压制的很彻底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心里憋着一口气,青年雌虫可能早就顺着本能跪伏在地表示臣服了。他用眼角余光看到鹤白身上那黑色长靴时,眼角马上就红了起来。

他的雄主被人欺负了,而自己却没有力量去保护他。

约书亚想着想着便难过了起来。他的理智还保留着一些,知道这位虫后还踩着雄主。如果他做什么事情热闹了这位,鹤白可能会有危险。

来干什么.....我再不过来这孩子怕是要改成别家姓了。虫后气的咬牙切齿的。她虽然是能够孕育虫族的虫后,可生虫崽子也不是真就像流水线一样轻松。怎么说都是她怀蛋三月,含辛茹苦坐月子一动不敢动,生怕她原型的体重啪叽把这些崽崽们脆弱的蛋壳给坐碎了。

结果呢!她那么大一个雄虫崽子!差点被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