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服了。
summerLA一边说着不喜欢夏禄安,一边画他和夏禄安的车,这到底是是个什么心理?!
尚佩打心眼里理解不了她这种行为,但又不得不承认,summerLA画的车真的很好嗑。
尚佩卑微地叉掉页面,对自己这种口嫌体正直的行为十分唾弃。
可是没办法,他管不住这双手啊!!!
余光瞥过手机,扣扣的消息的提示正亮。
summerLA:【最近还有看更新吗】
尚佩苦着脸打字:【有】
summerLA沉默了一会,问:【感觉怎么样】
尚佩:???
这要不是知道对面是女生,他都快觉得这句话是骚话了。
他想了想,憋屈道:【表现力很强,不愧是您】
对面又沉默了。
就在尚佩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对面的消息又过来:【最近回馈老粉丝,可以点梗】
尚佩眼睛一亮:【梧桐雪的可以吗】
这次summerLA回的很快:【可以】
尚佩:【车可以吗】
summerLA持续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summerLA。
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长,summerLA的回复姗姗来迟:【可以】
于是尚佩绞尽脑汁,发挥毕生笔力,绘声绘色地向summerLA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summerLA一直耐心跟着,时不时嗯一下,等尚佩描述完,他痛快地答应过几天就能产出,到时会艾特尚佩。
尚佩心里一咯噔,转念一想,没事,反正他产粮的号和关注summerLA的号不是一个号,于是痛快答应。
互道晚安之后,尚佩在床上来回翻滚,心里有个白色小人弱弱道:她说过夏禄安坏话,你不要喜欢她。
另一个黑色小人趾高气扬:那有什么,人本来就是我的唯粉,给产粮的太太就是好太太。
两个小人打得不可开交,尚佩心里各种天人交战,最终化作一声幽幽的长叹。
而另一边,夏禄安看着尚佩描述的奇形怪状的姿势,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
拍戏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气温越来越热,《踏雪行》的剧情也越来越精彩。
萧疏梧和应元雪经历了书房一场试探,两人的关系又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萧疏梧不再什么都瞒着应元雪,除了一些涉及党w争的心腹机密,其余很多时间,他都愿意邀请应元雪一同去书房,并且会询问应元雪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和意见。
两人的想法超乎寻常地合拍,有时他刚说上句,应元雪立刻能接出下句。有时应元雪主意说到一半,停下思考,他就能自然而然地说出剩下的考虑。
这样一段时日下来,萧疏梧觉得他和应元雪好像离得更近了,又似乎离得更远了。
他知道应元雪并非一般男宠,这人嘴上说着轻贱自己的话,腹内却有国士之才。应元雪说起朝堂利弊毫不含糊,针砭时事,一针见血。
他似乎逐渐摸清了对方是怎样一个人,但同时,正是因为这极强的内外反差,应元雪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
他派出无数探子去查应元雪的身世,最后却只能查到一个北齐皇宫。
其余过往,一团迷雾。
尚佩吹着小风扇,看夏禄安和其余演员对戏。
这场戏是一个小高潮,萧疏梧查出了偷走他书房文书的人,是他手下一个极亲近的心腹。那人表面上给他卖力,其实早就成了皇帝的爪牙。
萧疏梧想起自己之前对应元雪的怀疑,悔愧难当,对应元雪的感情又多了几分。
这场之后是尚佩与夏禄安的戏,但因为天气太热,大家状态都不太好,一场戏得重复拍两三条才过。中间还要不停补妆,更加耽误时间。
尚佩看着夏禄安满头大汗,心疼得不行。
其实夏禄安的表现非常好了,但与他对戏的演员接不住他的戏,众人就只能一遍遍地倒带重来。
尚佩烦的不行,本来天气热就容易烦躁,他一看夏禄安裹着厚衣服忙来忙去就更难受了,为了避免其他人看出他的情绪,尚佩一直低头刷手机。
结果这一刷,还真让他刷出点事来。
【summerLA喜欢了你的文字:(梧桐雪)浮光掠影】
第74章 起啥标题好呢
尚佩仔仔细细把这条通知看了三遍, 又点进那个账号的主页,确实是summerLA本人。
#我喜欢的太太喜欢了我的文章,怎么破, 急,在线等#
不对,应该是:
#我曾经喜欢的太太喜欢了我的文章,怎么破,急,在线等#
尚佩一脸牙疼地盯着手机屏幕,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里却有个小人旋转跳跃,炸成一朵烟花。
summerLA竟然喜欢了他的作品啊啊啊!!!
到这时,尚佩实在没法否认,他对summerLA的生气和他对summerLA的喜欢比起来, 实在微不足道。
他握着手机吸气呼气, 反复深呼吸多次后, 心里的小人流下了面条宽的眼泪。
太不容易了, 他竟然被自己喜欢的太太喜欢了,尚佩现在有一种多年媳妇儿熬成婆的骄傲感。
他虔诚又郑重地把这条通知截图保存, 放在相册里留念。
以后如果有想咕咕咕的时候, 他就把这张截图拿出来看一看, 然后就能获得崭新的生命力。
*
磕磕绊绊的终于到了尚佩上场, 何铭羽提醒他去补妆的时候,尚佩还沉浸在被太太喜欢了的喜悦中, 听到何铭羽的话,他喜滋滋地点头,像只大红蝴蝶似的飘到了工作人员旁边。
董春一瞧他这表情, 笑了:发生什么好事了啊?
没什么。尚佩弯着两只小月牙说。
好,各部门准备,开始!
【应元雪不断咳嗽着,忍住胸膛里翻涌而上的血意,走到书案旁,在下方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细口青花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仰头吞下。
敲门声猝不及防响起,他飞速把瓷瓶送回原位,紧声道:谁?
我。萧疏梧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王爷?
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在前厅处理公务?
应元雪心中疑惑,刚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萧疏梧迫不及待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