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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是是是

在袁时宁唯诺的应承声中,梁锦带着一肚子气走了,一路上在马车里,时不时两个眼珠子就往自己□□瞟,越想越不对味儿,险些七窍生烟气死过去。

等到了家,进了屋子,本想搂着何须问证明证明自己的清白,谁料在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儿都不见其身影,竟然连个丫鬟也不在。

他扯起嗓门儿就喊:华浓!云裳!

云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过来替他宽衣解带:少爷回来了?可用过饭没有?

未曾,说了回来用的,少夫人呢?

啊?您说过?可少夫人已经用过了云裳将他那檀色薄翼大氅搭到架子上,见他脸色不善,心想八成是少夫人将这事儿忘了,便安抚于他:大夫人把那院儿的孩子送过来了,咱们少夫人手忙脚乱忙活了一下午,匆忙吃了几口饭,又到东厢去照看孩子去了。您先歇会儿,我这就让厨房摆饭。

第61章

婚期

孩子这事儿梁锦早有预料,可带着奶妈一应俱全,怎么能将何须问忙得如此?

他抬着步子往那边屋里去,一进去就看见何须问怀抱孩子摇着一支不知哪里的步摇逗他,嘴角弯了好几度,他那未散的气又重聚拢,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不是说要回来吃饭?你怎么自己先吃了?

何须问连头也没抬,随口敷衍:叫厨房给你另做罢。

梁锦气得要死,又不敢吼他,转过背怒气冲冲回去,掀了帘子就一头栽在床上去。

华浓果然后脚跟了进来,在帘子那站着轻问:少爷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再给你做了来。

吃什么吃?梁锦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气都气饱了!

这是在哪里受的闲气?华浓翻了个白眼儿,不阴不阳地回他:成罢,您饿了再说。

一时寂静,梁锦扑在枕头上,干瞪着眼珠子怄气,等了半晌,也没人再进来过问他,他讪了,自己爬起来,又走到那边儿屋里去。

孩子应该睡着了,就见何须问坐在摇床边上手在里头轻轻拍打,梁锦走过去,请问一句:他叫什么?

梁桭,何须问抬眼看他,嘴里小声咕隆:你自己的亲侄儿还记不住?

我记不住,我一个心就用来记你了。梁锦在他身边坐下,轻撞他的肩:你倒好,压根没记我!我说了晚饭回来吃,你转身就忘了。

何须问这才发现他像是生气了,亡羊补牢地拉他的手:那让厨房做了送来罢,我陪你吃。

他脸上这才见笑,拉着人就往外走:走走走,回去吃饭,让他自个儿在这里睡,有奶妈呢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两人坐回正屋里,等小厨房心上了一轮膳食,何须问方才着急没吃两口,眼下切实又有些饿了,吃着碗里梁锦夹过来的菜细问:你上哪儿去了?

梁锦睇了个神秘莫测的眼神:我去见那个白芫笙的姘头去了,这事儿得跟你说明白。

何须问满脸震惊,连筷子上叼着的一片鹌鹑肉都掉了下去:姘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神通广大!他大言不惭,挤眉弄眼:哎,我跟你说,我回头可真要纳了那白芫笙,你别生气,我可是为了咱们着想。

在何须问惊讶的目光中,他将自己借腹生子的计划一一说来,说完后,砸了一下嘴:往后,你就有两个儿子了!

你何须问还没回过神来,瞥他一眼:你难道不在意孩子不是你的血脉?不在意别人知道了怎么说你?

梁锦哈哈一乐:外头已经说得够难听的了,我这样做,正好能止了那些谣言,也能堵了长辈们的嘴,他回味无穷似的搁下筷子:这剩王八我做定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何须问轻叹一声。

梁锦握了帕子一抹嘴,贴过去亲他一口:只要你不让我做王八就成了,别人我不在意!

他自有打算,何须问也不干涉,只感念他两句,吃完饭趁梁桭还睡着,又抱起书看了一会儿。

大清早,梁锦被一阵蝉鸣之声吵醒,想着要去塾里上课,也不再寐了,亲了两下何须问,自己爬起来由丫鬟们服侍洗漱穿戴。

临走时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太太刚用完早饭,见了他就眉开眼笑,托着他的手嘴里一阵嘀咕:如今天热,你别老是脱脱减减的,仔细夜里伤风。你那男妻在屋里做什么?他是男子自然粗心,肯定想不到这些细微的东西,你也别一味让他酣耍!

知道了,梁锦喝了口茶,堆出个讨好的笑:须问近日也忙,这不要下闱了吗,日日陪着我读书,我不睡他也不睡,比我还刻苦几分!

你就知道哄我,老夫人嗔怪他一眼,甩甩帕子:我只当看不见他,他别给我找事儿就成,你那表妹的事儿他可知道了?别又前脚娶了后脚又勾住你不情境妾室。

奶奶哪里的话?须问向来都是劝我亲近妾室呢,梁锦正正经经的撒着慌:表妹他见了也很喜欢,我来就是跟奶奶说这个事儿,不知奶奶定了日子没有?

老夫人简直是得了个意外之喜,竟然见他主动过问纳妾之事,忙不迭的就做主了:我定了月尾,还叫你那男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挨着青瑶罢,她俩也好做个伴儿。

说起谭青瑶,她老人家又摇首叹息:实在是没想到她父亲能落到这个地步,你可别为了这个事儿就瞧不上她,她到底是我姐姐的亲孙女儿,不论如何,咱们家都得善待着她!

梁锦心里暗笑,嘴上端出一副惋惜之色:孙儿知道了,奶奶只管放心,我先上学去了,一会儿迟了先生又要说。

去罢去罢,也别太刻苦,当心着点儿身子!

这边将婚期定下来后,仍是何须问张罗,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让丫鬟们各自着手布置,屋子就设在二院儿西厢,正好与谭青瑶门对门儿。

谭青瑶眼睁睁看着那间空屋子一点一点的变得喜气洋洋,全然是比着她从前的洞房来的。

她扑在窗前,连晚上也点灯照蜡的凝望对面,眼泪似淌不尽的山川河流,干了又来,来了又干,反复以往。

杜翠眼瞅着害怕,担着一百个小心服侍,为讨她舒心,时常说些闲话给她听。

这晚她捧来一碗山楂熬的糖水,奉到桌上轻劝:小姐近日不思饮食,奴婢特意让厨房做的这个,小姐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