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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一口气喝下太多,容静恬不舒服的皱眉抿唇忍耐着。

在被抢走酒杯的瞬间,余念之的嘴角勾起,微微地上扬了,好像这一切全都在她预料之中。

容静恬重重地将杯子放下,与吧台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抬头看着余念之道软着声音哄道:我已经喝完了,姐姐,该睡觉了。

喝过酒后,余念之的面色微红,眼神迷离,散发着一种诱惑的气息。

余念之只是盯着容静恬的看,没有开口,不答应也不拒绝像是在消磨时间。

穿书后容静恬还没有接触过任何含有酒精的饮料,一直无从知晓酒量。

这次一口喝掉残余的酒,才过了片刻容静恬就感觉脑袋晕乎,身体发热。

若是穿书前,容静恬怎么说也不至于只喝那么一点就醉。

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原身酒量很差。

看见容静恬白皙的面容染上绯红,余念之开心的笑道果然,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恬恬你酒量很差,很差,是一杯倒。

什么记忆里?是在说原身的事情吗?

容静恬还来不及想清楚余念之所指的东西是什么,就看见余念之又拿起了酒瓶,往已经空了的高脚杯中倒入新的琥珀色酒液。

容静恬才生出阻止的念头,余念之就停下了倒酒的手,握住高脚杯将内里盛的酒喝进了嘴里。

下一刻,余念之凑到了容静恬的面前,双手捧住容静恬白玉无暇的脸,吻了上来。

将含着的酒渡了过来,容静恬有些惊讶,却没有反抗,任由着余念之肆意妄为。

被灌得晕晕乎乎。

余念之颇为强势,像是沙漠走渴水已久的旅人,渴求着唯一的水源,怎么也不满足。

容静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轻推了余念之一下,没能推开

第48章

容静恬只能发出唔唔的含糊声音, 连续的拍着余念之的手示意她放开。

余念之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慢慢拉开了距离。

容静恬脸红扑扑的,驯鹿般清澈的眼眸盯着余念之,大口喘/气努力平复着呼吸姐姐, 干嘛啊?为什么忽

容静恬的话还没说完,余念之又低头吻了过来, 强行中断了容静恬的话语。

被吻的那一刻容静恬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余念之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拍着余念之的手, 示意她停下。

注意到容静恬的动作后,余念之非但没有停下来, 反而变本加厉。

手也不安分起来, 她很清楚容静恬的敏感点, 可以让容静恬不再反抗的敏感点。

余念之异样的回应让容静恬感到错愕,甚至生出了一丝怀疑, 此刻抱着自己的人不是余念之。

她所知道的余念之是温柔的, 会在每一次开始前征求她的意见, 会低声在耳边询问可以吗?

即便是在动情的时刻, 动作也依旧轻柔,像担心把她弄疼般小心翼翼, 那种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爱, 被人重视的感觉,才是容静恬真正爱上余念之的原因。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粗暴,强行。

容静恬轻咬了一下余念之的舌尖, 余念之吃痛这才放开了容静恬。

余念之!你今天很奇怪,发生什么了?这不像你。

奇怪被容静恬这样形容时,余念之才忽然发觉自己早就偏离了正常。

什么算正常, 是上一世在学校学校与容静恬成为同桌正常,还是一次次伤害她的自己正常?

是狱中垂垂老矣的自己正常,还是这一世将容静恬捧在手心的自己正常。

没有答案。

每一天都有无数个声音向她呼喊,有无数个自己在七嘴八舌,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清醒正常,在更早的时候她就已经疯狂。

容静恬眼中的防备与害怕如剖心利刃,直刺进余念之的心脏,痛得她轻微蹙眉。

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我喝太多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快上楼睡觉吧。

余念之站起了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轻描淡写道:安心好了,我今天去公司,不留在家里。

看着余念之渐远的步伐,容静恬心中忽然腾的涌现出不甘与懊悔的情绪,身体自发地行动起来,快步奔向余念之,从背后将她抱住。

和我说啊,为什么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什也无法做到,如果太过痛苦的话请让我一起分担。

从抱住余念之的那一刻起,泪似断线般不断落下,容静恬发颤的哭腔听起来让人心疼。

就好像这是积压了数十年的悲痛与不甘。

想要转身回抱容静恬然后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痛哭一场

想要被摸脑袋

想要再一次听她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想被亲昵的喊小鱼。

想要

余念之右手五指握紧成拳,青色的静脉微微隆起,几秒之后余念之缓缓松力,放开了握紧的手。

一起承担痛苦什么的,以前她就拒绝过了一次,这一次也不会同意。

痛苦这样的词汇不应该和容静恬沾边。

她没有转身,红唇轻启容静恬你会变心吗?

无论什么样的苦痛,她都能够忍耐,只要现在抱着自己人是容静恬就好。

我不会,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变心

容静恬后半段的话被余念之转身抬手捂住了,世上真有神明,绝不能轻易发下誓言,哪怕她很想得到一些可以证明容静恬不会变心的证据。

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

神明没有人性谁也无法猜透祂的心思,即便是万不得以也不该向其祈愿。

我相信你,不用发誓。

容静恬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说着自己没有信仰,不拜神佛的余念之忽然这么紧张。

但看见她眼中的悲伤有所消退,眉头也有所舒展,容静恬内心不禁感到欣喜。

情深意切地看着余念之的眼睛道:我爱你,不会变心,永生永世都是如此。

夜里,余念之在床上已经不知躺了多久,依旧没有陷入沉眠。

饮酒后的思绪发散,以前压抑着不去想的事情也从潜意识的海洋里浮现。

她曾听过一个叫做忒修斯之船之船的驳论,当一艘船上的零件损坏,就需要替换上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这艘船上全部的旧有零件都被替换成了新的,那么此刻的船还是否可以被叫做忒修斯之船呢?

余念之无法给出的答案,不否认也不赞同,选择的痛苦让她选择了一次次的逃避。

她不敢去深入去想,不敢冒任何一点风险。

同一张床上没睡着的人不止余念之一个人,容静恬也失眠了,她一直在懊恼自己咬了余念之的舌尖,不知道痛不痛,吃东西会不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