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非出去不可了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可怕的。他与贺澜宸清清白白,凭什么要躲,即使躲也应该是贺澜宇与简晨曦这对狗男男躲!
白汐抬头看了一眼贺澜宸,后者也在注视着他,自始至终只注视着他。看他微微有些发怔,缩了缩环着他腰的手,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漫上了白汐的腰肢,又逐渐的在全身蔓延。
嗯好像也不是很清白
贺澜宸率先起身站了起来,红着脸的白汐紧随而起。
漆黑的屋内月光流转,晚秋的风料峭的从窗口俯冲而来,不知是骤然离开贺澜宸的怀抱、还是对面贺澜宇冷峻无情的眼眸、又或者是简晨曦阴沉震惊的脸色。
白汐轻微的打了一个哆嗦。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么?
简晨曦最先反应过来,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肌肤上显出层层嫣红的白汐,又皱着眉看向了他面前的贺澜宸,顿了顿后,嘴角弧度加深顺势勾住了贺澜宇的胳膊,讥讽道:哟,好久不见啊汐汐,今天真是碰一块了呢,你在这干什么啊?和小舅子?
简晨曦故意加重了小舅子这个词。
白汐面无表情睨了一眼简晨曦缠上去的手。
这个绿茶好会演哦,刚刚不是还在和贺澜宇吵架么,这么快就又缠绵悱恻了?还勾胳膊,幼不幼稚!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这么幼稚么?
简晨曦,把嘴巴放干净了。你当你是谁,敢这么和他说话。贺澜宸侧身挡在了白汐面前,隔绝了简晨曦嘲讽的言语,也一并隔开了贺澜宇深沉的目光。
当贺澜宸站在白汐面前的一刻,贺澜宇冷若冰霜的从他脸上移过,又将目光聚焦在了简晨曦抓着他胳膊的手上。几乎是在同时,简晨曦极快的抽回了手,速度之快行为之冷淡,好似刚刚勾缠贺澜宇胳膊的不是他似得。
站在贺一万身后的白汐,瞩目着他们头顶上的灯。
没有一盏亮的,全灭。
唔,不开心。
既然汐汐不开心,贺十万也别想开心!今天他就幼稚了!
白汐揪了揪贺澜宸的衣摆,重新走到了众人的视野中: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既然这么好的日子我可不想让某些人污了眼睛,你们继续,我和澜宸就先走了,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贺大少这么闲!
白汐说完便看都不看贺澜宇一眼的打算离开,擦身而过的一刻,却猛然被他钳住了胳膊,骤然的疼痛逼得白汐差点跪下。
同时,贺澜宸抓住了白汐的手腕,简晨曦握住了白汐的肩膀。
妈的,又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白汐双腿直打颤,痛舒相伴的感觉快要将他拖入深渊,原本在贺澜宸的捉弄下早已红成一片的脸,更显得的绯润,为了阻止身上的酥.软,白汐紧抿着唇咬着齿牙,殊不知这样的状态更加的魅惑勾人。
抓得他的三个人呼吸都稍显急促。
贺澜宇偏眸看向了同样抓着白汐的三弟与简晨曦,平时冷淡到无波无澜的眉目愈发攒聚。
而贺澜宸与简晨曦同样没好到哪去,三人像是饿了一个寒冬寻到鲜肉的恶狼,除了对眼前鲜美肥肉的占有欲以外,周身都遍布着互相较劲撕咬的狠厉。
吱呀
门被推开,站在门外的桃施然一脸懵逼,看着站在三人中间似发烧般迷幻、不断抖腿的白汐震惊连连。
徒儿啊为师来晚了
走廊内,白汐扶着桃施然的肩膀边走边深呼吸,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仍旧恨得牙痒痒。
呜呜呜,差点被折磨死了。
可都被折磨得这么狠了,还不爆小灯灯!!
好气哟,真想打一架!
桃施然仍旧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一幕中,完全没有缓过神来,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空无一人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徒儿,你们刚刚干嘛呢?
N.P,白汐缓了一会儿也缓过来了,嫌热的揪了揪领子。
什什什么批?桃施然如被雷劈,哈哈哈我徒儿越来越幽默了真得是成长了不少啊不再像以前只有恋爱脑了
衣领被扯开,白汐勾唇轻轻一笑。
恋爱脑?不好意思,现在是最强大脑!谈什么恋爱,爷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殷红的幕布从舞台顶端倾泻而下,观众席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盛美丽坐在舞台的正中央,而她身边正空缺着三个座位,想必应该是贺家元宝们。
而此时白汐正坐在幕后,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比赛。
身旁聚满了即将上台的舞者,沉鱼她们一伙人站在其中不时地打量着他。
喂,你们快看,白汐脸好白啊,他不会是吓到了吧?
就是,怎么这么惨白,他会不会是生病了?
哼,站在中间的沉鱼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什么生病,他这就是吓得,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一比赛就露怯了吧,不自量力!
也是,他也就靠着贺家了,要不是嫁给了贺少,步入豪门,他现在算老几。
就看不起这种靠老攻的男人,真丢人。
稀稀拉拉的闲言碎语中桃施然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半蹲在白汐面前,关切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汐汐,还好吧?你别听她们瞎说,啥本事没有嫉妒心倒是挺强烈。
白汐坐在长椅上,支着膝盖屈身向前,双手合十,右手牢牢握着颤抖的左手,放在唇边不时的轻蹭安抚着。
没事师父,我还不会和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对上白汐强扯出的这抹笑,桃施然焦虑的看向了他不断颤抖的双手:汐汐你别紧张,你把台下的那些人都当成萝卜腌咸菜,裹着酱拌一拌吃了就好了。
若实在不行
桃施然叹了一口气,他真得不想说出让白汐放弃的话,但是他的徒弟他最清楚,舞台恐惧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回比赛他也是如现在一般坐在幕后抖如筛糠。
甚至到后来呼吸都开始困难,压力大的一身一身冒白毛汗。
若若唉汐汐不行的话可千万别勉强啊!师父不图别得,只求你快快乐乐的跳舞,没有成绩就没有成绩,你永远是师父最棒的徒弟,师父只求你平安!
白汐笑着点了点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他知道桃施然是怕他的身子吃不消,同时也是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而后怕。
确实,他现在非常糟糕!
甚至白汐自己都没有想到。
在贺澜琪送他来的路上,曾经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身一脸担忧的和他说:汐汐,你现在难受吗?想离开吗?如果你说你想,我现在立刻带你走。和我走吧,咱们不比了!
当时白汐还不明白贺澜琪所说的意思,只当他是太大惊小怪了。
包括刚才见贺澜宸,后者抱着他坐在桌子上,不时摩.挲过他的身体,同样和他说了一样的话,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跳得快不快,呼吸正常嘛。
就连刚刚从修罗场中走出来,白汐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他站在了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