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聂灵易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搞清楚苏云卿身份的事,他是为了断掉景和的念想而来。
景和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动,但苏云卿他就有的是办法解决掉了。
聂灵易蹲下身子,用手抓出苏云卿的发顶向后一扯,迫使苏云卿抬起头露出面孔。
呵,说实话,你这脸长得的确好看,连我看久了都有些忍不住,莫说我那侄儿了,但你偏生是个男人。
聂灵易笑着道,微凉的指腹从苏云卿脸颊上划过,那冰冷触感令苏云卿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像是被毒蛇爬过了般,下意识的侧头躲开,又被聂灵易抓着头发转了过来。
头皮被扯得生疼,苏云卿忍着恶心道:你抓我来就不怕被陛下知道了吗!
陛下这个时间可是在忙着祭天祈福仪式,可没空理会你,聂灵易说,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拨开瓶塞,把瓶子里的东西给苏云卿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尽管苏云卿拼命抗拒,但仍然有不少的怪味液体被灌进腹中。
你给我喝的什么!苏云卿气愤道。
历史上曾有一西域小国,国内鲜少有女子出生,于是那西域小国为了延绵子嗣,专门研制出一种能让男子也能怀孕的古药。聂灵易松开扯着苏云卿头发的手,任由苏云卿蜷缩在地。
若是让景和知道,你被别的男人染指,还怀了身孕,呵呵...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聂灵易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说,可真是令人期待呀。
说罢,聂灵易又看了浑身无力,额角开始冒汗的苏云卿,哼笑了声,转身离开了小黑屋。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很快有个浑身腱子肉的黑壮大汉走了进来,他是青楼里的护院,平时胡作非为惯了,今天来了个贵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财,只是想让他上一个男人。
不就是上个男人,这对黑壮大汉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一边阴笑着一边搓着手看向倒在地上的苏云卿,眼前陡然一亮。
嚯!还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嘿嘿嘿,小美人,让大爷我来好好疼爱你....黑壮大汉猥琐地朝苏云卿伸出手。
苏云卿虽然视线模糊不清,但还能听声辨位,他狠准稳地一口咬在黑壮大汉的虎口处,将腹部绞痛全数发泄出来,像是要撕咬下一块肉来。
啊啊!!毫无防备下被苏云卿一口咬住的黑壮大汉痛叫出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虎口处传来,让黑壮大汉猛地一脚狠狠踹到苏云卿的肚子上。
槽!!你特么竟敢咬我!
苏云卿被下狠劲儿的黑壮大汉一脚踹出老远,腰部撞在柱子上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将口中血肉吐出来,露出个张扬肆意的笑来:咬得就是你,怎么样,爽吗?
黑壮大汉手上血流不止,气到发疯:爽个屁!我看你特么是活腻了!!
他大步上前,两手揪住苏云卿的衣领,使劲向两边拉扯,只听见撕拉一声,苏云卿胸前的衣料被尽数撕碎,露出大片好似上好绸缎般白皙的肌肤。
黑壮大汉哪里见过这等美色,眼中顿时淫光大盛,狠戾笑道:本来还想温柔点,既然你自己不识好歹,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苏云卿暗自咂了声嘴,正准备躲开黑壮大汉朝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往他腹部下方踢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银光闪过。
嘭!
小黑屋大门被人用脚大力踹开,与此同时,那黑壮大汉伸出来的手也自他手腕处整齐的断开,手掌整个掉落在了地面上,溅起细细的一层灰。
姗姗来迟地景和阴沉着脸,好似风雨欲来,压抑着暴虐情绪厉声道:谁准许你动他的!!
那银色光芒竟是一柄飞刀,破窗而入,径直穿透黑壮大汉的手腕,只留下整齐平滑的切面。
啊!我的手,我的手没了...我的手没了....唔....
黑壮大汉面色惨白,跪倒在地失声呜咽,失去左手的痛苦让他几近昏迷,也就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他身后的景和。
原本苏云卿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消息,就已经让景和的理智接近崩溃边缘,他好不容易压抑住暴怒的情绪,跟着长安带着大批禁军将这青楼小倌馆包围起来,这才堪堪及时赶到。
可苏云卿那狼狈模样,加上碎裂了一地的锦衣布条,瞬间点燃了景和内心深处杀人地**。
景和脱下外袍盖在苏云卿身上,将他打横抱起来,赤红着眼眸紧盯着黑壮大汉却对着身后的赵进说道:赵进!
属下在!赵进单膝跪在地上道。
将此人抓起来,砍掉四肢,挖掉眼睛,割掉舌头,将他挂在水牢里,日夜受水刑,不得停休。景和沉声吩咐道。
孤要他,生不如死!
赵进恭敬应下,他对着黑壮大汉可没什么怜悯之心,且不说这大汉以前奸杀了多少无辜少女,单凭他敢对陛下的心尖宠动手,就能够让他死不足惜。
至于你...景和的视线转移到了长安身上。
长安下意识白着脸抖了抖,把头低垂,抵着地面,他在下药弄晕苏云卿的那一刻就已经抱着必死决心,现在能及时救回贵君已是万幸,他不敢奢求更多,亦不能。
哼...先把他关在天牢里,等卿卿无事后,再行发落。景和道。
言尽,景和便抱着从他进来时就开始神志不清地苏云卿匆匆离去。
那能让男子怀有身孕的古药十分怪异,除了让苏云卿腹部绞痛的同时,还有股源源不断地热流让他格外难耐。
当景和刚抱着苏云卿上了马车之后,苏云卿就面带潮红,不由自主的向着景和贴了上去。
景和微微一愣,他以为苏云卿是中了风月场所常有的情药,才控制不住自己,心下愤恨的同时,却又十分顺从的回应了回去。
他双手从苏云卿腋下穿过,而后环抱住苏云卿的背部,脸贴着脸,薄唇贴着耳廓,轻声呢喃着。
卿卿,乖,坐到孤的晋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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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苏云卿恢复意识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为何他最近老是在昏睡和受伤中反复横跳?
上次从昏睡中醒过来后他被绑了,上上次醒过来后他瞎了,上上上次醒过来后,景和精分了。
苏云卿:我好难。
闭着眼醒了会神,苏云卿内心毫无波澜地睁开双眼,熟悉的酸软感让他并不想动弹,视线所及之处仍然是朦朦胧胧,看不透彻。
苏云卿舔了舔唇瓣,有点渴。
卿卿?你醒了?
景和的声音自身旁传来,苏云卿侧脸循着声音看过去,隐约能看见景和的脸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