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里还附有一张纸条,上面直接写着原主人养不了了,希望好心人领养。
看来这猫是被人扔在这里的,荀澜在小店两边找了找,没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荀澜回到店门口蹲下,伸手把小猫抱出来,小猫一下就保住他的手。
这是一只三花猫,不用看,肯定是母猫。
荀澜这么想着,手跟着脑子走,把小猫翻过来去看它尾巴边,然后居然看到两个小蛋蛋!
撞大运了荀澜递给身边的祈年看,居然是公的三花猫。
祈年不太懂这个,他的注意力只在荀澜不停去弹猫蛋蛋的手指上。
荀澜又看看小猫的脸,心里产生了一点奇妙的感觉,祈年你看,它和我昨晚给你戳的那只很像。
把它身上的黑色换成灰色,颜色分布简直一模一样。
祈年昨晚盯着床头的小花猫看了大半晚,这会儿自然也看出来了。
相逢即是缘荀澜轻笑一声,抱着小猫走进店里。
小猫叫声很有穿透力,不一会儿简铮平和詹若兰都下来了。
哪来的?詹若兰问。
门口捡的,不知道谁扔过来的。荀澜说。
简铮平啧了一声,啊,这种情况蛮多的。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云养猫,而很多人不甘只在网上云养,一时冲动就把小猫带回家,结果才发现照顾一只猫咪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很多人光是在小猫进门当天,就被小猫初入陌生环境而一直不停的叫声弄得受不了,更别说一到换毛季就满天飞的猫毛。还有猫咪的吃喝,这些花钱都是小头,猫咪万一生病,那是既费精力时间又费钱。
荀澜让节目组通知小周过来带猫去做个全套检查,然后跟詹若兰道:我们贴告示给它找领养吧。
这家宠物店以前也遇到过不少次这种情况,店主之前就说过,店里有领养模板。詹若兰找出模板,把领养告示弄出来,贴在门口。
小周也过来把小猫带走。
等到九点过的时候,小周抱着猫回来了,说:一切都好
荀澜手指点点小三花的猫猫头,是个健康的小伙子。
小三花喵喵两声,抱住了荀澜的手指头。
小三花身体健康,大家就直接让它在店里玩了,小宝跑出来,好奇地围观小猫。
一个上午,荀澜走哪里,小三花就跟他到哪里,荀澜好几次都差点踩到它。
这只小猫还蛮灵的,它粘荀澜,也不怕简铮平和詹若兰,但偶尔不小心撞上安月灵,不等安月灵出声呵斥它,它自己已经炸成了一团毛球,连滚带爬地远离安月灵。
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反倒让安月灵更生气了。
临近中午时,一个客人带着两只猫来洗澡。主人把猫放在柜台就走了,说等会儿再来取。
荀澜和安月灵一人提了一只猫包去洗澡间。
主人走的时候说他的两只猫性格都很好,但荀澜觉得他的猫是被吓傻了,被抱出来时毛都炸开的,也不叫,荀澜用水碰它时才开始叫两声。
荀澜这边顺顺利利,安月灵那边却不省心。
她那边的猫不知怎么回事,在猫包里都还安安静静,安月灵一伸手它就开始低叫,抬起一只爪子做出防御攻击的姿势。
安月灵瞪着猫,也有点无从下手的样子,他见荀澜手里的猫乖巧,就说:荀澜,我们换只猫洗吧。
这次荀澜也没拒绝,猫不像狗,很容易应激,万一四处乱跑他们还不好抓,容易伤着人。
两人换了位置,荀澜找出零食给猫吃一点,试探一阵后,顺利把猫抱出来了。接下来这猫被水碰也是乖乖的,一点不像先前那样凶。
然后安月灵那边又闹起来了,她手上那猫忽然激烈地叫了一声,伸爪去抓安月灵,安月灵手收得已经算是快的了,但还是被抓出一条抓痕。
你这死猫!
安月灵拿起手上的淋浴头就要去砸那只猫,荀澜忙伸手拦了一下,你出去擦药吧,我来洗。
这些宠物主人其实也不是随便来的,已经是节目组事先筛选过一遍,不然遇到猫抓人这种情况,嘉宾受伤节目组也没法交代。眼前这两只猫其实都剪过指甲,安月灵手上的抓痕不算严重,只留一道红印,明天差不多就会散。
安月灵气呼呼地还要去打那猫,被听到动静进来的简铮平拉出去。
当然那只猫也没真的让荀澜洗,而是节目组一个工作人员过来给洗了。
工作人员是个瘦小的妹子,她也是悲催,洗的时候拎了一下猫,用捏着猫后颈皮的那种错误方式把猫拎起来。
那猫怎么说也有七八斤重,哪承受得住这种拎法,立即觉得不舒服,弹着爪子挣扎,然后在这妹子拿着淋浴头的手上踹了一下,妹子手腕上顿时多出一条爪痕,这次则直接见血了。
这个澡洗得真是一波三折,妹子事后还得去医院打针。
大概是因为这个,节目组把猫筛掉,下午来这里洗澡的动物,就全都是狗了。
荀澜也觉得挺好,先前确实有安全隐患,抓到手都还好,万一抓到脸呢?猫猫这种生物是很可爱,但下爪子的力道再轻,人类薄薄的皮肤也承受不住。
他得他承认他刚才给猫洗澡也挺怕猫忽然暴起给他来一爪子。
一天就在洗啊洗啊中度过了。
晚上荀澜进了房间,一楼安静下来,和小宝玩了一会儿的小三花没找到荀澜的声音,开始到处找他,边找边叫。
声音传到三楼,只有荀澜没听见,因为他戴着耳机在看视频,直到一阵砰砰的砸门声响起。
安月灵在门外喊:荀澜,管管你的猫!
安月灵没细说,荀澜摘下耳机后只听到小三花的叫声,以为它怎么了,忙下到一楼。荀澜刚出现在楼梯口,小三花就发现他了,立即叫着冲他跑过去,虽然被防护栏挡下了。
荀澜在防护栏前蹲下,一人一猫开始对话。
荀澜:你怎么啦?
小三花:喵喵!
该睡觉了
喵喵不行,你不能上去。
喵喵
祈年在楼梯口没下来,他头靠上墙壁,看着荀澜和小猫对话的样子,心中情绪莫名,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荀澜哄了小三花好一阵,但依旧没被把小三花哄好。他灵机一动,回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下来,放进小三花下午睡觉的猫窝里,再把小三花放进去。
小三花进去低头嗅两下,开始打呼噜踩奶。
荀澜这次试着离开,小三花送他到防护栏那里,虽然在看不见荀澜后还是叫了一阵,但之后就安静下来。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真是甜蜜的负担。荀澜跟祈年说。
祈年没体验过,他虽然也被依赖着,比如他去世的姑姑、刘飞,但感觉肯定和荀澜口中的依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