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外界人员的偷窥视线,而他的视角却可以关注许多这块地区的熙来向往,许多的人情世故。
比如说楼底下垃圾桶站着的方林一,穿着拖鞋短裤的方林一在此时确实充满了喜感,也可能是因为他呆滞站在绿黄相间的垃圾桶旁。
林亦墨拨号给了方林一:
“喂。”
“喂?”
“你在干嘛?”
“我在感受世态炎凉,人间疾苦。”
“那跟你站在垃圾桶旁边有什么关系吗?”
林亦墨注视于楼底下的方林一霎时间转过身子,又敏捷的一个闪现远离了垃圾桶,随之是带着直觉的抬眸相望,他在电话那端继续说:“你竟然偷窥我!?”
“谁稀罕偷窥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准备偷垃圾桶呢!”
“我这就上去灭了你,给我开门。”
林亦墨门口等着方林一飞速来到面前,还没等出方林一的言语,林亦墨先给出了一个下马威:“你是不是去倒垃圾了?去洗个手再跟我交流。”
方林一无力反驳,他也只好径直走向卫生间,林亦墨倚在门框询问:“你真准备偷垃圾桶吗?站垃圾桶旁边那么入神。”
方林一没有理会林亦墨的揶揄言语,却带着满腔热情冲出卫生间:“跟我来。”
林亦墨慢慢踱步,步伐也终于踏上了顾沚方才浸泡床单的阳台上,只见方林一带着毫无删减的兴奋指向斜对面楼底的女孩子:“看到了吗?”
“我眼睛没瞎。”
“我十五分钟前下楼倒垃圾——”
方林一的话被林亦墨毫不客气插科打诨一句:“十五分钟!?你是被高考逼疯了吗?”
“你先听我说!”方林一迅速抢回了话语权,“她一开始再那边哀悼什么,我也不太懂,后来她打电话,拿那个学校的老人机打电话。”
“一边哭一边说,我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拍什么绝世美男的绝美身材,不过看到什么抓痕,还说什么感觉他昨天大干了一场,我真是……”方林一话语陡然下跌千万,“笑死了……”
林亦墨从别人嘴里描述他们昨天的事情,虽然也只是一言描述,但是也是相当不好意思了,他羞愧抿嘴示意性笑了笑。而方林一戛然而止的话语不是因为林亦墨怪异的笑容,是他脖颈后部凌乱混杂的吻痕。
方林一的眉目严肃:“你不会是被大干一场的那一个吧。”
林亦墨的眼神述说——求你看破不说破。
“夺笋呐!刚高考完就激情混战。”方林一掩过林亦墨的脖颈,确实是林亦墨的脖颈的吻痕分布不均而且新颖,重点偏向右后部,左后部离散两三朱砂红,而前方依旧是他洁白无瑕的脖颈。
“有什么问题吗?”林亦墨气焰嚣张,他有他的理,他有他的底气。
“没什么问题,就是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前面一点都没有,后面一大片。”方林一也确实疑惑,站在他的角度和经历来说确实不太了解。
“你要我怎么解释?非要我分享我的经验吗?”
“也不是不行。”
林亦墨并没有任何的话语,也仅仅只有递出一副不屑一顾,林亦墨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你为什么这么早起?”
“来看看你的状态,来嘛,你给我讲讲。”
“说屁,你自己经验那么丰富还需要我说吗?”林亦墨没有打算陈述,他准备走回到那隔壁被阳光普照的阳台。
“这不一样。”方林一随着林亦墨的步伐缓缓走到两人的房间,他目视于眼前床上四件套光溜溜的一片被褪去,甚至地面还有些许来不及清洗的痕迹,他说:“看到出来很不错。”
“那肯定啊。”
“你还很骄傲,给我分享一下。”
“你有病。”林亦墨依旧站立于阳台展望,他的旁处是双人的吊椅,生活确实是十分的惬意,可此时的他由于生理状态也不能能享受。
方林一坐在了吊椅之上,他拍了拍旁处:“来,请坐。”
“不坐,你真把自己当一家人啊,随便就直接坐上了。”林亦墨的嫌弃一如既往。
“你不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嘛,这是干嘛?”
“偶尔需要换换心情懂不懂,祖国大好山河是坐着能看的吗?”
“干嘛,顾沚把你干成这样?”
“你有病啊,讲话怎么这么粗鲁,能不能文明用语?”
“这种事情也能很文雅吗?你很文雅?”
“嗯,我是文雅代言词。”
两人一站一坐等来了轻巧的开门声,确实是听门把手的金属碰撞可以听出力度和人——顾沚回来了。
“小沚,我文雅吗?”
顾沚迎面走来,听闻林亦墨的话语还未能反应却紧接而来方林一的否定和期待:“不是,你应该问‘昨天晚上我文雅吗?’”
“怎么了?”
