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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纪东元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破口大骂道:纪方淮,你他妈给我站住!亲弟弟你不信,姜直你倒是信得很,她不过是一只白眼狼!

纪方淮差点一个踉跄,脚不听使唤地停下来。

你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

纪东元有几分幸灾乐祸,说:我说姜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爸妈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她转手就把爸爸送进监狱,还设计妈妈出车祸,也就只有你喜欢在她跟前晃,追着她的屁股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姜直:人在医院,刚下病床,勿cue。

放心吧,我们纪方淮帮理不帮亲。

纪方淮:我追着屁股叫姐姐?

屁股:???

第42章

纪方淮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纪东元跟苍蝇一样讨人厌,他后面再说什么纪方淮半点都没听进去。

姜直会是她姐姐?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洞?

纪方淮扭身转头就走,脚步却难得的有些凌乱,寒风顺着领口灌进脖子里,她再多半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见她慌忙逃离现场,纪东元脸上露出几分畅快的笑容。

他几步跑到纪方淮跟前,像学校里霸凌弱小的不良少年,堵住她的去路,嘲笑道:我还以为你长能耐了,原来还是这么没用,不想面对事实?还是不想听我说她的坏话?我还就说了,姜直就是一个白眼狼,贱人!

纪方淮见绕不开,驻足漠然地看着他。

她不可能有这样的弟弟。

姜直再不济她都没骂过她。

纪方淮锁着眉,头部像被针扎一样痛。

见她难受,纪东元越发得意。

我骂她你心疼了?这半年你和她搞在一起,日子倒是过得潇洒得很,和仇人在一起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干出来。

咱们家跟做慈善一样把她养这么大,她转手就联合外人把爸爸的公司搞破产,还在车上做手脚,现在我们都和她一样没妈,她高兴得很,你说砸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她找来自导自演的?

纪方淮终于开口道:闭嘴!

她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脚,好在那个过程很短,她很快就缓过来。

纪东元就想看纪方淮生气,没有察觉她的身体不适,继续出言嘲讽道:恼羞成怒了?你不是被她保护得很好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犬一样,她玩腻不要你了?真是可惜,我还等着她这个便宜姐姐变成姐夫呢。

纪方淮冷笑道:是玩腻了,所以出来透透气,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是想知道你姐姐的床上生活和不和谐?还是想从你未来嫂子那里要钱?

纪东元想挖苦她,她偏不如他意。

纪方淮说完厌弃地离他远一点。

家里出事、父亲坐牢后,纪东元在狐朋狗友的教唆下,一边想东山再起,一边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不过半年,所剩无几的家产就几乎全部打水漂。

他当时想找纪方淮又找不到,如今被当面拆穿,急得跳脚道:你他妈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抱歉,不能。纪方淮不再管他,朝路边的计程车招手上了车,坐上车后还能听到纪东元在路上骂骂咧咧。

如果这种弟弟是亲的。

她纪方淮宁愿永远不要。

小姐,去哪里?

纪方淮报了地址,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绕了最多三分钟就进到小区里,纪方淮付了钱,下车时面色并不好。

才几分钟的路程,她竟然晕车反应强烈到前所未有,纪方淮呆在原地缓缓,使劲呼吸新鲜空气,却只吸进一口冷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纪方淮回到家。

林绵绵紧张地迎上来,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一觉醒来你人不见了,电话也不接,我差点报警了。

纪方淮不想林绵绵担心,说:抱歉,我刚刚忘记看手机了,其实就只是在楼下转了转。

林绵绵虚惊一场,又说:外面是不是很冷?你脸色不太好。

纪方淮想了想,说:不冷,只是遇到一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先去补觉。

林绵绵以为遇到流浪狗,彻底放了心。

纪方淮仰面躺在被窝里,脑海里全是纪东元说的话,虽然全程骂骂咧咧,但是她还是记住几个关键点,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半真半假,她不得而知。

其实想知道一切很简单。

纪方淮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全部都是姜直打来的未接来电,现在她只要轻轻一碰,就能问得清楚明白。

可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姜直。

姜直再骗她一次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贼只会贼喊捉贼。

纪方淮发现她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的。

她想着想着又一次头痛起来,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太阳穴突突地跳。

纪方淮痛得直接昏睡过去,醒来时手边有个黑黝黝的脑袋,她仔细看清楚之后,却是林绵绵趴在床边。

纪方淮不知怎的竟然有几分失落。

我来叫你吃饭,结果你一直昏迷不醒,你这个情况不行,我们得马上去医院检查。林绵绵这次非常严肃。

纪方淮坐起来,说:我想先见个人。

是见姜直吗?我给你联系。这些天林绵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纪方淮这段时间就没开心过,笑容都很勉强。

她大致知道她们之间的一些事,虽然全是辛零主动灌输给她的。

纪方淮摇头,说:不是。

纪方淮来到咖啡屋时,店里没几个人,店员依旧不认识她,真是可笑,员工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老板,而且还是这种类型的商户,除非老员工全部被辞退了。

纪方淮静静地坐在卡座上,这里和B市那个咖啡屋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那个免费书吧,她等了五分钟不到,沈婧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屋里。

纪方淮礼貌笑道:表姐。

方淮。沈婧一如既往地从容优雅。

纪方淮直截了当道:我这次是想麻烦表姐说说我和姜直,我不知道的那个我和姜直。

她相信沈婧知道的事远不止这么些,她也知道她很卑鄙,沈婧说她从来没骗过她,可又知道这么多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没问,沈婧也就没说。

沈婧早有预料会与姜直有关,有些事她从来没有强求过,倒是早就已经释怀,她说:这家咖啡屋我以前经常来。

纪方淮安静地听着。

我在B大工作,所以离这里比较近,经常来往也就和你熟一些,我也早就知道姜直在A市有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咖啡屋,姜直说那是她要用来表白的。

纪方淮皱了皱眉。

姜直明明说过表白是在电影院。

沈婧垂眸说:现在却发现她一直在说谎,为了圆一个谎又说出另一个谎,其实有时我很佩服她,佩服她敢赌上一切,强求一个必然会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