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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哎,你TM...啧...真重。林千星单手抱住他,后仰着侧过头,下巴划过元泽的脸,伸手拍了下元泽的脸,怎么这么烫啊?你TM 到底谁啊?能醒吗?我真是...我这儿不收留你这么大的小孩儿......

林千星抱着元泽在门口站了会儿,胳膊从元泽脖子后面勾过去,伸手拍了两下他后脑勺,等他清醒,哎,你TM不是碰瓷儿吧?我可没钱给你啊...我这一大家子要养活...唉...你能不能醒一下?...跟你废这些话,我也是有病。

对面小副食店门开了,陈老板抓着把蒲扇,边摇扇子边摇晃着走出来,看到林千星,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声音粗哑,这谁啊?大清早就抱一起?你小子把人家弄了?

什么弄了?扯淡!林千星把元泽往外推了下,元泽身上滚烫,弄得自己身上也燥热,赶紧过来帮忙。

陈老板嘎嘎笑着,露出常年被烟熏过的黄黑的牙,把蒲扇往墙角一丢,走了过来。

这人哪儿来的?陈老板伸手撑住元泽的手臂,在身后架住他,发烧了吧,烫。

不知道哪儿来的,林千星松开手站到一边,他说来找我...陈叔,这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你又不认识他,丢门外边去。陈老板伸头往前探,盯着元泽的脸,接着看向林千星,哎,你小子真不认识?我怎么觉着眼熟?

真不认识。不过认不认识也不能丢门外边,林千星凑到元泽跟前,又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我捡着算他运气好,这要被刘财那帮人捡了......他刚说来找我的,等他醒了问问。

那就别TM废话了,过来,背进去。陈老板伸脚勾了林千星小腿一下,最近有没有被谁灌黄汤?是不是喝醉了弄了人家不记得了?

林千星走过来,背对着半蹲在元泽身前,让陈老板把元泽放他背上,温暖干燥的手掌垫在元泽的膝弯下,边走边说,哎,陈叔,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什么时候办过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你见过?

老子就是活这么久了没见过。你小子...嘿,胆子大得要命,总得让老子见一次,陈老板把倒在门边的小单车拎了进来,像跟谁赌气似的重复一遍,男女都行,总得让老子见一次。

胆子大是胆子大,不要脸是不要脸,林千星感觉到背上的人在往下滑,赶紧把手往上移兜在元泽的大腿下,把人往上推了下,这是两回事。

哼,臭小子......这小车他的?陈老板把小单车小心翼翼地靠着花台放好,弯腰去看车架上那串近乎透明的字母。

嗯,车把刚硌我腰上了,疼死,也不知道被我踹坏没?林千星停在小楼门口的台阶下,又把背上的人往上抬了下。

别当他面说你踹过这车啊,踹坏了你赔不起。陈老板直起身子,先进了小楼打开林千星的房门,放进去?

帮我扶一下,放沙发上。林千星背着元泽停在沙发前,慢慢蹲下来,先让元泽屁股落到沙发上。

然后和陈叔一起,托着元泽的上半身,把他放进沙发。

灰色布艺沙发不大,两边还有扶手挡着,元泽的腿从沙发边儿落下来,无力地横在浅灰色地板上。

陈叔,你刚说什么?什么赔不起?林千星从窗边拖过来一把带靠背的半圆藤椅,放到陈叔屁股后边,示意他坐着,自己弓着背,开了五斗柜最下面一层找东西。

陈老板把自己折在藤椅里,两条腿挂在椅子左边细细的扶手上,印着明兴小额贷款几个字的红色T恤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上,被他捏起下摆扇着风,我说那个小单车,你弄坏了赔不起。

就那小自行车?1000?2000?林千星抓着个白色电子温度计,看陈老板拿T恤当扇子,又转身把五斗柜旁边的电扇打开,往陈老板身边移了下。

1000、2000?后面再加两个0,臭小子。

林千星蹲在沙发边,拿着白色的枪形温度计靠近元泽的额头正中,大拇指按着开关,拇指下闪出一圈蓝光,嘀的一声,小小的电子屏上显示出几个数字,39.3,这是高烧。陈叔,赶紧弄醒了送医院吧。

震惊于温度计上的数字,小单车多少钱不重要了。

哎,送什么医院?这大小伙子,喂点药,一夜就扛过来了。陈老板凑过去看了眼温度计,家里有药没,没有我那儿有,过去拿。

这要死我这儿了怎么办啊?林千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起两条长腿,不放心似的又拿温度计量了一遍,还是39.3。

死什么死,哪那么容易死?陈老板从藤椅上挪下来,走到沙发边,弯腰掀开元泽左侧的衣服下摆,一段细窄结实的腰突然呈现,墨蓝色短裤松松地挂在腰胯处,露出一小截带有明显字母标志的灰色内裤边缘。

陈老板眯着眼睛凑地更近了。

哎哎,卧槽,陈叔你干嘛?林千星从地上蹦起来,伸手去扯元泽的衣服,想给他盖住。

你个臭小子,以为我要干嘛?陈老板把元泽衣服里面的洗标翻出来看了眼,之后瘫回藤椅里继续挂着,跟你说啊,这小子,这一身行头不便宜,再加上他那小车......

哦,陈叔,你刚说他那小车多少钱来着?

刚说一半给老子打岔。他那小单车没个十几万下不来,陈老板咂咂嘴,再加上他这衣服鞋子......他说来找你的,你吃不了亏。

有钱人?林千星抓住了重点,那更不能死我这儿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陈老板,弯腰把温度计放到茶几上,再说我又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吃亏吃的还少?

你吃个鸡毛亏啊,陈老板捂着嘴咳嗽一阵,你有什么亏给他吃?他还能强了你不成?你这么猛。你听陈叔的,错不了。

不是,我什么强不强猛不猛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诡异。

家里到底有药没?退烧药感冒药什么的?陈老板没打算等他回神,接着问。

没有。

我回去给你拿,陈老板起身往外走,哎,林玉呢,今天没看着她?

她去周奶奶家了,说有个什么新色的绣球花,去看看。

陈老板停在门边,扭过半边身子,脸上显出少见的严肃,你最近注意点儿,少让你姐一人出去。

怎么?苍蝇又来了刘财?林千星弯腰把元泽的腿抓起来搁到沙发扶手上,抬起眼皮,满脸轻飘飘的不在意,说出的话却冰冷狠戾,他想死。

那种人死了倒没什么,你别把自己赔进去,陈老板又是一阵咳嗽,不划算。

说说看,上回是为什么事儿?刘财那边都见血了。陈老板接着问。

他弄江然,把人堵在二道街断头路里边儿,几个小家伙跑回来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回想那一幕,林千星依然无法平静,眼睛里冒出怒火,我要再晚两分钟赶过去,那刘财就不是见血的事儿了,至少得是个断子绝孙。

陈老板深吸一口气,行,他弄江然是该死。以后这种事你还是跟我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老老实实拿个毕业证,也算对得起你姥爷。

停了下又问,江然他们什么时候回?

再过两个星期吧,快开学了再回。林千星看到元泽眉头紧锁,脸颊越来越红,手掌覆上他的额头,被吓了一跳,陈叔,别问了,赶紧去拿药,这人烫得不行,别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