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卿卿答应下来,微微一侧身就见魏云悄悄盯着自己,她一转身,背对着魏云。
魏云一阵落寞,连秦承卓说了什么都没在意,熬到结束后跟着诸葛卿卿一道离开。
诸葛卿卿坐马车而来,她厚着脸皮上车,吩咐车夫回府。
诸葛卿卿不再吃她官大人这套,偏让车夫回小宅子,不忘讽刺她:回去守着你的妾室。
魏云脸色一红,支吾着解释:我、我没碰她。
和我无关。诸葛卿卿侧身而坐。
魏云张口就道:那个也与我无关,是七殿下让我这么做的。
诸葛卿卿冷笑:你怎么那么听她的话,也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前章节一直没有解锁,我也很无奈,客服编辑让我等!
第53章
她为尊,我为卑,合乎常理。诸葛卿卿,你无理取闹。魏云努力辩驳,少不得涨红了脸色。
诸葛卿卿笑意不减,只多了些嘲讽,冷眼扫过她:也可,你与你的常理过日子去,我本就是规矩的人,你若拿规矩来压我,自然是不行。
她掀开车帘,唤住车夫:回宅子。
回魏府。魏云忽而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冷芒顿生,脸色难看至极,更像是面对穷凶极恶之人,你莫要忘了,八皇子已然出府,你不想惹她怀疑就乖乖回府。
魏云发狠,手劲颇大,捏得诸葛卿卿皱了眉头,挣扎着就像挣脱开来,奈何魏云力气大,竟丝毫挣脱不得,便恼恨起来,不管不顾道:我同你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回哪里是我自己的事,八皇子问起,我自有话说,反是你,盯着我不放,忘了曾经是有都厌恶我。
你魏云气得眼眶通红,沉静的姿态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来,恨不得当即扑过去。
诸葛卿卿却觉得解恨,你办你的差事,我过我的日子,待事情终了,我们大可和离,给你想要的自由。我是暗探,是贤妃娘娘养大的棋子,也你这个清高的大理寺卿不配。
诸葛卿卿舌灿莲花,黑的能说成白的,几乎就在她两瓣唇角之间,魏云惯对付的是犯人,面对诸葛卿卿大多的时候是不爱搭理,冷漠对待,今日被她气得两只眼睛眨了眨,一句都说不出来。
车夫接连听到不一样的吩咐,不知该回哪里,索性将车子停下,再度询问:大人,回哪里?
回魏府。
回宅子。
两个人同时出声,车夫一头雾水,魏云冷漠道:我是大人,听我的。
车夫觉得也有道理,毕竟府里当家做主的是小魏大人,点点头,马鞭一甩,往魏府而去。
车里的诸葛卿卿气得横眉冷对,被魏云抓着无法脱身,而魏云已然平静下来,不再说话,脑海里想着一下子将人惹毛了,如何挽救。
诸葛卿卿非寻常女子,在宫里长大,最早接触的就是宫里的阴谋诡计,她的那些小伎俩压根看不上。
她还是喜欢以前听话的诸葛卿卿,无论她回来多晚,都在屋里等着,温言细语,呵护有加。
现在她还到绞尽脑汁地哄着这位祖宗,从上面沦为到下面,她是怎么把日子过到这种地步?
她懊恼,诸葛卿卿用尽力气都挣扎不开,微笑起来:你想要关住我?
魏云不理她,横竖吵不过,不如装作哑巴的好。
你哑巴了吗?诸葛卿卿追问。
魏云闭着眼睛,老僧入定。
不知为什么,诸葛卿卿瞧着她这冷冰冰的样子,很是暴躁,忍了许久也忍不下,魏云,我们和离吧。
魏云眼皮都不掀,照旧沉默下来。
马车很快到了府邸,她拉着人下车,生拉硬拽地将人带回后院,让人取来锁,直接将人锁在卧房里。
屋里的人暴跳如雷:魏云,你信不信我烧了你的屋子。
魏云握着钥匙,淡淡地看着颤动的门板,悠悠道:你先算算卧房里的东西多少银子,再想想修缮这间卧房需要多少钱,你如果舍得就尽管烧,横我的银子都在你的手里,烧来烧去,都是你的钱,我什么都听夫人的。
隔着门,诸葛卿卿可以想象出魏云得意的模样,气得踹了两下门板,魏云,你不讲理,放我出去,你有本事当我的面说话
夫人牙尖嘴利、舌灿莲花,我自是比不过,思来想去,不如不同你吵,明知吵不赢还和你吵,我是傻子。魏云觉得舒畅极了,将钥匙放进腰间香囊里,吩咐婢女:没事同夫人说说话,吃饭的时候我再来。
听着她这么悠闲的声音,诸葛卿卿气得已无力说话了,就像魏云说的,明知干不过的事情,再去干,就是傻子。
*****
诸葛卿卿被锁住后,消息传到秦若浅处,她在同幕僚商议冬祭日的行程,这是秦承卓最后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婢女来报,她微微吃惊,魏云竟霸道如此,旋即一笑,屏退婢女,继续同幕僚商议。
再度入宫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陆思贤。
陆思贤惯来会享受,躺在躺椅上,一侧几上摆着瓜果点心,暖暖地晒着太阳。她的身边本来就不算好的,就当是在宫里调养,反正花的都是皇帝的钱,她只要动动嘴就行了,这副破身体也不怕皇帝下毒毒。死她。
魏云说白了就是直女,和诸葛卿卿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她主动惯了,就像是诸葛卿卿,喜欢魏云,伏低做小这么久了,想要翻身,总得给魏云点余地。她只要一低头,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魏云依旧还是那个软乎乎的魏云,不会和她争。魏云的心思简单,肯定玩不过在王者堆里长大的诸葛卿卿。
她说得很清楚,将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得清清楚楚,让秦若浅生疑:你好像从未见过诸葛卿卿,怎地知晓得那么清楚,你怎么比魏云还了解诸葛卿卿?
我还比诸葛卿卿更了解魏云,我了解所有人,就是不了解,谁让你换了灵魂。陆思贤抓着一把瓜子剥着,剥完以后,殷勤地递给秦若浅。
你了解所有人,是因为他们都是这个朝代的人,不了解我是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会的不是占卜,却能知晓所有的事秦若浅越分析越觉得哪里不对。她早就接手了陆珽的底,知晓齐国公府所有的情报来源。并没有陆思贤知晓的这些事。
也就是说陆思贤知晓的这些事压根就与齐国公府没有关系,就连那间神算宅子,她算出五皇子的婚事,都与情报无关。
你会占卜吗?她追问。
你觉得我会吗?陆思贤继续埋头剥瓜子,剥一粒往她嘴里塞一粒,没有在意她的问题。
秦若浅默然摇首,旋即想到什么,霸道地揪着她的耳朵:你是不是能看懂其他女子的心思?
突然出手,陆思贤已经平静面对,淡然道:看懂又如何,她又不去撩她们,就像你有那么多的舞姬,你会去喜欢吗?
这是同一个道理吗?秦若浅不信,小世子心思不正,坏得很。
陆思贤平静:一样的道理,只能说明我有,而不能说明我会变坏,放开你的小手。她握着秦若浅的手,小心翼翼地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