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桓家下人伺候相爷入皇宫十几载,还是头一次遇到被人拦下来的情况。他们的脸色此时自然不由得便也黑沉了下去。
不过这桓家对奴才的教育也十分谨慎,故而这奴才虽然有些恼火,却还是压下心头的火气,只昂着头仍是难掩一脸傲慢道“这姑娘是桓家旁支的姑娘,前些日子贵妃娘娘便曾说过来日要见见这位姑娘。”
他并没有放出旁的威胁之言,然而一般人听到贵妃或者桓家的名号多半也该将人放行了。
不想那侍卫却似乎是个愣头青,他只仍是坚持道“上头有命令,入宫晋见者除非有诏令或者令牌,否则是不许放行的。”
听到侍卫这话,那桓家人也不免嗤笑了一声“刚刚我给你看的难道不是桓家令牌?”
“可这枚令牌只特许桓相,并没有允许其他人。”
听着这侍卫的话,又见面前换的是个新面孔,这桓家奴仆的怒火不免也燃了起来。
眼见着双方便要吵起来,絮絮却是觉出不妥来。
她只主动开口道“既然不让见姑母,咱们改日请了令再来吧。”
因为絮絮到底不是真正的主子,那奴仆也未将絮絮的话放在耳里。
眼见着两方要吵个不可开交,絮絮只能继续出言提醒道“咱们先回去吧!既然是上头的命令,咱们便也不争了,没得让人说我们桓家的不是!”
絮絮这话是带了重音的,加之她又主动从车里下来劝架。
那奴仆也不是个蠢的,刚才吵起来只是怒火上了头,此时絮絮主动来拉他,便也让他瞬时清醒了几分。
随后那奴才便只得驾车惺惺往回返。
不过回去的路上,那奴才显然还是压抑不住火气,他只不住的抱怨道“从前也没如今日这般,这新兵小子一来,倒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