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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2)

侬侬狼恨恨地想,抓起饼干咬了一口,呕!恶心的胡萝北味。

好吃吗?宝宝兔忐忑地问。

好这个病就是这样,面对可爱的东西,总要说违心的话,好吃死了。

宝宝兔高兴地趴在床边:喜欢你就多吃点!

侬侬狼生无可恋地嚼着胡萝北饼干,心想杀千刀的大黑兔干什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正在这时,以巴忽然被宝宝兔摸了一把,它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你干什么!

宝宝兔吓了一跳,缩着爪爪,:我看你的以巴好看

以巴有什么好看的,被摸了被摸了被摸了!侬侬狼心里这样喊,脸上却毫无表情,你不也有。

我的太短了,说着,宝宝兔转过身,把屁股撅给它,球球以巴摇了摇,你看。

我去!侬侬狼直接朝后翻倒,整个狼都晕眩了,宝宝兔蹬着腿爬上床,小肚皮一番,瘫到它的爪子上:你这么好看,是不是也是母的呀,我也是母的,我们做朋友吧!

谁是母的!侬侬狼特别愤怒,虽然它体型小,毛还是白的,但从没被这么侮辱过,作为报复,它猛地朝宝宝兔扑过去,一头埋在它的肚子上,使劲儿拿鼻子蹭,蹭得宝宝兔抖着脚咯咯直笑。

正笑着,门从外面推开,亭亭兔背着一兜胡萝北回来了,侬侬狼一见它,立刻从宝宝兔身上起来,高傲地昂着头,若无其事望向窗外。

宝宝兔?亭亭兔惊讶地看着它,你怎么背了个粉布兜!

唔?宝宝兔捋着毛从床上爬起来,小母兔都穿粉的呀。

小母兔?亭亭兔扑簌着耳朵,谁?

我呀,宝宝兔拍了拍花朵图案的布兜,我是小母兔。

亭亭兔无语:你从生下来就是公的,

你搞错了,宝宝兔笑着摆抓,不怪你,连我自己都搞错了。

我从小舔你舔到大,亭亭兔肯定地说,你就是公的。

咦?宝宝兔愣住了,可是匡匡狼说它是小母兔,而且它们还、还(进行生命的大和谐)了!

第147章

时阔亭回到家, 掏钥匙开门, 右手的肌肉有点抖, 半天对不准锁眼, 大概是跟匡正犯浑使大了劲儿,手腕和虎口的旧伤犯了。

他换左手开门, 一进屋, 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

这孩子有条好嗓子,喇叭似的,震得人耳膜疼, 听久了就觉得脑仁疼, 最后连神经都疼, 他甩着手脱掉军钩:喂,怎么又哭成这样?

嗯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应笑侬居然睡着了, 张着嘴仰在沙发背上,杏核眼儿睁开一条缝,您老可算回来了,赶紧的, 把你闺女领走!

他一脸嫌弃,手却抱着小粽子没松。

时阔亭叹一口气, 搓了搓脸, 挨着他坐下。

他俩最近让这孩子折磨的,脾气都很暴,否则时阔亭也不会一冲动把匡正的脖子给掐了:我这性格, 他沉下脸,真得改改,也快三十的人了。

哟,应笑侬眼尾一挑,露出点笑模样,您还知道哪?

少跟我夹枪带棒的,时阔亭打起精神,把孩子抱过来,来,闺女,让爸看看。

应笑侬听见那爸字,一脸的受不了:你恶不恶心。

我说,时阔亭瞧着孩子从襁褓中露出来的小脸,巴掌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脸怎么这个色儿?

哭的吧,应笑侬盘着腿揉太阳穴,瞄一眼孩子,成天哭,烦死了。

她哭肯定有原因,时阔亭捋了捋孩子的软发,是湿的,又往里三层外三层的襁褓里摸,我去,全是汗!

应笑侬心下一紧,但被迫带崽的人设不能崩,他坐那儿没动弹,看时阔亭把裹孩子的小被一层层掀开,露出里头又红又软的小身子,胖嘟嘟的,出了一层汗。

你把小宝热着了!时阔亭埋怨。

这话应笑侬不爱听,翻腿踹他一脚:什么叫我给热着了,你天天趴我耳朵边上说你闺女手冷脚冷,我才给裹的,怎么转脸就把锅往我头上推!

你看看这汗,时阔亭也不是怪他,就是看着这么小的孩子遭罪,心疼,大冬天再焐出痱子来。

孩子没了束缚,凉快了,靠着时阔亭的肩膀晃脑袋,她有一双特别好看的大眼睛,还没长成,但能看到浅浅的双眼皮,嘴巴紧抿着,小胖手一抓一抓的,要应笑侬。

谁对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也会心软,偏应笑侬能抗住,硬着头皮不理她。

么孩子太小,还不会说话,但能模模糊糊发出些音节,听着特别像叫妈,么么

哎你别乱叫啊,应笑侬立刻瞪眼睛,凶巴巴地指着她的嘴,敢乱叫,明天你爸不在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唔孩子眨了眨浓密的长睫毛,对着眼盯住应笑侬的手指,小胖手两边一抓,抱住了嘎嘎笑。

时阔亭应笑侬哭笑不得,你闺女别是脑子有毛病吧?

你脑子才有毛病,孩子前两天刚上医院检查过,很健康,大概因为是个女孩,被家里遗弃了,时阔亭架着她的小胳膊,一上一下地荡,小宝看清楚,这个帅的才是你爸,别跟谁都亲。

应笑侬看不下去:喂你别颠她。

你管呢,时阔亭越颠越来劲,我闺女就喜欢刺激的,你看她多高兴。

孩子眨巴着大眼睛,整个娃愣愣的,显然是颠懵了,时阔亭还浪,一下子把她举到头顶,也就片刻间的事儿,孩子一张嘴,一股白色的粘稠液体从嘴里冒出来,溅在他脸上。

我操!应笑侬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时大傻子,吐奶了!

时阔亭维持着举孩子的姿势,呆呆坐在那儿,应笑侬顺手抓来桌上的抹布,往他脸上揩:趁早的,把孩子送福利院去,他拧着眉头叨叨,再带下去,不是咱俩把她糟践死,就是她把咱俩糟践死!

时阔亭带着一身奶香,轻轻拍着孩子裹了尿不湿的小屁股:送福利院,小宝就没爸了,他抓住应笑侬擦过来的手,用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说,咱俩别的给不了她,一个家、一份爱还是可以的,虽然可能有点兵荒马乱。

应笑侬在咫尺间和他对视,他一直觉得这家伙莽撞、冲动、一根筋,但这一刻,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博大的东西,给小宝一个家,让小宝得到爱,这是最朴素的温情,也是一个男人最重的承诺。

行了再说吧,应笑侬板着脸,从他怀里抱过孩子,你赶紧洗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