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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早味狗血虐文》TXT全集下载_9(1 / 2)

顾云换衣服的时间自然是超过了,杜烬也没有给人脱衣服再扔了的习惯,他掏出手机开始给高星打电话。

顾云低着头,脸压在膝盖上,看起来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加上之前一连串□□的折腾,在疲惫之后,神智便开始有些模糊,萎靡不振地消沉下去。

对面电话响了两声,紧接着高星愉悦的声音问道:“谁啊?”

杜烬:“是我。”

高星马上就认出了杜烬,听起来心情更好了:“找我什么事?”

杜烬:“你之前不是说要包养我吗?现在这话还算不算数?”

顾云抬起昏沉沉的眼神看他一眼,简直是在控诉他的堕落,说道:“你哪里还像是我的儿子!”

杜烬和高星谈妥了条件,挂掉电话,一只手抓住了顾云的下颚,告诉他:“我本来也不是啊。”

说完,他警告顾云:“记住,人质没有发言权!”

洛川挂断电话,脸色古怪。

谢秋问道:“怎么说?”

洛川支支吾吾半天,告诉他:“他说工钱不要了,有个老主顾同意包养他。”

谢秋把翘着的脚放下来,马上追问:“哪个主顾?”

洛川:“不知道。”

谢秋:“你不知道?”

洛川紧张起来,他可不想真的得罪这了不得的职业杀手,解释道:“他没告诉我。”

于是再打,对方已经关机了。

谢秋完全没了刚刚胜券在握的气定神闲,他站起来,不安地来回走动,过了会儿,忍不住问洛川:“你们这儿被包养的业务内容包括什么?”

洛川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好歹三十来岁的男人,反问道:“你觉得被包养还能干什么?”

谢秋:“.......”

高星花了每个月三万块钱包了一个牛郎,这事儿她不敢叫家里知道,她母亲是医生,父亲是大学教授,典型的高知精英分子家庭。从小父母对她的教育便奉行吃苦耐劳,勤于克己的原则。

食不过七分饱,饮要留三分渴。

要是看到女儿纵情享乐到这种地步,估计宁愿让她削发为尼,在寺庙里苦修祈福赎罪。

于是她特意找了一处偏僻的房产,用来做金屋藏娇的场所。

房子很多年未曾使用,是她十八岁时远房姑妈赠予的遗产。

☆、雏妓

虽然偏僻,却也不失华丽,内里设施十分齐全。

第二天,牛郎如约上门,却不是一个人,高星看着他身后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她喜欢杜烬,可不代表她好欺负:“这是什么意思?”

杜烬告诉她:“买一送一,捆绑销售,恕不退换。”

那男人叫顾云,一副病态的消瘦,可也是另外一种风情的好看。

高星知道自己的弱点,无非好色,像有毒瘾的瘾君子一样难以自持。

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

虽说红粉骷髅,美丽无非皮相,可要能美到动人心魄,就很对高星的胃口。

她躺在那张定做的三米宽的天鹅绒床垫上,左边睡着杜烬,右边睡着顾云。一人一只胳膊给她轻靠着,时不时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高星突然就原谅了杜烬的自作主张。

三万块,包两个绝色美男,还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各有风格,一个月。

简直太合算了。

月光从旁边的窗户里洒进来,衬着两个男人的侧脸,如白玉皎洁,熠熠生辉。

她在无比的幸福与兴奋中,快速睡着了。

同时,杜烬和顾云一起睁开了眼睛。

他们隔着中间这个单纯怪异的女人,交流着无声的坚定的恨意。

顾云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绑架他,出卖自由和灵魂,杜烬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像是直接的单纯的堕落,而不像是有什么其他的深意,倘若他是为了复仇,为了报复顾云的欺骗,顾云尚能理解他。

但仅仅因为被欺骗,而折堕自己到如此地步,是顾云所不能原谅的。

他拿心与爱教育出来的,只是这样毫无自尊自重的一个孩子?

