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生背影纤秀娉婷,气韵温润,穿着豆沙粉色长裙,脚上蹬着白色小长靴,温柔大方又调皮活泼。一双腿修长轻巧,漂亮的像橱窗里的模特,漂亮的蝴蝶骨上披着长长的秀发,头发蓬蓬,像灵动调皮的朵朵小云。
背影娇柔丰盈,脖颈薄纱,不失性感纤纤,站在众人之间,艳丽夺目,诱得人放缓呼吸。
可能是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引起了这人的奇怪,侧身转了过来,像是一个慢镜头,众人期盼的女神终于露出了漂亮面孔。
转校生的皮肤白皙细腻,明眸善睐,一双眼睛向这边看来,似泛着灵动的水光,像冬日深夜的一捧白雪,瞬间洗濯了混沌噩噩的世界。鼻子挺立有说不出的韵味,唇形清晰饱满,香培玉琢。
随着这人转过来,又是一声吸气声。
尤瑕挂了电话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尽头眸子沉沉,死死盯着他的遆景。
他抿着唇,在尤瑕惊喜地挑起眉,眼里闪着一丝笑看他的时候,更加阴沉,像暴风骤雨欲来的死寂。
尤瑕笑容更翘,踩着皮靴缓缓向他走去。
两边的人都睁大了眼,看着美女停在校帝身前。
遆景站着静静看他,表情冰冷,眸光疏离冷漠审视着他。
尤瑕缓缓笑了声,很低的一声,只在他的耳边痒痒的钻了进去。
尤瑕俯身,精致面孔离他越来越近,鼻翼几乎碰上他,呼吸交促纠缠,遆景仍是冷漠且无动于衷地盯着他。
尤瑕比了个口型:是我。
在遆景没回应的时候,轻轻的吻就落在了脸侧。
众人之中,蜻蜓点水,稍纵即逝的一个吻。
尤瑕重新直起腰,眼里泛上一丝笑,回视他。
身后,两排人按着栏杆和墙没让自己腿软,镰刀和木头捏着对方的肉,疼的呲牙咧嘴也没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校帝,被强吻了?!
美女,是他们大嫂?!!
卧槽,校霸不是滚了吗怎么转来他们学校了?!
信息量过于丰富,两人皆是眼前一黑,谁都没消化得过来。
“都围在这干什么,上课了,打铃了知不知道!”17班班主任老汪一声吼,人群四散,镰刀和木头看着眼前两人,还有些不放心的走开。
走廊瞬间冷下来,只有两个人仍看着对方,谁都没主动打破沉默。
遆景沉着脸,收回冷淡的眸子,看也不看他就走回了教室。
前台,老汪推着眼镜向班里人介绍;“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相信大家刚才也都见过了,我就不废话了,让我们转校生介绍下自己。”
说着,老汪转头,结果看到门口的女生,滞了一下,差点把黑板檫丢出去。刚才在办公室和他办手续的,可是一个男生啊!不过当女生看过来时,老汪还是认出来他就是办公室的那个男生。刚才人群密集,他没看清这男生换了女装。
老汪顿顿;“这,这位同学,上来介绍下自己?”
男生似是害羞,毫不犹豫地摇头。
老汪心里哽了下,也是,男生女装,估计谁都不好意思张口。
他给面子的收场,“新同学还有些害羞啊哈哈哈,那就不介绍了,同学们你们下来自己认识吧,也别仗着新同学漂亮,就在班里皮啊。”
说着,他朝尤瑕指了个方向,“你的座位在那,先入坐吧。”
尤瑕看过去,位置在最后一排的右边靠墙的地方,没办法,整个班人数多,教室都坐满了,尤瑕最后来,也只能暂时坐那里。
木头看着讲台边的大嫂,敲了敲这几天状况也不对,成日见不到人影,现在刚回来的余飏桌子,悄悄问:“飏哥,你、你刚才都看到了吗?”
余飏轻笑了一声,扫了眼遆景说:“当然。”
“这……怎么回事啊。”
连木头都觉得现在场面奇怪,校霸直接来了他们地盘上,他们是打还是不打?
大嫂来了,他们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木头嘀咕着,都没注意到旁边又身影走过,正在余飏的桌子侧边停下。
尤瑕敲了敲他的桌,随后指了下他自己的位置。
余飏抱臂,笑的风流得意的往后侧了侧身子,脚蹬上桌间横条踩着,才懒懒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尤瑕对这个伤过乐小归的人没一点好脸色,把自己的书放在他的桌上,冷眸看着他,表达非常明白。
“嘿呦。”余飏笑了声,偏头看遆景,“景哥,我这个亲亲同桌,你还要不要啊?”
