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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儿子,过几天妈妈就回去了。

他回了个好,起身准备回教室看看自己那些书还在不在。

教室里,考完的学生们都散了,余意一进去,整个空荡荡的教室安静得可怕。

他扫了一眼,没见到有书的影子。

第二天上午考英语,下午考物理和化学。

昨天晚上余意没等到有人来领笔袋,第二天就带到考场了,准备当面给他,结果一早上,余意都没看见那个人的人影。

好像上次考试,那个人是走错了考场一样。

这个考场四十个人的位置从来一半都没坐满过,余意想着大概这是把全校的垫底生都堆在一块儿了。

下午的物理化学,余意也不考了。

晚上九点,余意刚收到熊初墨要过来探望他的消息,熊初墨就兴高采烈地来敲门了。

一进来,只看见余意一个人,他当场愣了足足五秒钟,眼睛把八张床全部扫了个遍,最后憋出了一个字:哇。

干什么?余意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不是熊初墨一脚踩在了一张空床床板上,气势汹汹,操,这是看不起我们余哥?我们余哥又没传染病,还没嫌弃他们竟然先嫌弃我们了!

闭嘴吧。余意心情不好,没跟他多说话。

行行行,那我们聊聊月考熊初墨刚要说下去,一抬眼看见余意面无表情的脸,立马声音就小了下去,行吧,咱俩没啥聊的了。

那就滚回去。余意拿手机刷朋友圈,猝不及防看到杨巅峰刚刚发的动态,手指一滞。

杨巅峰:今天八老太的猫忽然发疯,窜上街就跑,差点被抓伤,好险好险

熊初墨凑过来一看,立马大喊大叫起来:什么什么什么?

估计又是跟人吵架了吧。余意不用猜都知道。

我就知道!熊初墨没好气道,那些长舌妇见了猫跟见了鬼一样,也怪不得八老太养猫就跟养看家狗一样。

看家狗也不是见人就咬的。

熊初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暗讽,顿时佩服起来,你语文一定会考个好分数。

你可以滚了。熊初墨总是能一句话把人聊死。

听说昨天的卷子已经全部改完了,明天上午全部出成绩。熊初墨见他不高兴,又凑过来笑眯眯道:我跟你说,我三门没考,就盼着明天跟你分在一个班。

那可不一定。余意看向他,我语文认真考了。

我语文也熊初墨刚说到一半,忽然瞄见余意书桌上一个黑色的笔袋,奇怪,你啥时候用这玩意儿了?不是都揣兜里吗?

您可真了解我。余意懒得解释,捡的。

捡的?

熊初墨闻言就要去打开看看,余意一脚踢了过去:少动人家东西。

熊初墨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相信刚刚那句话不是幻听,这位大哥,这是你这个角色应有的台词吗?

余意没理他。

少动人家东西?熊初墨把他的语气都学会了,一字一句念出来,你动人家的少了?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你十二岁的时候是怎么把整条皮桃街的西瓜都动了个遍的?还每个瓜都挖中间那口吃?吃一口扔一个?

我那不叫动,我那叫抢。余意认真解释。

熊初墨服气地点点头,跟土匪是没什么好说的。

熊初墨在他这里磨了好一会儿才走,余意把人赶走,已经十点了,走廊上都熄灯了。

他刚要拿衣服去洗澡,门外忽然嘈杂起来,几道手电筒的光胡乱地从门上的小窗户射了进来。

是这儿吧?哎你他妈别挤我啊!

诶这上边二零几来着?我咋看不见?

你个死夜盲,滚开让我来是203!

九哥呢?就是这!

今天老子不把这个死瞎驴给打死我就不是人!咱九哥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他妈的身份证都在里边了还敢给我们九哥取外号!写那么大字生怕别人看不见呢!

贴张纸还贴那么瓷实,老子撕了半天才撕下来!

小点声!

最后一句低喝,外边霎时安静了下来。

余意正要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忽然听到敲门声。

他手里拿着衣服去把铁锁拿下来,一开,人还没进,一只手先伸了进来,摸到墙壁上的开关一摁,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余意眉头一皱,刚要骂人,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一个修长黑影靠在他的门框上,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开口:朋友,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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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明天还有的

第五章

余意承认在有些地方,他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多了。

他几乎没过脑子,衣服往地上一扔,提着拳头就上去了。

对面那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感觉却灵敏得很,身体很快侧了过去,一手抓住余意的手臂,脚下使了个绊子,以力气的优势用力把人往里边一推。

里边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两人的闷哼声。

很快,后边跟着的几个人立马涌了进来,手电筒到处乱照,两秒后,所有的光都汇集到了地上某个地方。

余意从来没有想过打架还会有累赘。

特别是,当累赘是一件衣服一条短裤。

那人把他往里推的时候,余意刚想退一步把人踢出去,结果就踩到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短裤,始料不及,他滑了一下。

本来那人力量就全部在他身上,余意一往后倒,他也没料到,跟着摔了下去,摔在了余意身上。

余意被压倒的那一瞬间,想的居然是幸好不是熊初墨那一挂的。不然这一压,那也是五根肋骨的事了。

那人倒了之后估计是用手拉了一下他,同时又撑了一下地,余意只感觉到自己跟他胸口撞了一下,背倒不是很疼。

两人立即缠斗在了一起。

余意从来不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人,尽管那一摔没摔疼他,但是他下意识手就挥上去了,膝盖往上一顶。

那人即使压在他身上也精确地注意到了余意的动作,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没料到他那一顶,生生受了下来。

余意脚还要再上去,那人反应很快,身残志坚,脚立马跟他的缠在一块儿,余意从来不喜欢跟人靠近,这下被他缠得火越来越大。

他手腕挣扎了几下,那人也不撑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顿时余意被压得动弹不得,嘴里在骂娘。

你他妈

余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心想这怕不是又一个熊初墨,刚刚还夸了他,真是瞎了眼!

别动。那人一手捂在下身,一手仍然抓着余意两只手腕,俯在余意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余意能听到他呼吸有些乱了。

莫名的,余意没挣扎了。

那些照着手电筒的人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人立马过去把人扶起来了,声音非常着急:九哥啊!你没事吧!

这是打到哪儿啦?摸下边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