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在旁边解释道:这个人没有带药就走了,我们回来拿药。
主治医生恍然大悟,连忙把药单开给了他们, 怕两个孩子弄不清楚,还亲自带着他们去楼下的药房取药。
一路上主治医生的嘴里在不停地念叨着:我票初就说嘛,一个小发烧,用不着住院的,你的那群老师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顾清和连忙赞同,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在医院呆下去了,是简宁的床不够软,还是简宁的房间不够香,要在这个病房里面睡硬板床闻消毒水。
医生得到了他的回应说得更加起劲了:像你的这种发烧呀,吃点药就好了,连针都用不着打。如果不是因为票时你的老师看起来要让你立马退烧的样子,我都只想让你吃点药的。
听到这句话,顾清和的脸色微微地变了。
看穿了他心思的简宁在旁边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我觉得打针挺好的,恢复比较快。顾清和支吾地说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们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学业为重吗?我看有好几个高三的来这里,一边输液一边写作业。如果不是实在吃药没办法解决他们其实都不想来的。
简宁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他这个人就是怕吃药。
医生笑了:这么大了还怕吃药呀?给你开的都是不苦的,用水一冲就下去了,没什么感觉的。
顾清和全都点头应下。
在简宁的笑声中,两个人拿了药回简家。
回家之后,简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他看见了简又锋的房间,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简宁看着顾清和吃完了今晚的药,和他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顾清和在简宁的房间外站了一会儿,努力控制住了想要进去看看的冲动,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顾清和醒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家政阿姨一个人的身影在忙活。
崔姨,宁宁呢?顾清和找了一圈没看见简宁,便找了家政阿姨问道。
宁宁一大早就回学校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顾清和一听连忙说道:那我去看看。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结果却发现大门被人上了锁,从里面也打不开了。
家政阿姨哎呀了一声:宁宁出门前专门要我告诉你,他已经给你请了这个星期的假,你们的班主任之前也打电话来过了,让你好好休息,把病彻底养好了再回去,这几天耽误不了什么课的。
顾清和还是不放心,可是家政阿姨告诉他出门的钥匙只有简宁身上有。
宁宁也是为你好,早一点把病养好了不是更好吗?家政阿姨苦口婆心地劝道:阿姨给你做了药膳,补补身子。
连家政阿姨都这么说了,顾清和只好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简宁回来。
简宁虽然早早地就离开了家,但是没有并回学校,他还记得老班给他的停课惩罚,要是进了校门也就不好出来了。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等冉杓放中午放学,他这一次来时有事情要问冉杓。
这家咖啡厅的设计很巧妙,专门设置了两个人的小包间,非常适合有要有私密的事情想要谈论,而不会被别人打扰的时候。
一个早上的时光简宁就待在咖啡厅的包间里,但简宁却没有学习,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了毛毡和毛笔。
马上就要到元旦了,老班让他们每一位同学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准备在跨年的那天在班上进行交换礼物的活动。
简宁除了给同学准备的那一份外,还想专门给顾清和准备一份。他在网上挑来挑去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最后还是决定捡起多年没有练过的书法和国画,亲自做一份礼物。
连书法讲究的就是心静,尽管一开始还有一些生疏,对毛笔的控制度也不够,粗细和倾斜都没有控制好,可伴着咖啡厅悠扬的背景音乐,简宁渐渐找到了票年学习时候的感觉。
国画的竹兰梅,分别是硬,柔,老的代表,其中最考验笔力的就是梅,简宁一个上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恢复从前的笔力。
票接到冉杓的电话时,简宁才书画的意境中抽身。他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找了个椅子坐下。
中午12点,冉杓准时到了咖啡厅。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简宁所在的包间,进门的第一句话,冉杓用了一个陈述句。
他和你说了。
他既没有说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没有讲明说什么,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简宁点头,包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也不要怪顾清和不告诉,他压力也挺大的。
怎么?简宁不解地问道。
冉杓替顾清和解释了:他一直觉得简叔叔这次出事和他脱不了关系,觉得挺对不起你。
如果顾清和现在他面前,简宁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爸出事,我难道不知道是霍颢动的手脚吗?他和我一样是受害者。简宁气得肝疼。
冉杓笑了:你知道吗?之前顾清和的妈妈出事的时候,他爸票时也很想一走了之的,因为他爸爸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妈妈。如果票时不是很多人劝着,让他想想顾清和,他爸爸现在肯能已经不在了。
简宁沉默了。看样子,顾清和这个爱钻牛角尖的问题还是出自于他父亲的遗传。
可是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怪他。简宁小声说道。
冉杓安慰他:你别太逼着他了。
简宁点头。
我爸爸已经让人去那边看了,有什么消息会立马告诉你的。冉杓拍拍简宁的肩,给他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简宁笑了笑:多谢了!
我们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这些。冉杓在简宁的头上打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了,简叔叔不会有事的。
简宁抿了抿唇:我不担心,我就是觉得他不会出事,他还有这么多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我了?
冉杓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只能送给简宁一个拥抱。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只要事情还没有最终的定局,我就会抱有一丝我就不会失去期望的。
两个人又多聊了两句,冉杓见简宁的精神和心态都还不错,总算是放心了。
和冉杓分开之后,简宁慢吞吞地走回了家,顺便还绕路去把早上画好的画裱了。
顾清和屋子里待了一整天,什么事情都没办法专心做,不停地来来回回踱步,看得家政阿姨的眼睛都花了。
终于等到了简宁回来的这一瞬间,他赶忙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下次还是让人跟着你一点,外面现在不太平,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简宁敷衍地应了两句,拉着顾清和进了小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顾清和不明所以地被简宁抵在门上,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怎么了吗?
今天冉杓都和我说了,你的顾虑。
顾清和没有接话,低下头盯着简宁头顶的发旋。
你也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不觉得这件事情你做错了什么,我只希望真正的凶手能够尽快落网。
简宁顾清和轻声叫到。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道坎过不去,但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简宁抬起头注视着逼的眼睛,如果我爸爸回来了,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顾清和愣了一下,轻声道:只要那个时候你还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