顾沚的语态确实是饶有兴致的意思,可顾沚的步伐并没有受两人的言语影响,他径直走向林亦墨,是往常的环抱。两人脸颊依偎,方林一也早已习惯他们的这般状态,均为自然而然。
“你就说文不文雅就可以了。”林亦墨转过了脸庞,顾沚的鼻尖已经触碰到林亦墨的脸颊。如果说没有方林一的存在也说不定带出一个轻巧的吻。
“文雅,大部分是挺文雅的。”
方林一的笑意在旁处赫然展现而出,不过这两人的事情也并不能让这高情商的方林一插上话,这样的相处就是一气呵成。
他甚至明白林亦墨接下来的大致反应,果真林亦墨带着小小诧异说:“什么叫大部分,小部分是什么吗?”
林亦墨能在方林一面上问出这个问题,是并不惧怕顾沚带出任何令人羞愧的的答语,也是因为他内心有这个底气。
“额嗯……”顾沚是认真思忖模样,“喊老公吧。”
“小沚!”
“卧槽!”方林一直拍大腿,方林一被林亦墨的自信闹的捧腹大笑,“他妈给我笑裂了。”
“你笑屁你笑,别搞得好像你没喊过一样。”林亦墨无法攻击顾沚也只能利用言语回击方林一。
“我没喊过,我真没喊过这个。”方林一笑说。
“那你喊什么?哥哥?”
林亦墨脑海中的随意挑起的称号却引发方林一笑容的戛然而止,方林一站起了身子:“打扰了,我回去背单词。”
“是找哥哥吧?”
“是不想打扰你和你老公。”方林一在句尾两字做上了着重语气,他们之间最不缺的就是调侃。
随着金属碰撞的关门声,顾沚双臂也冉冉升起力度,他面部在林亦墨肩窝处的摩挲更像是想钻入一份柔软之中。
“小沚,你怎么什么都讲啊?”林亦墨责备语气透露无比的宠溺,顾沚这类的男朋友就是舍不得去责骂。
“宝贝不是问吗?而且我只是讲个表层。”顾沚准备向吊椅走去,他的手掌没有脱离林亦墨的腰腹,而他的手也带过了漫不经心的林亦墨。
林亦墨要被顾沚带下到大腿面上时,他才开始拒绝:“别!小沚!我站在就好。”
“很不舒服吗?”
“不是啦,我就是站着也已经适应了,所以就站着吧。”
“我有买药膏,看看吧。”
顾沚一气呵成将窗帘拉上了几层,他将房间色调调整为暖黄色调,这样的色调并不像将光发射而出,像是尘埃飘落,涓埃集成广袤,而浩瀚的温润端方倒影于他们的眼眸。
林亦墨继续拉回话题:“那深层的的不文雅是什么?”
“神情吧,话语都还好,”顾沚漫不经心回答完上一句,是专心致志紧接着下一句,“再打开一点。”
“神情要我怎么文雅啊,这哪能是我控制的了的事情。”林亦墨的语气也十分平整没有任何是波澜,他继续说:“要是神情还能文雅,那就是说明小沚你太失败了。”
平躺安逸的林亦墨目视天花板,他并不能和顾沚眼神交流,但是也能明白此时的顾沚应该是莞尔一笑。
林亦墨听到顾沚拆药膏的声音:“怎么样,小沚?”
“有点肿,我抹点药。”顾沚的描述并不是平淡一句,他的语气似乎可以读出自责,随之明显的是顾沚长叹一口气。
“这是叹什么气啊,小沚!”林亦墨安慰,“这个很快就好了,别这样子。”
顾沚没有答语,他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是无法利用言语排遣的,他只会默默思忖怎么纠正于一切让林亦墨不适的事物。
“小沚,你在想什么?”
“想宝贝,想老大,想男朋友。”
“那就想点开心的,想想昨天晚上也可以吗,”林亦墨的话语抬起来了些许玩笑化揶揄,“快乐吗?小沚,昨天晚上快乐吗?”
顾沚也确实被林亦墨惹笑,他给林亦墨摸完药膏便给林亦墨穿上林亦墨的睡衣,他侧躺于林亦墨的左侧带着笑意盈盈:“你快乐吗?”
林亦墨被合拢的腿也一直没有其他动作,确实出于生理条件他此时最佳的状态为平躺,他在顾沚的注视之下自顾笑了一阵:“思想污秽了。”
“宝贝。”
“嗯?”
“有没有想法以后去国外结婚。”
第107章 试试
“结婚?”
林亦墨难免有点狐疑,林亦墨明白顾沚责任心重,知道即使顾沚才刚过十八岁也敢于承担二十八岁的事物责任,可倏忽之间的无法反应也确实带出疑惑。
林亦墨也在顷刻间整理自己的神态言语,可他满是严肃:“小沚,你是不是又觉得对不起我什么的。”
顾沚的停顿片刻是不知如何陈述,内心的想法不是肯定否定交杂,是混沌一片。不过内心告诉顾沚先否定就对了,顾沚唯唯诺诺说:“没有……”
“我他妈的……”林亦墨似乎用四个字磨了个牙,音量和音形都十分含糊,他随之摸出右侧的手机,点开栏,他敲键盘过程还不忘念出:“男朋友不乖怎么办?”
