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盛臻不知道,但正如盛臻一开始说的那样,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的所有习惯癖好,还有他藏起的小心思,盛臻都再清楚不过。
那吃完饭小枕陪我去沙滩散步好吗?
嗯。
而选择了在家里看肥猫警长的咚咚,委屈地翻了个身,暗朝盛臻龇牙咧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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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了饭后。
盛臻就牵着温枕去沙滩散步了。
温枕踩在柔软的细沙上,看着在月光下,分外温柔的盛臻问:你把于暮清怎么样了?
放了。
嗯?
但是他涉及绑架罪,已经进所里蹲着了。盛臻紧牵着他,低声说。
哦。
温枕在心底叹了口气,稍微觉得有些可惜。
小枕从回来到现在,都在关心别人。这不对。两人走到棕榈树下,盛臻忽然停下脚步说。
温枕:...老狗币什么时候才能不爱喝醋呢?
清冷的月光洒在棕榈树上,两人站在树荫下,海风夹杂着凉意,试图钻入两人的衣襟里。
盛臻步步紧逼,直到将温枕抵在棕榈树上,退无可退,才停住了脚步。
你又想做什么?温枕无奈问。
盛臻立即顺着他,得寸进尺问: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做梦。
可惜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不能做梦。盛臻惋惜地说。
温枕:...
让开,不然把你踹进海里。
盛臻将那条受伤的胳膊架在他面前,笑吟吟地说:小枕舍得吗?
你试试?
那来吧。
温枕看着面前一脸散漫的人,忽然泄了气。
他软下性子问:你究竟想怎么样?盛臻。
我想亲亲小枕。盛臻眼神幽怨,开始控诉温枕的罪状,小枕从下班到现在,不仅没有关心过我,就连亲亲都不给了。
温枕真的很想怼一句:亲你个鬼。
但看到盛臻那条缠着白纱布的胳膊,他又服软认输地凑上前,亲了亲大狗币。
小枕没有诚意,我亲小枕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亲的。说着,他就开始了理论教学。
他将温枕完全推在树身上,哑声说:先这样。
盛臻话音刚落,就堵住了温枕的唇,温柔地撬开了他的防线,邀请他的软舌共舞。
温枕羞得面红耳赤。
一双眼睛掺入了海风里的水汽,分外勾人。
他没想到盛臻竟然这么大胆。
不过好在这片是私人用地,防控很严格,不会有尾随跟拍的狗仔。
念此,温枕还是主动环住了盛臻的脖颈,温顺地受着盛臻时急时缓的亲吻。
海风降下了速度,海潮也不再出声打扰,缓缓将海面归于平静,就连挂在高空的月亮都羞红了脸,躲进了乌云里。
一吻后。
分外沉浸的两人才回了神。
小枕学会了吗?两人鼻尖相抵,盛臻眼底情//欲翻涌。
嗯?学会了吗?
察觉到盛臻用膝盖磨了他一下后,温枕瞬间回神点头:学会了。
那回房间检验一下小枕的学习成果?
温枕控制好力道,立即推开了他,转身朝另一边沙滩走去:不回,别做梦了,盛臻。
盛臻垂着脑袋,轻声笑了下。
月光重新流泄而下,映照出了他眼底快要溢出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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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温枕为了晚上能够早点回来照顾盛臻,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去了片场。
他刚进来,就听到一众演员在那热议。
于暮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冯导怎么忽然换人啊?
这有钱有势就是好,他哪能抢得过徐家小少爷啊?
说什么呢?冯导是那种人吗?
徐家小少爷?是他想到的那位吗?
温枕没多想,就去了化妆间。
但化妆师还没到,他刚进来,就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温师父。徐以临又染回了那头分外惹眼的紫毛,笑容嚣张,一声黑色皮衣,远远一看,还以为他是来干架的。
温枕疑惑问:你是来替于暮清的?你不是还在另一个剧组拍戏吗?
不提还好,一提徐以临就炸毛了。
他起身,绷着一张娃娃脸,严肃地教育温枕:在另一个剧组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也太不关心你的徒儿了吧!维持良好的师徒关系需要定时的问候与关心!
这一套又一套的。
温枕倏地想起了盛臻。
他摸了摸鼻子,认真地道歉:不好意思徒儿,明天开始,我一定定时关心你。
徐以临这才满意地说:师父能知错就改,徒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好了,我原谅你了!
温枕点了点头。
随后打量着他张扬的紫发,问:你是来替于暮清演覃琅的?那你这头紫发?
我这头紫发怎么了?英俊潇洒...
徐以临还没说完,就被悄悄走进来的冯棋揪住了耳朵: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一定要染回黑发,你是不是又当耳边风了?
徐以临皱起娃娃脸,低声求饶:别捏,别捏,我等下就去染回来。
冯棋满意地松了手,她摸出烟,叼在嘴里,眼神犀利地盯着徐以临:我告诉你,在我的剧组就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上次去玩的事情告诉徐姨。
徐以临敛起一身刺,拍胸脯保证:绝对老实!
冯棋微眯起眼点燃烟,吐了个烟圈后,朝温枕扬了扬下巴:于暮清来不了了,所以我就找了他过来应急,他这长相也还算符合覃琅这个角色。我听说你们是师徒关系,那拍戏方面应该挺有默契的吧?
何止是挺有默契,简直就是有心灵感应。
还行。
两人同时出声,徐以临听到后,立即跺起了脚:师父你怎么回事?
温枕皱起眉,看着面前这个以下犯上的孽徒,严肃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徐以临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总算明白了,他在这个剧组里,就只有被这两尊大佛使唤的份。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笑脸说:不敢不敢,师父跟冯棋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冯棋将烟夹在指尖,嗤笑道:你现在就去把头发染回来,下午再过来拍戏。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冯棋说。
行行行!你们是大爷。说完,徐以临就戴起他那个缀了两颗装饰钉的嘻哈帽,出了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