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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他喜欢事后烟,我也尝过那种上瘾的感觉。

这一切你都知道了,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明明是在自揭其短,顾骄说这话时还力求气势汹汹。然后被夜风吹红了鼻子,看上去惨兮兮。

穆子绥轻轻应了一声,脱下外套把顾骄裹住,顺势吻了他一下:我爱你。

顾骄到底还是没忍住哭鼻子,眼泪把他脸弄花了。这实在是太狼狈了。他赶在前辈动作之前,把脸埋在了让他依赖的怀抱里。

穆子绥把人带到了海豚湾。

这种地方他很少来,但因为高级会员的注册机制,这家会所一直有为他保留私人房间的义务。

经理认得穆氏长子这张脸,招待既做到了礼数周全,也不过分热情。他最是那种会审时夺度的人,见穆子绥带来的人藏得严严实实,便识趣地一眼也不朝那边看,把他们带到了既定房间。

这里面说到底提供的情趣房,灯光再怎么调,也都是朦胧梦幻的色调。顾骄被他推到床上:戒指呢?穆子绥伸进去摸了一圈,也没有摸到那条细细的银链。

他问得温柔,顾骄却难以回答。

要是我不想要了呢?

真的?穆子绥索性把他吻到有了反应。

他顶了下,嘲笑顾骄的不想要。

顾骄用手肘撑着往后躲:这里的熏香是用来唔,催。情的。

他连这个都知道。

穆子绥贴着他的耳边,声音冷冷的,沾着薄荷香:上我。

顾骄的腰窝是一段诱人的弧度,穆子绥从宽大的衣摆抚摸进去,温凉的手指别有用意往下摩挲。

他的声线仍是冬雪般的疏冷克制,眼底的强势和占有欲却毫无遮掩之意:或者,被我上。

他真的快嫉恨到疯掉。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歌词:

我不要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我不要矫柔造作,曲意逢迎,讨人欢心,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因为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想站在钢索上,俯瞰整个世界,

我想走在薄冰上,试试能走多远。

分享Maya Hakvoort的单曲《Ich Gehoer Nur Mir》(来自@网易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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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

屋外开始飘细雨了, 他们不知道。

虽然还没到金秋,现在的雨,也是下一场就冷一场了。

里面却是极舒适的, 智能温控系统让房间维持着最为适宜的温度。顾骄却觉得浑身温度在升高。太热了,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在弄明白前辈说了什么后,还不能理解事情如何发展到了这一步昏暗的灯光将一切照得朦胧隐约, 熏香似乎是木槿花的味道, 很淡。

但在穆子绥这里, 顾骄的身体, 往往是先于他的理智做出反应。诚实又可爱。

穆子绥带来众多的吻爆裂且沉落, 如同风拍窗户、海浪几乎将船只掀翻,将旅人拖进深渊的夜。

唯有抓紧手中的浮板。

几个回合下来,顾骄被这些要命的吻搡到床头, 脑袋抵着枕头再没办法多动一步。

太要命了。

顾骄胸口剧烈起伏, 他几乎溺毙狂风暴雨之中。

穆子绥的笑声低哑,是雨落到梧桐叶, 直直滴到人心上,晃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握住顾骄的腰,又把整个人拖到原来的位置。

顾骄恍如置身台风眼, 四周是台风席卷的狼藉, 他却什么也听不到。

仰起脖子,他直直望进穆子绥的目光。

那双狭长凌厉的眼,正含着欲望,如同冰底下无声燃烧着的火焰。

火焰蔓延开来, 烧了顾骄一身。

穆子绥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腰侧,激起他一阵敏感的战栗。

男人在床上总是有些癖好的。有人喜欢发丝缠绕的触感,有人喜欢匀亭的手, 有人喜欢脖颈昂起的性感,有人喜欢脚筋绷直的撩灼。

穆子绥喜欢顾骄的腰。

单薄但不纤弱,冷白色皮肤上线条流畅优美,兼具青涩和诱惑,一点轻微的刺激就会让他凹出绝美的弧度。

《春光乍泄》最喜欢讲,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被衣物半遮半掩的肌理在雾茫茫的灯光中明暗交错,像油画的笔触,细腻且温柔。顾骄在迷茫中伸手,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

总要搁浅在岸上喘息,好过溺毙于波涛之下。

顾骄的眼睛实在漂亮得很,含着湿润的水光。眼尾勾着一抹红,细密的睫毛垂落,藏着欲说还休的缱绻。他自小家教如此,养成了思虑重、凡事求周全的性子。窗外飘的细雨有多温和,他骨子里就有多温和。

他还要红着脸趴在人身上,每分每寸都要问个明白:疼吗?穆子绥回以几乎能把他淹没的、密密的亲吻。

湿黑的夜里再次燃灼了一簇火,噼里啪啦地响,自地心开始沸腾。顾骄心跳如擂鼓,怀疑起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穆子绥偏要拉着他的手,带他领略夜色的柔软。床单皱了几道褶,像月光下的海面,宁静的波涛。

顾骄呼吸急了几分,似羞似恼横他一眼。这样的眼神,只让人觉得娇气且甜。

他的气息是甜的,吻是甜的,动作也是甜的。

然后带着甜美的哭腔哀求:前辈,我难受。

这样进退不得。

他和那个渣滓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么哭吗?

穆子绥闭了闭眼,掩盖心头的燥火。然后偏过头咬住顾骄的耳朵。顾骄敏。感地颤了颤,连带着离他更近了几分。

穆子绥难耐地皱眉。

他骨子里是习惯控场的,又是第一次,不适感也就格外强烈。

但只要是顾骄,一切也就无关紧要。

顾骄平常聪明得像狐狸,一到这种事情就变成了十足的笨瓜。

他毫无技巧可言,只知道随着窗外温柔的细雨,去浸湿星星点点的桂花,打落一地泥泞。

穆子绥却觉得顾骄的这种生疏正正好,缓解了他焦灼的醋意。他吻顾骄眼尾的一抹红、滚烫的脸颊,最后停在他唇上说话:让我来。

如嘴角拈花。

一呼一吸间,炽热的呼吸随爱。欲交缠。

夜浪中翻了身。

穆子绥引他堕入一个瑰丽色的梦境,顾骄看到云在漂浮、光线在雾气中氤氲。走马观花,一切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只除了眼前人。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沁出了泪水,惹人爱怜的同时更惹人欲望。

顾骄脸上布满潮红,他去抓被子枕头,穆子绥就扣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缠。他要咬住唇边压抑喘息,穆子绥就吻他,用那把撩人的嗓音哄他,想听你声音。

他受过那么多委屈,也该去明白,性本是一件让人享受,而非压抑的事情。

顾骄受了这把嗓音的蛊惑,断断续续喊他: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