遆景睨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他桌上的几本书,头也不回的手一扬,精准的将书扔进了斜后方垃圾桶,随后看向尤瑕,嗤笑了一声,说了个:“滚。”
第29章 追人
尤瑕作为敌校校霸,孤身转去振安第一天,就在这地盘上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遭遇。
上课他书本被扔了。
下课围着一群人朝他要微信号,他因为高冷的连个眼神都没给,转头就被全班孤立了起来。
回到寝室,在垃圾堆里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回到寝室,对着紧闭的寝室门,尤瑕终于蹙了下眉。
还没敲门,手机先响了。
他转身,去尽头的楼梯口接电话。
“瑕狗!在振安过得怎么样!”电话甫一接通,乐小归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传了过来,因为尤瑕坚持要转校,乐小归对他的称呼又变成了瑕狗。“不让我去送你,是不是没气势极了!”
乐小归对尤瑕不让他去送也很是怨念。
“就是,瑕哥!我们9班5狼人去送你,气势上也把振安那群孙子吓死了。”廖飞舟也在那边喊。
“对方出个校帝就王炸了,这狼人称呼还是你自己享受吧。”袁天逸都没控住出来吐槽。
声音嘈杂,窸窸窣窣,你一嘴我一嘴,尤瑕还听到了路小道尖叫着问他振安今天有什么大瓜快给他讲讲!
尤瑕抿了抿唇,回头看了眼寝室,想今天雰城高校最大的瓜可能就是校帝独守空房,校霸露宿走廊。
“尤瑕你不能骗我,老实告诉我今天过得怎么样,遆景那厮有没有为难你!”乐小归仍担心遆景对付他。
尤瑕揉着有些痛的耳朵,想到白日他能看遆景趴桌子睡觉看一天的事,嘴角噙上了笑:“今天都很好,遆景……也非常好。”
“噗通。”楼下传来走路绊倒的声音。
尤瑕偏头看了眼。
“切。”尤瑕说这话里藏不住的喜悦,让乐小归终于松了口气,有心情送上他的柠檬和被抛弃的怨愤,“要不是知道你不会撒谎说那话,我才不答应你转校!”
“话,什么话?校霸还说了什么,鬼哥,告诉我!”路小道在那边又高|潮起来。
“鬼哥!我也想知道,他们的事情我最不该缺席!”廖飞舟说。
七嘴八舌,电话那边又吵吵起来。
尤瑕捏了捏眉心,说了句改天聊就迅速挂了电话,然后往栏杆边走过去,说:“出来吧。”
镰刀捂着膝盖,有些狼狈尴尬地抬头看向尤瑕,硬着头皮走上来,“大、大嫂…不!校、校霸,不!你……你这……”
“尤瑕。”
镰刀转了转眼珠子,说:“瑕哥。”
尤瑕从善如流点点头。
镰刀和他一起往寝室走,看到老大紧闭的门,咽了口吐沫:“瑕哥,你……转校过来是想找老大吗?”
尤瑕看向房门,目光露出一丝温柔,“当然。”
镰刀犹豫着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老大了,老大都能默许别人对你的欺压,就表示他现在还在暴怒中,你这个时候去找他,可能不会有好下场。况且,你是凌阳校霸……”
他言尽于此。
这俩针尖对麦芒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尤瑕摇头,没多作解释,镰刀看他坚持,也只能转身进了旁边的寝室。
尤瑕目光停在门上的236号牌,上面贴着的表格上只有一格写了名字:遆景。
他指尖摩挲了下,翻手转为指背叩门,轻敲了三声。
“遆景,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门纹丝不动,里面静悄悄,好像没有人,若不是门下缝隙露出的白色灯光,尤瑕真要以为他在对着一个空房间说话了。
他又敲了三声,门依旧紧闭,棕红的色的铁门暗沉的像一把陈旧的掉漆老锁,钥匙生锈泛黄,似乎永远都打不开般。
尤瑕舔了舔唇,隔着门说:“遆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开门,让我道歉好吗?”
可惜,他做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熄灭遆景怒火的。
紧闭的门,丝毫没有会打开的趋势。
尤瑕叹了口气,摸出钥匙,插进去开锁,好在里面没有反锁,嗒的一声,锁舌退后的声音,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推开。
尤瑕抬头,房间光泻进来,他还没来记得看,下一秒,手腕一把被人捏住,人被扯过门槛,砰地甩上门,遆景将他压在了门边墙上。
白墙冰冷,尤瑕的头在墙上重重撞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声音,呼吸瞬间紊乱,因为他的疾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五指大张,指尖用力,脖颈红痕顿现,掐人的手指泛白,两相对比,有些触目惊心。
遆景凝眸,愤怒盯着他,扭曲的脸像怒吼的雄狮,额头凸起的青筋随着他重重的粗粗呼吸一鼓一张,牙齿气得格格作响:“你找死是吗?”
