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又将我看一遍,不错啊,加油~
加加什么油!
你那项目啊,能被尚总亲自指点,还不加油嘛?
得,别假惺惺了,谁刚前一分钟还怀疑我呢?
哎呀~她笑起来,别气了,今儿你先忙,明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挥挥手,尚总等我呢,微信联系~
我刚走进办公套间,尚宛确实已经在那儿等我了,看到我笑得腰都弯了。
还笑?我走过去将她腰一揽,手臂收紧,我的唇贴在她唇角,还笑?
她微微止了笑,眼睛里泛起柔情,我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放开了她,你怎么这么香?怎么工作一天了还能这么好闻?真神奇。
她伸手圈住我的脖子,胆儿这么大,不怕我这里有人?
有就有吧,收个观赏费,你说你,怎么也不和景秘打个招呼?搞得我像上来为非作歹似的。
你现在是在为非作歹啊。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我就把歹事做尽吧,不然多亏。我说着就去吻她的唇。
哎呀,别闹,她娇嗔一声,我倒真忘了和景秘打招呼,你刚怎么和她说的?
我说,我转身走进里间,打开冰箱找水喝,你在帮我做一个私人的项目,所以多是午休和下班后来找你,怎么样,聪明不?
景秘可不好糊弄,不然也做不了我大秘~
那我申请学校也确实是私人项目啊。我拿出一瓶水,对她眨眨眼。
行吧~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吧?她说。
好啊,你找我上来啥事?我突然想起,对了,你爷爷下午突然来视察,裴司翰陪着他,还来跟我讲了几句话。
嗯?我知道他下午来过,跟你说什么了?她走过来帮我拿杯子。
我摆摆手,不用了,他啊,好像认识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猫猫狗狗。
尚宛笑起来。
到我这儿,嘿,不认识了,所以就来关心一下。
哦,难怪他上来时问我这批实习生里有没有满意的。
我愣了一下,我下意识觉得尚覃之这么问有点点阴,更像是试探,裴司翰明明说了她带我去丹麦出差了,还说尚宛很器重我。
怎么了?尚宛见我发呆,问道。
没什么,他挺和蔼的,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能通过那么严苛的面试进来的都是可塑之才。
嗯裴司翰是不是很受他喜爱?
尚宛低了头,是吧。
哦,我听了挺酸,但也看出尚宛可能想避免这个话题,她也怕我酸吧,对了,你喊我上来干嘛的?
我爸从欧洲回来了,明晚一起吃个饭吧。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觉得好像这顿饭和我也有关系?
啊?你说我也去吗?
对,就我们仨,我和他约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三十六层
按尚宛的说法,这顿饭不需要有什么压力,并不是要跟她父亲正式介绍我俩的关系,只是她父亲常年像只闲云野鹤飘在国外,一年大概也不会回来几次,而每次回来,尚宛也会与他吃吃饭聊聊天。
那你以往也带人跟他一起吃饭吗?我问尚宛。
我和她在尚古酒店二楼那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饭,自从在这里品尝到了米兰明星厨师伦巴第的手艺,我就对这家餐厅另眼相看。何况,在这里吃完,尚宛就可以直接乘电梯上楼回家,对于她来说很方便。
嗯?她卷起一小卷意面,刚搁下的红酒杯折射了餐灯,在她脸上一晃,偶尔也会吧。
那都带过谁?我又问。
她想了想,生意伙伴,朋友,都会有吧,上次还和周宪一起,她看看我,怎么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
她笑了笑,不要再分析这顿饭的意义了,这世上的事情啊,都是流动性的,有时候不去做就不能定性。
我想想也是,其实再深想,恋人、朋友、同事,哪种身份又怎样呢?人与身份,终究是人在先。
行,我知道了,我也冲她笑笑,对了,你知道这家餐厅的主厨吗?
尚宛抿了口红酒,嗯,伦巴第先生,从意大利来的,餐厅其实是他买下的。
哦,你们认识?
对,他也是这酒店的入驻商家啊。
也对,酒店是尚古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伦巴第在欧洲挺有身价的。
我知道,当初也考察过他的背景才选了他,入驻商户一定要和酒店相得益彰,达到双赢。
呵!生意人的口吻~我装作奚落她。
她歪头想了想,生意人怎么了?
我想想啊,有句诗怎么说的?商人重利轻别离。
尚宛摇头,那你自己这些年不是商人呀?
嗨,我那算什么?小打小闹的,说商人都抬举我。我品着伦巴第自己调的番茄酱,让它在舌尖辛辣、绽放。
尚宛的眼神滞了滞,我看着她,怎么了?
你知道你刚念的诗,往后两句是什么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习文化知识。
后来我查了,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