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池没有拒绝,被拉着走近叶往,和他颔首示意:叶先生,又见面了。
叶往挑眉:沈先生。并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沈青池笑容温和,态度不卑不亢:那我和绥绥就麻烦你了。
正在开车门的叶往,手微微凝滞,心情不要太郁闷。待沈青池坐上后座时,方冬绥也跟着要过去,叶往却伸手把他拉住,将他带到副驾驶。
方冬绥一疑,抬眼去看叶往,正巧叶往此时也低着头注视他,两人相望,顷刻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黏糊糊得要命。
到底没有公开,在青哥面前,他和叶往本不该做得太放肆,但方冬绥心里突然起了股暗戳戳的心思,忍不住抿直嘴笑,慢吞吞爬上了副驾驶。
叶往亲自驾驶,缓缓朝山下开去。
沈青池坐在后面,时不时抬眼去看前面的两人,眸光有些暗沉,突然打破空气的寂静:听绥绥说,叶先生对他很是照顾。绥绥父亲平时忙碌,无暇顾及,我替伯父先谢过叶先生,改日略备薄酒做东,还请叶先生莅临。
沈青池突然很客气,方冬绥忍不住偏头朝后看了眼,有些惊诧。
叶往闻言一笑,一手伸起,摸了摸方冬绥毛茸茸的脑袋,笑得愉悦:沈先生客气,冬崽招人疼,我自然是愿意照顾他,倒是多谢沈先生百忙之中亲自来接他回京市。
招人疼。方冬绥脑袋里轰的一声,盯着前方的车镜,脸红红得不敢说话。
沈青池闻言,看见了方冬绥红得滴血的耳尖,赞同道:确实是招人疼。
方冬绥目不转睛注视前方,抿了抿嘴唇,被两人夸得心里甜甜,但面上总不好意思,只得又慌忙垂着眼睫,装做发呆。
看着他鼓着脸的模样,叶往嘴角微弯,忍俊不禁,很想去捏一捏他软嫩的脸颊,但忍住了。
拍摄点离山下不远,保姆车很快停下。
旁边停着沈青池过来时候叫的车,司机已经等待许久,看到一行人过来就连忙做招呼。
眼看就要回京市了,方冬绥心里有些舍不得,但他知道回去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便是舍不得也不能在剧组多留。他在心里暗自想,距离睚眦剧组杀青起码还要两个月,等回去后他和叶往真的只能微信联系了。
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沈青池没有察觉方冬绥的失神,兀自看向叶往,温和笑道:那我们先走一步,多谢叶先生相送。
叶往冷静颔首,目光不经意地触向方冬绥略显茫然的双眸,方冬绥回神时捕捉到了叶往目不转睛的眼神,火速移开脸,佯装没看见。
绥绥,走吧?沈青池有些懵,拉着方冬绥的手,带着他正想上车。
然而,在他牵起方冬绥手的时候,却见后者慢慢把手缩回去,眼神左瞟右瞥,磕磕绊绊说:青哥,青哥等等我好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和前辈说说。说着说着方冬绥脑袋就慢慢垂下,声音也变得很低,显然是不大好意思。
沈青池愣了愣,随即扬笑:你去吧。
嗯嗯。方冬绥顿时眉开眼笑,匆匆点头,越过沈青池跑到叶往的面前,也先不说话,径直拉起叶往的手臂,就将他带到还开着门的保姆车上面。
走在其后的叶往立刻掩去车门。
漆黑夜晚,安装了防窥窗的保姆车静静停在山下,外人看不清里面丝毫的动静。
沈青池在外面站了会,觉得山里有些冷清,快步回到车上,嘱咐司机:再等等。
保姆车内。
两人都坐在后座,方冬绥一进去就往角落钻,看到叶往紧随其后上来并遮掩车门时,扑上去将他压在椅背上。
细瘦的脚微微抬起,越进去,面朝着叶往,跨坐在他的双腿上。两只软绵绵的胳膊瞬即搭着叶往的肩膀,蔫蔫地问:是不是还要两个月,两个月才杀青,那我这一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说完后,俨然化身成了霜打的茄子,纠结也心塞,闷闷不乐。
不开心了?叶往双手捧着他的脸,旧事重提,故意逗惹他:白天不是还在生我气。
方冬绥瞪圆眼睛,不乐意地睨他。
叶往立时收敛了逗趣的笑容,连忙讨饶,声音温柔的快要腻出水来:好了,是我的错,我不提就是。他的手在方冬绥脸上来回抚摸,碰碰脸颊,揉揉耳朵,腻歪得不行:冬崽,我也舍不得,那咱们网上,网上联系好不好啊?
方冬绥不依不饶,深吸一口气,脑袋压在叶往的肩头,在他耳朵上作乱,发泄似的胡乱咬了咬,闷声抱怨:不想网聊,不想视屏,就想看真人。
也是,才确定关系,就要分开,谁心里甘愿呢。方冬绥就是眼下最不甘愿的那一个,粘糊糊地软在叶往身上,屁股还天真地在他腿上挪了挪。
叶往眼神一深,发出声粗重的闷哼,五指紧紧掐住方冬绥的腰,埋在他颈窝嘬了嘬,沉声唤他:冬崽,别闹了。
叶往原本心里的不舒服和酸溜溜都在方冬绥黏糊糊的依赖里,消失得无踪无际。
他承认自己在看见沈青池的时候心里被醋泡满了,恨不得当场宣告主权。但现在,他知道方冬绥心里眼里都是自己,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情绪,顷刻都成了满心的眷恋:冬崽,宝宝
他吻了吻方冬绥的鼻尖,默不作声地开始亲吻,从鼻尖,到脸颊,嘴唇,下巴,最后咬上锁骨,在上面留了下红红的痕迹。
方冬绥心里悸动,倒吸了一口气,低头想看,却看不着。他抬着下巴哼了哼,抓起叶往的耳朵轻轻地往两侧扯了扯,拖着声音,软软地控诉:居然又咬我,留下痕迹怎么办?
嘟嘟囔囔的声音像在气他,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眼睛里仿佛揉碎了一夜的星光。
精致白皙的模样,足够吸引很多人痴迷,然而方冬绥现在从心底盛放出的笑容,更让他姣好的面容愈发耀眼。
叶往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去描摹着他的五官,同时带着他的手触上自己的脸,碰了碰,然后放下,十指慢慢交缠在一起,声音加重:惩罚你,刚刚让我吃醋了。
吃醋?方冬绥看着理直气壮的叶往,心脏砰砰直跳,眨巴眨巴眼睛,脸色炸得通红:我当青哥是亲人,有什么可醋的。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叶往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玩着他的手指,揉了揉:没办法啊,谁让我家宝贝这么招人疼,不妨着不行。
方冬绥噗地笑起来,笑眯眯地趴在叶往身上,手指勾开领扣,松了松他的衣领,心里弥漫起一股甜腻的味道,浑身热热的:我叶哥哥也招人,所以
嗷呜一口,方冬绥尖尖的牙齿落在叶往的肩头。
今天轻轻咬一下,等下次见面,再补上。他舌尖轻轻地在齿印周围舔了舔,把叶往肩头弄得湿哒哒。
叶往太稀罕他了,捞起红着脸的方冬绥,肆意地笑起来。
两人在车上腻歪了好一阵,方冬绥才慢吞吞从叶往的腿上下来,坐在旁边,勾起叶往的指尖蹭了蹭:那我走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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