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和本想帮她们一起贴墙纸的,但时懿和傅斯恬都表示不用了,她们两个人就够了,让她安心去复习。
周一考的是简鹿和根本没认真听过几节课的统计学,平时玩得有多开心,现在预习起来就有多累。她特意提前回来也是因为有复习材料落在宿舍了,不能光在家浪费时间。
反正她们学神的世界她也不懂,简鹿和看她们真的不在意时间,便也没逞强,抱着书本惨兮兮地去图书馆了。
简鹿和一走,宿舍好像突然清静了下来。两人看着彼此,莫名就有笑浮上了唇角。
那我们开始贴墙纸?傅斯恬询问。
时懿点头。
两人光着脚爬上了时懿的床,拉开了一卷墙纸开始比划长度。时懿不太擅长做这些细碎的活,傅斯恬却很有经验。
她用头绳绑了个马尾,微微压着眉眼,很利落地裁剪墙纸,分配任务,指挥着时懿做最简单的按住墙纸开头的动作,自己一手往下撕开墙纸,一手拿毛巾压平墙纸。
认真专注起来的模样和平时很是不同。
不一样的迷人。
时懿低头看着她白嫩的小耳朵,蠢蠢欲动。
又一卷新的墙纸开启,傅斯恬直着身子对好位置,粘好墙纸的头让时懿压住,刚刚开始向下撕开墙纸背面的胶,时懿的发尾忽然落进了她的脖颈里,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鼻息贴近,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不是一触即放,还包住软骨,轻轻地抿了抿。
颤栗感传过全身,傅斯恬腿一下子就软了。她手脚发酸,又不敢松手怕墙纸被扯歪,只能无助地低叫她:时懿
又柔又甜。时懿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开心的人,更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喜欢肢体接触的人。
好像怎么碰她都不够。
她松开傅斯恬的小耳朵,掩住自己的羞,用气音在她耳边说,你手再不动,空气要跑进墙纸里了。
傅斯恬受不住地侧头看她,眸色隐忍。
时懿用额头轻碰一下她的额头,红唇就在傅斯恬的咫尺之外。
傅斯恬吞咽了一下,忽然松开了按着墙纸的两只手,推着时懿的肩膀往前进了两步。
时懿猝不及防,就着一只手还压在墙上的姿势,往后退了两步,半靠在了墙上。
傅斯恬长睫在她眼下颤动。她像小猫一样亲亲她的下巴,抬起头,低软道:你手要是动了的话,墙纸要贴不正了。
一瞬间,时懿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腔内怎样强烈地跳动着。
第69章
时懿眼波流转, 声音很低地问:我不动,你要怎么样。
余下的话语,被傅斯恬柔软的唇吃下了。
傅斯恬小心地贴着时懿, 心砰砰直跳。时懿逗她的模样,太勾人, 也太嚣张了。她都乱成这样了, 她怎么还可以那么淡定。她也想看她慌乱害羞的模样。
可双唇相贴,不小心磕到时懿牙齿、触到时懿舌尖的一瞬间,她脑袋中一根弦像是被炸断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了。
昨天, 时懿没有进来的。
她可以进去吗?
她迟疑着,有退出的倾向, 时懿却忽然扣住她的腰, 衔着她的下唇轻咬了一下, 像是惩罚。
就这么大的胆子吗?她眼里全是笑意。
傅斯恬被撩到头脑发昏, 时懿也不准备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了。她舔了一下傅斯恬刚被咬的地方, 准备深入。
宿舍门突然又吱呀地响了起来。
!
两人几乎是本能地弹开了身子。
时懿手还是动了,墙纸贴不住飘了下去,在空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啪。而后,宿舍静了下去。
旖旎全消。
又没人,又是风吹, 几次三番。时懿靠着墙,有些狼狈又有些羞恼。她心里涌起一个冲动, 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太快了, 不应该。
她伸手拉退到了床沿边上的傅斯恬,小心点,站进来。
傅斯恬唇上犹染晶莹。如愿地看到了时懿的慌乱, 她抿了一下唇,荡漾着眼波道:我去把门栓上吧。
时懿从喉咙里挤出嗯。
傅斯恬下床栓好门,再次爬上床,半蹲着打量落在床板上的墙纸,这下这张墙纸不能用了。
时懿盘腿坐下,谁的错?
傅斯恬眨巴眨巴眼睛,推卸责任:风的错。
时懿嗤笑一声,放过她了。
两人收了心,安分地贴墙纸,很快把剩下的大半面墙也贴好了。贴好墙纸,继续挂床帘。支架装好了,床顶铺好了,时懿把挂扣一个个扣到床帘的挂孔上,傅斯恬抱起一面已经扣好挂扣的床帘开始挂。
这一面床帘是紧挨着傅斯恬床的那面。挂扣有两种扣法,一种是直接把床帘最前面的那个挂扣扣到的靠墙的那个支架上,固定住这个方向不动,另一种是正常扣上就好,可以随意拉动。
有的人会直接固定住,因为这一面几乎没有拉开的需要。不固定住,可能时不时还需要拉合一下。
傅斯恬顿了顿,回头问:时懿,这个你要扣到最前面吗?
时懿抬头,有什么区别?
扣到最前面就不会滑动了。傅斯恬欲言又止,也不能直接拉开了。
时懿明白了,那你说呢?
傅斯恬唇角翘了翘,我不知道。
时懿挑眉:你不知道?
傅斯恬轻声笑了起来。她回过头,开心地把挂扣正常挂上。晃动一下,很好很丝滑。她唇角要咧到耳后了。
时懿眼神发柔。
两人把床帘挂好,擦干净凉席,把床也铺好,被子和枕头都套好,一切终于都收拾好了。
时懿把床帘都拉上,光线被遮住,世界顷刻间陷入了黑暗。
傅斯恬靠在墙上休息,夏天的话可能会闷,到时候我们把顶拆下来换上蚊帐吧。
时懿想想夏天,勾唇道:到时候再说吧。
也许她们已经不住这里了呢。
傅斯恬和她并肩坐着,手慢慢地移动着,摸到了时懿的手,翻起,穿过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
时懿由着她动作。
傅斯恬侧头看着她,眼睛慢慢笑了起来。
时懿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来去年也是在这里,你对我说,所有星星都属于我。傅斯恬脸颊发烫,那时候,我许了个愿望。
什么?
我想属于你。她很轻地说。
时懿呼吸一滞,整颗心被她填得满满胀胀、又软又麻。
她倾身在她颊边亲了一下,低道:傻瓜,这种话,对着恋人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在这么黑的时候。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