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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 / 2)

迪克表现得就像不知道疼,甚至还弯了弯眼睛。

杰森气结,忍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骂完,黑发青年突然意识到自己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他之前的全部倚仗都是觉得迪克不会伤害他,但现在

他用余光瞟了瞟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安静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加上他被迪克拽成了一个很不容易发力的姿势,只能仰着头看他,别说是致命处,只要迪克想动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人为什么要让我捅一刀?很好玩吗?

迪克没有放过杰森任何表情变化,直到他看见那双绿眼珠里的慌乱开始藏不住。

他神情莫测地:你说的对,我的确有病。

不仅有病,还病的不轻。

他的手又收紧了一点,看见黑发青年被疼的嘶了一声,突兀地凑上去,噙住了那张总是伤透他的嘴。

第九十章:专场

他被吓着了。

迪克能感觉到手底下柔韧的肌肉猛地绞紧, 但大蓝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了一些,血液从伤口渗出来,再滴进制服里。

他的另一只手扶住黑发青年的背, 抚摸过那根脆弱的脊柱, 比起他们在大都会的时候, 杰森瘦了很多, 一节一节细瘦的骨头缓缓从迪克指尖划过。

只要他的手指稍微用上一点力气, 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折断它, 这个总是伤透他的小混蛋, 也就会被迫收起尖利爪子, 拔掉锋锐的牙齿

夜翼不闪不避地盯着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杰森的绿眼珠里尽是茫然,他的小翅膀像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不是迪克知道对方到底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都几乎会为这种温顺的表现而生起几分怜爱。

但他知道,这种假象只存在于短短几个瞬间。

杰森的眼圈有点发红, 他的皮肤本来就薄到依稀能看见血管,被迪克亲住以后直接忘了喘气, 他视线所及之处, 是一片汹涌的蓝色深湖, 那泊湖本应该平静而又温和,但现在却暴露出残酷的内在, 像是有什么一直压抑着的怪物正在苏醒。

黑发青年极其细微地瑟缩了一下。

我?

唔!

他的理智是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唤回来的, 这种能让红头罩都有点招架不住的疼痛来源于他的小腿, 那处被迪克牢固地握在手里,还在流血的伤口又被撕裂了一些。

迪克的蓝眼睛, 闪过一道残酷的笑意。

他手底下的这幅躯体,像一只受伤但依然美丽的野兽,理智回炉后,一股微凉的空气冲进他的肺,温热的呼吸急促地在这块狭小的空间里交换,迪克轻轻咬住那一片柔软的唇瓣,逗弄似的侧过头,用鼻尖蹭了蹭杰森的脸。

滚你的唔!

绿眼睛的青年不管不顾挣扎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要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痛一些,手肘被摁住就踢他,脚踝被捏住就打他,这具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迪克懒懒散散地招架着,任凭杰森把他弄得到处是伤,他是故意的,只有身体受伤才能让内心好受一些,大蓝鸟希望能靠疼痛保持清醒,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一冲动做点什么出来。

但这些疼痛好像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他的瞳孔剧烈地缩了缩。

血液是最好的兴奋剂,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大脑里翻滚着平日里能让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

在杰森又一次拧着手腕去刺他的伤口时,迪克终于动了真格,夜翼的制服还是起到了很好的防御作用,加上杰森现在真的足够虚弱,创口基本上只停留在表层,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动作。

他以一种非常强硬的姿态控制住了杰森,确保黑发青年的每一处关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杰森完全失去了支撑点,被迫蜷缩出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势。

迪克低了低头,慢条斯理地:我们没关系?

杰森喘息着,暴怒地盯着他眼前的这只蓝鸟,他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曾有过小时候的自己最多被人揍一顿,罗宾倒是经历过恶意的绑架,但却从来没有人会像这样,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摆弄他。

迪克那张漂亮的脸和他的距离近到令人生厌,大蓝鸟乌黑卷曲的发丝都垂到了他的脖子上。

杰森咬住牙,硬邦邦地扔出几个词:放开我。

迪克的蓝眼睛冷冷的:你不是问我疯够了吗?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让杰森觉得后背发毛的笑意,杰森又挣扎了两下,不得不承认一个糟糕透顶的事实。

他是该识趣点了。

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皮突突地直跳,绿眼珠被激亢的情绪冲刷,悄悄的蒙上一层雾。

凭什么我这么狼狈,你还看起来光鲜亮丽的?

在这种心情地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经大脑的举动。

他们挨的足够近,杰森突兀地仰起头,一口咬上迪克的喉结,他重重地咬着那块皮肤,品尝到血腥味后,又满怀恶意地用虎牙叼着摩擦。

身体贴着的胸膛震了震。

杰森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迪克在笑,夜翼轻柔而又缓和的笑出了声,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好像那个被叼住致命处,随时都能被撕开气管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含糊不清地:你要杀了我?

明明答案未知的问题,却愣是被这只蓝鸟说成了一个肯定句。

迪克总是知道该怎么对付杰森,他为绿眼睛的青年戴上特权王冠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也取得了一些东西,他有恃无恐把自己的脆弱部位暴露在凶兽面前,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驯服了这只美丽的怪物。

他也没让杰森好过,对方已经足够精疲力竭,伤痕多的完全不需要他制造,大蓝鸟顿了顿,用手肘按住一处刀伤,往下压了压。

黑发青年无法控制地呜咽了一声。

他们两个都疯的够呛,彼此都竖起了身上最尖利的刺,恨不得让对方就死在这里,但真的要亲自动手的时候,又怎么也无法捅下致命的一刀。

杰森紧紧地咬住他唯一能碰触到的弱点,恨得牙痒痒,但又怎么也无法加大力气。

该死的,迪基鸟在发什么疯?

处于弱势的那一方的黑发青年,深深吸了口气,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喉结,率先表示出退让的意思。

杰森的声音有点颤抖,纯粹被疼出来的,他不是一个看不清局面的人,从小在犯罪巷长大的孩子圆滑的可怕,但他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愚蠢,纯粹是因为对面的人是迪克格雷森。

在他的心底,存留着一丁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

他仰着头,脖子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我不该那么说。

真罕见。

迪克对这难得的示弱,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轻飘飘地:你觉得,我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