杜烬笑了,是个很温暖的笑容,在这种环境和境况下显得分外诡异,他说道:“你得知道你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爸爸。”

高星睡醒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她恍惚着以为昨日的美好是场梦,怀了失落感在房子里乱跑,结果在餐厅看到了杜烬和顾云两个人头发乱糟糟,一脸眼屎胡茬的在吃早饭。

帅哥美男被凡尘俗世的烟火气熏燎得不再光鲜高洁,油腻腻地邋遢着。

杜烬看见了她,邀请她坐下来一起吃。

高星睡眼惺忪地尝了口煎好的德国香肠,油脂十足,芳香溢口,顿时觉得烟火气也不错,好吃,暖人脾胃。

于是吃完早饭接着吃午饭,中途三个人树袋熊似的抱在一起,看了《V字仇杀队》。

午饭还是杜烬做的,他厨艺出人意料的精湛,做菜的时候充满男性的阳刚之美和高超悦目的技巧。

高星人生二十几年没谈过正经恋爱,乍然被突如其来的春风吹弯了腰,飘飘然吃完那碗饭,就有点想吃他了。

真是圣人所言:暖饱思□□。

不过眼下的场景过于温馨舒适,即使高星有意,也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

十分钟前,她还在和顾云讨论薄伽丘的《异教诸神谱系》,顾云意外的很博学,从古到今学,两个人越聊越开心。

想到这儿,高星颇有点苦恼,一是做鸭的何必这么有文化,二是这么有文化何必做鸭呢。

就如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一样,惺惺相惜同时也难免惺惺作态。

可高星那一点仅剩的道德感和纠结,吃完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于是她便决定要让这两个男人,看到她令人恐惧和退避的真面目。

高星说道:“男士们,现在是游戏时间。”

白黎馥郁的香气像一缕幽魂,寻找着人类身体里每一丝缝隙趁虚而入。幽暗的房间里,只有摆成六芒星阵的微弱烛火。

拉丁文式样的符咒和魔法阵图,用了不知名的动物血,散发出独特的刺激嗅觉的气味,带着野兽般疯狂的欲望暗示。

“住手!”

顾云白皙的手腕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杜烬看着他养父仍然在挣扎,不肯让他好好把红色的绳子系到身上。

顾云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此刻他觉得又羞耻又愤怒,他□□的□□彻底成为了一块抹布,将那些绘制好的魔法阵法擦得乱七八糟,红色的血染料简直是活生生的动物腺体。

他觉得他闻起来,跟一只碴没什么分别。

杜烬好言相劝:“我们在赚钱呢,爸爸,有点职业精神。”

顾云在他身体底下微微发抖。

高星在一旁盯着他的酮体,目不转睛。

而杜烬俯下身,嘴里的冰凉贴上了顾云的肚皮,肌肉在冰冷的状态下条件反射地痉挛,杜烬紧紧贴着它,缓缓向上移。直到他看到他养父的眼睛,里面是永恒不变的银河恒星。

杜烬看得着了迷,凑近顾云的耳朵,小声问他:“顾明章这么对待过你吗?”

顾云气得丧智:“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杜烬不为谩骂所动,他坚定又认真地,语气缱绻地诉说着残酷的故事:“他成天在他的城堡里□□,而在他身边有一个天然的尤物,我真的很好奇。”

说到这里,杜烬呵呵笑起来,高星也跟着哈哈大笑,嘲笑声频率越来越高,她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的失控和狂乱。

顾云明白了,那蜡烛香腻缠人的气味,功能不仅仅只是催情,很明显混杂了致幻的毒品。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爬满了毒蛇,黑色的鳞甲下流出脓烂的毒液。

顾云打翻了那些蜡烛,两条松软的腿缠上了杜烬的腰,在对方短暂差异的失神瞬间,翻身压住了他。

高星好像一条蛇妖,道行不足,玩心太重,以至于差点在无良卖家手里跌了个大跟头。

顾云看着毫无警惕心,头脑退化,四肢溶解为蛇尾的两个年轻人,水乳交融在一起。

顾云犹如古神话里遭遇众神背叛,与人群隔离的莎乐美,高傲的头颅上,冷漠和鄙视爬满眼眶。

☆、三位一体

等到杜烬完全清醒过来,大概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他的身体充满了被药物强行激发大量多巴胺的后遗症,那就是巨大的空虚和无力感。

他左边躺着顾云,右边躺着高星,两个人睡得香甜,还都没穿衣服。

杜烬默默重新闭上眼睛装死,他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如果顾云和高星醒过来都哭哭啼啼要自己负责的话,他宁愿一睡不起。

不过杜烬想多了。

两个人醒来之后迅速整齐划一的和他划清界限,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如果是顾云这样,杜烬尚可以理解,他把他绑到这种地方来,强迫他做一堆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

因此他厌恶,冷漠,自我隔离都情有可原。

可当高星第一百零一次目光仿佛X射线一样透过杜烬的实体,落在他身后的电视墙之后,杜烬觉得诡异起来。

他想,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他反复试图回忆,当时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

