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自己惹得祸只能自己来承,自己说出去的话,亦只能自己兜着。
小白经了天一殿的批斗及表决心,之后着实过了一番苦难日子。本身甚道法经文、武艺法术,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已够令人头疼的了。
可那周公亦不知是哪根筋有些不对,又嫌她字迹写的潦草!
想她八百年间会持笔便这么写的字,姐姐都未多加约束,他又操的哪门子的心?
可小白依旧是那个小白,敢怒尚不干言,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亦是知的。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她仍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着脸颊,借着桌上光亮一笔一划的写着那周公余下的课业。
只写的自己边划拉边头点地般的一下一下打起了瞌睡,一下打的狠了,她额头一下杵到了桌上,不禁将个脑门砸的通红,那纸上的墨亦晕染了一片。
小白一声哀嚎,连忙手忙脚乱的上去补救,可下面她本已写好的纸张亦是糊了一片。
她上手抹了又抹,那袖子都沾染上了墨迹,然纸张只得越擦越脏。小白一气扔了那沓纸骂道:“去你爷爷的!奶奶不写了!”
她翻身上了床,翻过被子盖在身上的动作煞是果断,飒爽之中带着丝自暴自弃的安适。
然,第二日一早,她抱了一沓纸张去找周公之时,心里却是满心的忐忑。
若是这厮将自己这番给告到大帝那处可又该如何?那她这些时日装乖不是,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地配合诸位仙师教导,岂不是白为了?
她这方唉声叹气磨磨蹭蹭地奔学堂走去,对面却碰上了几日未见的天蓬和王灵官。
小白见了天蓬确是有几分高兴,然看了看手中的事物,一想到一会等待着她的会是何,那高兴即刻便淡了去,换了满心的哀愁。
“多日不见,这是怎了?”天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笑道:“你这头顶上亦并无乌云罩顶,怎地便这副形容?”
王善看了她夹着的一沓模糊纸张,笑道:“许是周公严苛,令泽兰姑娘疲于应对罢。”
小白丧气地点了点头,扁了嘴不欲多言,似是要省了力气好应对一会的周公。
可那天蓬却笑道:“那正好,今日予你放一天假。”
小白不过抬眼白了他一眼,并不如何相信,垂眉搭眼的绕过了他打算去会周公。诚然,并不是梦里那个,而是梦外的噩梦。
“哎哎,你这是不想去云了一句,倒唬得她停下了步子转身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