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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原来是两个偷东西的贼。沈无事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发现裴诀正老老实实地装睡。

沈无事忍着笑,轻轻朝人吹了一口气。

裴诀睁开眼睛,和人四目相对。

盯了他们好久了,整个客栈就他们最有钱,一看就是那种富得流油的纨绔公子!快找找包袱在哪儿。

屋子中央一阵窸窣声,过了会儿,一个声音道:这里有几锭银子,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不过应该还能卖几文钱

应该是豫王府的腰牌。沈无事忍着笑,用眼神告诉裴诀:听到了没有,你的腰牌只值几文钱。

裴诀:

床上呢?你过去看看!

好的。说话的人刚靠近床,就被快速地点住穴。另一人反应过来不对劲,转身就跑。

沈无事翻身下床,堵住人的去路,沉声道:老实点,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

那人忙道:好好好!大侠饶命!

屋里的光重新亮起,沈无事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干这种勾当多长时间了?

那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我们是初犯!初犯!

沈无事眉梢一挑:还不老实?是不是想被送去官府?

稍矮的那人立刻道:饶命饶命!我们什么都说!

高个子的那位也道:千万别报官!我们对天发誓,从来都是劫富济贫,不劫老弱病残,不劫色,只偷那些敛取不义之财的人。

沈无事:我像是那种敛不义之财的人?

不像不像!公子的面相一看就很善,刚才是我们看走眼了。

沈无事打量着这两个人,突然开口问:你们一直在这一带活动?

对,没去过别处!

那想必对这地方很熟了。沈无事一直觉得来这里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不知从何下手下手,此时突然有了线索:向你们打听一件事。

公子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无事问:你们听说过这地方有个叫危楼老人的吗?

高个子的那位想了想:没有。

沈无事幽幽道:看来你们是帮不了忙了。

另一个人急了,生怕被送去官府,忙道:不过我们师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可能会清楚。

高个的那个拿胳膊肘碰他一下,低骂道:师父不喜欢我们带外人回来。

沈无事递过去一锭银子:在下打听一个人而已,并无恶意。

两人眼里一亮,伸手就去拿。

沈无事淡定地收回手:明日带我过去,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好!那两人点点头,与此同时慢慢地往后退,那我们今晚先走了。

沈无事淡定道:回来。

两人:

沈无事找了根麻绳,把那两个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一起,拍了拍手:今晚就委屈你们将就一下。

安顿好两人,沈无事睡意全无,盯着床顶发呆,过了会儿,翻身看向裴诀:睡着了吗?

裴诀平静道:床板太硬,睡不着。

这次刻意加了床板二字。

沈无事本来早就忘了刚才的乌龙,经人这么一提醒,又想了起来。

沈无事几乎可以确定某人是故意提醒自己的,心情复杂: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入室偷窃,你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裴诀心态很好地看着他。

沈无事硬着头皮,特别不愿意提起刚才的羞耻事,低声道:我不就是把身下理解成下.身了吗?我们思想稍微成熟一点的都比较容易犯这种错误。再说那种硬不硬的表述本来就容易让人会错意吧。

两人挨得很近,裴诀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身旁人温热的肌肤,此刻真的快往沈无事刚才会错意的方向发展了。

半晌后,裴诀揉了揉人脑袋:快睡吧,晚安。

沈无事本来都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没想到被温柔地揉脑袋了,愣了愣神,半天才低声回了句:晚安。

第26章

第二天,裴诀和沈无事被人带过去见他们师父。

小木屋里没人,两人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色昏暗,院子里的门才吱地被推开。

一位不修边幅的老人提着壶酒,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仿佛一碰就能倒下。

那卖酒的太不厚道了,竟然说什么不让赊酒!老人一进门就碎碎念,太气人,我还能不给他银子不成?

师父!两人一见面就给老人磕头。

老人觉得不对劲,抬头扫了一眼,看到房里多了两个陌生人,眼睛警惕地一眯。

沈无事道:晚辈

不等人说完,老人就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对徒弟瞪眼:谁把人给我领来了?!

两个徒弟唯唯诺诺,垂着头不敢说话。

老人咚地放下酒壶,骂道:各个学艺不精,光知道给我惹麻烦!

两人老老实实地挨训。

老人厉声道:给了你们几锭银子!?

一人低声道:一锭。

老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一人一锭就把你们收买了?!

徒弟弱弱道:两人共一锭。

老人气得血压都升高了,指着两个孽徒说不出一句话。

今早起床后眼皮子一直在跳,算了一卦,卦相显示今日不宜呆在家,便出去避了一整天。

没想到回来后还是被事情找上了。

老人看到那两位陌生公子还在,眉梢一挑:你们怎么还不走?

沈无事:请问前辈

老人嫌弃地训斥:我不是前辈,别乱叫。

沈无事只好顺着人道:老人家

不等人说完,老人就直接嚷嚷: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快走吧!

沈无事好不容易有了下手的地方,自然不好打发,跟人杠上了,赖在门口不走。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老人心想那两位公子应该走了,打算开门透透风。

脑袋刚伸出门,就对上了一张笑盈盈的脸。

老人冷静地关门。

沈无事忙将刚才买的酒送过去:温好的。

老人纠结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收下酒,毫不客气地将门重新关上。

沈无事倚靠着树干,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