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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元歌偏过头去看空前,果然见空前也醒了,脸上没有丝毫困倦之意,应该是醒来有一会儿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空前方才感觉到元歌有醒过来的迹象,便拉了下他的手,用以表示自己就在身侧,果然元歌理解了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住的地方虽然不高,但两人也有去观察过,外面阳台没有落脚点,没有什么身手,根本上不来,元歌低眼去看,果然见沈天的裤腿都被磨破了,鞋子上沾满了污泥。

他双手交错自然握在胸前,时不时捏一把,指架缝中也都积满了污泥,手背更是触目惊心的擦伤。

以他们对沈天的了解,沈天的性格,不像是会去冒险爬阳台的人,况且以现在的迹象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似的。

沈天?元歌试探地叫了他一声,但是沈天并没有反应。

我刚刚也有试过,他也是没有反应。空前说,我看他有点像梦游了。

专门来我房间梦游?

空前说,开个玩笑。

元歌默默抽出手,对此早已淡定,他想了想,转到正事上:现在什么时候了?

离宴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了。

元歌不清楚沈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联想到在低峰塔上沈天的诡异举动,指不定那时候沈天就已经被控制住了,他有些头疼,便问空前:你有什么想法?

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拿捆绳子把他捆起来,把绳结塞他手里,如果他清醒过来了还能自己解掉,要是不清醒还能控制住他。

元歌想了想,沈天如果早就被控制住,那么他可能已经丧失了资格,那么在麻烦发生之前,先把他控制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没有被完全控制住,有清醒的时刻,他也能立刻解开绳结。

可以。

空前立刻找来一捆绳子,迅速将沈天捆起来,将绳结塞进沈天的手中,沈天马上拽紧了绳结,然而同时又想迈开腿,就被自己生生拉住没法动弹。

他反复尝试,可每次都被自己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

沈天困惑地歪着脑袋,看着样子又有些委屈和可怜。

空前眨了眨眼睛,一脸赞许: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元歌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时间很快要到了,元歌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完毕,和空前一同往外走,临走前顺便也带走了那把钥匙和手机。

晚上,宴会准时开始。

大厅布置的井井有条,周围满是玫瑰花,地上红色花瓣和红地毯几乎融为一体,让人不觉心口发腻,暖黄的光线从头顶泄下,继续往前走是各种艺术品,被玫瑰花包裹着。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好像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表情,忍不住犹疑:这真的能进来吗?

大头男人看了眼说话的女学生,有些不耐烦道:不能进也进了,横竖是一刀,还能躲不成?

女学生便没再说话了,只是脸色有些不高兴。

众人随着红地毯走到底,就看到长桌,桌子上摆了不少精致的美食,散发着阵阵芳香,餐具和桌椅都按着人数摆放好。

走了一天,也没能吃进去什么,闻到这味道,众人都有点馋了,但想到白天遇见的事情,动作都有些犹豫。

倒是元歌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拉开其中一把椅子坐下来,瘦高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你怎么就坐下了?

他道:万一坐下去就是死亡条件呢?

然后空前就拉开元歌旁边的椅子,紧挨着他坐下了:光站着就不是宴会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嘛。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元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众人:

这时候还秀恩爱真的好吗?

不过见两位大佬都坐下来了,其他人也没有先前那么犹豫,先坐下来的是宋元白和宋温书,紧接着白领姐姐和女学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最后才是瘦高男人和大头男人。

大头男人一坐下来就问:那个男的呢?有点娘的那个,他怎么没下来?

元歌闻眼看了眼空前,空前则是拿出手机。

时间,已经到了。

元歌收回视线,大头男人见没人回,也没多问,很快就把这人抛到脑后了。

众人话音刚落,屋内突然响起了一声空灵幽长的钟声。

第58章

众人猛得挺直腰板,面面相觑,随后同步看向门口。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排的服务生,各个都噙着弧度完全一致的诡异笑容,一动不动地站在地毯两侧,看起来就像站了两排的木桩子似的。

管家和导游则领头站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脸上满溢着幸福的笑容,好像接下来就要看到他最敬佩的偶像了似的。

待钟声落下,管家起声:宴会开始!

刹那间,周围的灯光骤然暗了下去,四周墙壁上的蜡烛被倏地点燃,照出暖黄的微弱光线,和其他的蜡烛火光融在一起。

接着,导游打开打门,一个穿着考究复古西装的白脸男人走了进来。

他骨架很宽,个子却不高,脸白的像用了劣质遮瑕,仿佛白色油漆一般的假白质地,再加上十分不现实的身材比例,使得他给人一种被过度曝光的白纸片人的感觉。

他眼睛很大,浅蓝色的眼珠占了很大的位置,几乎看不到多少眼白,再衬着这暖黄的光线,比鬼更叫人后背发凉。

屋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来,管家和导游露出满足的幸福表情,紧随其后,然后大门被服务生关上。

馆长很快看见他们几个,凉薄的光线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浅蓝的眼睛眨了眨:啊真好,每年都会过来这么些个年轻的血液啊。

众人:

在这种故事背景之下,也没有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馆主也不计较没有人应他的话,自顾自地走倒他的座位,一边搓着手一边道:这两天在外面有生意比较忙,没能好好接待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嫉恨我哇,我内心是十分想早些见到你们的而且今年比往年来的人要多呢

元歌看了眼跟站在他身后的管家,出声问:去年来的人少吗?

管家温声答道:也不少,和今年来的人数是一样的呢。

馆主于是露出好奇的目光转向管家:那我怎么记得去年来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