“没有不乖……”顾沚的笑容可掬却是带着阑珊笑意。顾沚揽下林亦墨的手机,林亦墨的本意也并不是查看手机内容,所以林亦墨也没有再次掩过手机。
“那你干嘛?”林亦墨质问。
“没干嘛,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跟你结婚。”顾沚的话语逐渐埋进林亦墨的肩膀之中,他如同小橘猫在撒娇 。
“如果今天不是你上了我两次的第二天,你说这话,我应该会非常感动的。”林亦墨的勉强将视线向下掰去,努力去好好感受顾沚这小小委屈。
“为什么?”小小委屈逐渐蔓延。
“因为这样我感觉你在赎罪,感觉好像对不起我,勉勉强强负这个责任。”林亦墨的手抚上顾沚的青丝,细发就穿梭于指缝之间——他在安抚顾沚。
林亦墨继续解释:“我知道你不是这意思,不是因为这样才有什么结婚的想法,可是你肯定也因为这个多多少少又多点想法,是吧?”
顾沚没有回答,他的抬眸相看让林亦墨解读为肯定回答。
林亦墨再一次诉说:“你这样子让我很不安的,小沚。为什么那么拘谨啊,我相信你啊,哪里有比这个更好的男朋友了,所以……所以真的就是很喜欢你啊,我完全可以相信你,所以我们不要有任何拘谨可言。”
“我知道,但是结婚也可以不和这件事情相提并论。”
林亦墨的停顿似乎在转变思想,这似乎是顾沚扭转话题的意思,林亦墨顺着顾沚的意思,像是自问一句:“想吗?”
在这份自问语气之下,顾沚没有扰乱林亦墨的思绪,等着林亦墨说出下一句:“其实如果没说,我可能对结婚没什么想法,可能就是谈一辈子的恋爱。”
“但是说了就感觉有点想,那如果在国外结婚国内是认可的吗?”
“不认可。”
“那……”林亦墨被这个否定回答闹的话语一怔,“有什么实际作用吗?如果我们久居国内的话,一辈子的那种久居。”
“应该没有。”
林亦墨瞬时间语塞,他冉冉冒出一句:“他妈的……”
顾沚被林亦墨惹得欢愉而笑,他依旧没有任何的话语可以回应。
“那我们等等吧,等什么时候国内允许了再结吧。”
是的,对于林亦墨来说,重要的是顾沚,而不是那名义是否为合法夫夫。法律可以是公正严肃的代表,可并不是人情味的代表。
否定他们的人也并不能凭一张结婚证阻拦,一份感情也不是用一张证明可以勾勒而出的。更毕竟他们真正沉溺的不是名义,是他们的真挚。
陪伴可以是告白,等待也可以是浪漫。
—
林亦墨眼神中的茫然迷离勾勒顾沚的心疼,顾沚怀中的林亦墨全力依偎顾沚带来的安全感,林亦墨的双唇都在述说他的不适和倦怠,林亦墨轻声一句:“小沚……”
“我在,我在。”顾沚撩开了林亦墨发梢,他的肢体动作以及指尖的不自觉小动作都是安抚林亦墨的暖心,顾沚的话语都是一种轻柔。
林亦墨塌陷的双眼皮稍稍一睁便准备翻出几层,他精神神态的孱弱满是乏力倦怠的述说。
方林凡已经尽可以将码速尽可能压到了最低,可是毕竟是道路崎岖,而且林亦墨似乎自从胃病之后也不能舒适在山路上舒适坐车了。
“马上就要下去了,再忍一下吧。”方林凡也满是怜惜。
也确实是自从摆脱了那山路十八弯之后林亦墨也带着憔悴入睡了,在那一段时间更像是一个治愈的过程,依偎在顾沚身上充电。
“小沚,我们去哪里?”
林亦墨带着睡眼惺忪,映入眼帘的是晚风吹凉霓虹,市井喧嚣倒影于斑驳暗影之中,这个并不是往家的方向开去。
“在外面吃个晚饭。”顾沚回应。
“我们吃……”
“不要吃海底捞!”林亦墨即使困乏无力却还是能一下堵着方林一的言语。
“你跟我有仇是吧?”
“主要是某人下午谋杀我。”
下午在山上方林一点了一份鱼丸,自己吃了一颗却撒手推给了林亦墨,林亦墨也确实是魔怔吃了下去,受方林一的暗戳戳指示。
林亦墨主要是怕油,也碰巧鱼丸内对油的存在是毫无排斥,甚至十分欢迎,而就这样鬼使神差让本来消化系统不佳的林亦墨在返程道路经历一个生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