“遆景……”尤瑕刚说出两个字,脖间力道更重,他几乎窒息,稀薄的空气压得他几乎要翻白眼。
尤瑕说不出话,只有手腕被人狠狠钳住,用力到发抖,尤瑕被掐的疼的应该手很想躲,但是他却是看着他,指尖探着慢慢滑过他手背,一点点摩挲,碰到他指尖有些冰凉的戒指。
尤瑕呼吸急促,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探他的小指。
脸都白的快没了生气,指尖终于让他勾到了遆景的小指。
尤瑕难以开口说话,只是嘴角衔着一丝满足愉悦的笑,回望着他面前暴戾的狮子。
遆景一把打开他的手,尤瑕白皙的手瞬间一片红肿,被钳制脖子的手也顺势松开。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送上门来找死?”遆景咬牙:“耍完我,不会就忘了你曾经干过什么吧?”
尤瑕按着墙壁猛咳嗽,红肿的手去拉遆景的胳膊,“你、咳咳……你听我解释。”
大量氧气突然进肺,尤瑕咳得呼吸道都火辣辣的疼,眼角都擦出了泪。
“解释?”遆景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惨白的人,笑得十分嘲讽,“凭什么?”
“校霸还记得这个胳膊吗?”他点了点自己曾经被尤瑕打骨折的胳膊,“明天起,再见到你,就是你该还我债的时候,你欠我的,一个一个都不会晚。”
说完,遆景一把揪起尤瑕的领子,打开门把他往外甩,砰地甩上门,结果门被突然伸出的硬物阻挡,重重撞了一下后,反弹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白色墙漆应声掉落,旁边的柜子也被震的咣咣作响。
尤瑕忽然伸出去挡门的右臂被狠狠一夹,痛得他瞬间就抱臂蹲在了地上,咬着牙没有发出惨叫,但是脸白的落冷汗。
巨大声响,周边寝室的人也都跑了出来。
“遆景!”余飏闻声走出来,看到地上的尤瑕,目光诧异,他没想到遆景真狠得下心。
镰刀和木头也都愣着站在那,看着老大阴森的脸都不敢说话。
遆景瞪着地上的人,还有些没反应他刚才那么重摔得门时,这人竟然直接伸胳膊去挡了,一时间站在门口没了反应。
“为什么要明天?”疼的都站不起来的尤瑕此时却是眼里泛上了笑,遆景从没看过向来冷淡漠然的尤瑕眼里映出如此明显坦然的笑意。
若不是他的脸色白的那么惨淡的话,这笑容可能更令人心动。
尤瑕笑的有几分愉快,“可以听我说了吗?虽然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断,还是,你一定要看到它骨折才可以。”
说着,尤瑕冷汗又掉了一滴冷汗,他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我是用钢棍打的,这样更快一点。”
他看镰刀,“麻烦借下你的工具。”
镰刀颤了下,第一次哆嗦着嘴说:“我、我可没那东西。”把自己柜子里那两根铁棍倒是撇得一干二净。
遆景阴黑着脸,看他紧咬着在此时看来有些腥红的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尤瑕白着脸,对他笑了,很是无奈又宠溺那般:“还不明显吗?遆景,我想追你啊。”
乐小归被尤瑕挂了电话,扭头化身暴躁鬼哥,对着旁边三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人大喊;“吵什么吵!没说俩句电话就挂了,都是被你们烦的!”
廖飞舟无辜的摸头;“你不也喊得挺厉害的嘛。”
乐小归眯眼:“你说什么?”
路小道偷偷瞥了瞥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乐小归猛打了下路小道的头:“你说什么?鬼哥几天不打你,就皮痒痒了?”
路小道哼唧唧,吃瓜心不死,大着狗胆接着问:“那你告诉我们,瑕哥走的时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嘛。”
“就是就是,我也想知道。”廖飞舟一脸可怜巴巴:“多年室友,鬼哥,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好觉啊!”
乐小归偏头,一脸无奈,结果发现袁天逸也正经期待地看着他。
乐小归:“……”
“行,告诉你们吧!”
十分钟后,“什么?!”三人惊呼大喊,嗓子差点喊劈了!
“不可能!”廖飞舟惊诧大喊。
“为什么?”路小道想不明白。
“怎么会?”袁天逸更是茫然。
乐小归摆摆手,“你以为我会不比你们还惊讶?”
尤瑕要转校,理由说了一箩筐,乐小归还是气得一天都没和他说话,晚上到寝室蒙着被子就睡觉。
尤瑕收拾行李,看到他,叹了口气,放下衣服走过来,“小归,我真没有要抛弃你。”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转去振安?”乐小归一个鲤鱼跃身的坐起,“我不信你去找遆景就是赔罪。”
尤瑕只简单说了他误会过遆景,现在要去道歉。
尤瑕:“是赔罪,只是……却不只是赔罪……”
乐小归拍被子,“果然!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电光火石之间,乐小归又想起了在墙根撞见尤瑕和遆景那回,脑子一抽抽,哆嗦着手指不敢相信地问;“你、你们那次……真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