可惜他毫无印象。

眼前,顾云和高星正嘻嘻哈哈凑在一起抽水烟,两个人的脚没有骨头似的粘在一起。

杜烬的眼睛看着那两双脚,目睹它们轻轻触碰后又分开,然后循环往复不停运动。他突然明白了,以顾云的环境,从小浸淫耳濡目染,对这些猎奇的刺激感官的手段肯定了如指掌。

对高星而言,这就是知音呐。

杜烬觉得自己被排挤了,尤其高星还在白色浓雾的间隙里,抬起头告诉他:“我想吃三明治,顾云也要。”

吃!吃!吃!

杜烬一刀下去把生菜番茄统统剁烂。

他从心底里恐慌。

因为他虽然对高星没什么意见,反而喜欢这姑娘的率直,简单,没有坏心眼。

可不代表他愿意顾云给他找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做他继母。

看这两人腻歪的程度,明天就去领证也不令人意外。

耳朵里,高星颇为苦恼地倾诉:“我觉得我好奇怪。”

顾云温柔地告诉对方:“因为追求快乐而感到羞耻,该羞耻的应是羞耻本身。”

说着,他亲了亲高星的额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结果到了晚上,顾云被折腾得流泪,虚弱地呜咽着求饶,他的眼底一层淡淡的红晕,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杜烬同时放开两个人,自己也精疲力尽。

最近这段时间不仅要做饭,打扫,整理卫生,还得尽职尽责给眼前两个人舒筋活络按摩四肢,做个身兼数职的按摩师。

杜烬决定了,他要尽快带顾云离开这里。

万幸的是这场出逃还来不及设想具体步骤,高星就已经先扛不住了。

连日旷课,她大学里的导师直接将状告到了她的教授父亲那儿。

于是她父母停掉了女儿所有的信用卡和资金来源,并且告诉她,如果不能顺利毕业继续读硕读博,那么出去打工这么丢脸的事情也绝不能发生。

高星把她父亲的原话复述给杜烬和顾云听:“还是早点打扮打扮,准备嫁人吧。”

既然如此,她和杜烬的包养合约也必须提前结束了。

杜烬心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他和顾云一起搂住了高星,试图安慰安慰她。

他趁机得意地看了顾云一眼,表示他那些无聊的小心机并没有起作用,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计划都流产了。

顾云眉眼微垂,低眉顺目,没有对此作出反应。

在散伙前一天,高星特意去租了一条船。

这个季节是淡季,港口停着不同等级的游艇,租金都不贵。

高星和租船的人很熟碾,十分钟内搞定了手续。

船很快驶离港口,慢慢滑向神秘的大海深处。

三个人漂泊在世界上另一个独立于人类的生态体系,天上的风,海里的云,飞鸟虫鱼,都井然有序,和谐相处。

高星喝了不少酒,开始讲起他的人生和家庭,谈论她读的那些书。

“我觉得我像我爸爸。”

“因为我和他一样,一点也不爱妈妈。”

“如果不是妈妈,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被酒精麻醉的舌头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大多都是些八卦和坏话。

高星九岁的时候第一次接触性,是从书房的门缝里看到了她的父母。

那天她逃学了,摸准父母在上班的空隙,偷偷翻过学校的矮墙,打算烧掉书包里的各色课本,回家吃冰淇淋睡大觉。

然后等她穿过家里深棕色的木质地板,即将踩着楼梯上楼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响动。

高星心里紧张起来,她以为家里应该没人,如果是雇佣的临时保姆刚好在家,她逃学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书房的门半掩着,只透出一条小小的门缝。

可能书房里的人还没有发现她?

于是高星猫着腰,胆战心惊地趴在地上,柔嫩纤细的骨骼小心翼翼折成一个弧度,匍匐前进躲到了门后。

她的一只琥珀色瞳孔,穿过门缝向内看去。

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她的爸爸妈妈。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摇晃的书桌,泛着不规则褶皱的真丝裙摆,红色丝绒的缎带下白色丰满的皮肉,和平时里一贯安静整齐的男装领口和外套。

高星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她的五官皱巴巴的挤出几滴生理盐水,哭声又压抑又尖细。

顾云见状,张开手臂拥抱了她。

杜烬接不上话,他调了很多莫吉托,高星偏挑长岛冰茶。

高星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杜烬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张手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