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幽,她可能是大唐派到南诏的奸细,你不能把她带走。
“闪开”寻千幽一声厉喝。
“寻千幽,你不能带她走。你若是硬要带她离开,就是有心要与论讷舌将军为难,你,啊”
游思瑜听到特使的惊呼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捂着下腹一阵怪叫。
“利罗式,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只不过是吐蕃设在我军营中的特使。这个军营的主帅是我寻千幽。能够杀伐决断,取人性命的人也是我寻千幽。”
“传我军令,包围这座牢帐,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包括特使。违令者,斩”寻千幽一边背负着游思瑜,一边冷然的下达命令。
“是,世子”一旁列队的士兵齐声回应。
游思瑜闭着眼睛趴伏在软榻上,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突然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温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人丢在军营里,更不该胁迫你来南诏治病。”
“寻千幽,你要小心那个特使。他想害你。”游思瑜趴伏在软榻上,低着头叮嘱道。
“利罗式就是为了要抓到我的把柄,才如此鞭打你吗”
“你要小心提防他,他会处心积虑害你的。”
“傻瓜,我是南诏的世子,就算他手里有我的把柄,在南诏他又能对我如何”
“寻千幽,我想回家,你放我回益州吧。”游思瑜的话音刚落,紧抓自己的手松开了。
寻千幽站起身,背转了身子对着游思瑜,声音透出了淡漠:“你先静心养伤吧。等养好了伤,我就送你走。”
“阿措穆尔,把那条鞭子给我。”寻千幽的语气徒然变的狠戾:“利罗式是如何对小余的,我要一鞭一鞭的加倍奉还给他。”他说罢,转身走向帐门。
游思瑜微微抬起头看着走出帐门的背影:“寻千幽,你心中是喜欢小鱼的,是吧可惜,她心里已经有了徐天霖。他们两人的情缘延续了两世,你的一片真情只能付诸流水了。”
游思瑜慢慢翻身,一个湿乎乎的东西盖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将那个东西拿起来,微微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是一个叠成长方形的湿毛巾。
游思瑜呆呆的看着那块湿毛巾,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回拢:“司徒然。”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出了卧房。
游思瑜走出卧房的门,环视着客厅:“然总,然总。”她轻唤了几声,无人回应。
游思瑜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他走了,我还以为”她话音还未落,便传来一阵门锁扭动的声音。
“是然总,他回来了。”游思瑜嘴角上扬,眼眸兴奋的看向门口。
司徒然手中拎着一份白粥,从汽车里走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要给游思瑜买份早餐送过来。可能是她病了,家里又没有人,需要人照顾吧。也可能是心疼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早上醒来一定会饥肠辘辘吧。
司徒然在心中罗列着种种理由,嘴角挂着一抹惬意的笑容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嘴角的笑容在看到站立在门前的身影时凝滞。
“henry,怎么是你”游思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怎么看见我不开心吗”袁少腾伸手抚摸着游思瑜乱蓬蓬的头发,触手透着潮湿:“你刚洗过头吗看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