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龚导的剧本里,把两人的车祸、癌症统统安排上了。
戏拍完了,龚毅自认很懂的将瞿琅请了过来作为投资人。
杀青宴上沈明北和瞿琅别别扭扭地装没看见对方,龚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并不清楚两人事实上的进展,更不知道瞿琅早就登堂入室的龚导,还以为两人处于爱在心口难开或者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不听状态。
要说自己徒弟的恋爱状况,龚导本来不想插手,但瞿琅的关心他看在眼里。以龚毅的想法来说,就是很传统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一个人想挽回,一个人不想听,这肯定不对,成与不成至少要把话说开嘛!
于是龚导想给两人创造个沟通的契机。
沈明北对瞿琅的到来很意外,除了两人刚认识那会儿,他俩从来没有一起出席过什么公开场合。以前是瞿琅不带自己,现在是自己不想带他。
龚毅找到缩在角落的沈明北,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对自己徒弟说:好好和他谈谈,不管什么问题,把话说清楚。
沈明北:自己和瞿琅什么话没说过?问题是瞿琅他听吗?他什么都不听!
因为瞿琅精神病确诊了,傅沥也说过要尽量少刺激瞿琅,沈明北还亲眼见了瞿琅哭唧唧的模样。
可沈明北觉得,很难和师父解释自己和瞿琅的关系。
他有病。
沈明北用的是陈述句,讲的是事实。
龚毅一脸疑惑:不要骂人。
沈明北叹气:他真的有病,医院确诊了,有时候很难沟通。哦,有时候还很傻,想给他个机会,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都能完全g不到意思。
这就让沈明北偶尔怀疑,瞿琅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追求自己的这个过程?
这件事梗一直在沈明北心头,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瞿琅只是喜欢追求的过程,那就一直别答应他好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老婆判了无妻,瞿琅还捧着香槟杯站在会场中央,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他在试图找机会去勾搭一下自家老婆。
两人数月未见,除了每天打打视频通讯之外,瞿琅好久没见过活生生的沈明北了。
隔着老远的距离,瞿琅的视线一直跟着自家老婆在场内溜达,他拉了拉从接到龚导邀请,就暗搓搓准备的手工西服,又继续比划了一下他犹如暴发户一般的手表。
瞿琅在心里演练着措辞,打算趁着龚导离开,就立马上去和自家老婆搭讪!
不过瞿琅还没出手,他身边就有人上来搭讪了。
一个看了瞿琅和沈明北八卦的小演员,因为同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这回在龚毅的戏里客串个小角色,故而出席了这次杀青宴。
这学生是标准的学院派,他是正经科班出身,以前就看不上沈明北这样的野路子还红起来的演员。
以前他一直以科班出身,自诩高人一等地暗搓搓鄙视。但谁能想到,今年的沈明北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研究生学长,还拜入了龚导名下做徒弟。
这学生甚至还暗地里诽腹过沈明北和龚导的关系。
嫉妒又不得不带上面具做人,他看过沈明北和瞿琅的八卦,脑补了一出勾搭豪门未遂,惨遭离婚的大戏
脑补到完全忽略了瞿琅在沈明北微博下头的活跃。
一样都是男人,这男学生觉得既然沈明北可以,自己只要拉下脸面,也一样可以!
不就是勾搭男人,谁不会啊!
这学生自信满满地朝着瞿琅走了过来,明明应该错开身子,但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将酒杯一歪,把香槟撒到了瞿琅身上。
到底是学过表演的,在瞿琅发怒之前,他在眼睛里蓄上水花,悬泪欲泣的模样,谁看了不称赞一句:我见犹怜!
他软着声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道:对不起,我没拿稳酒杯,瞿总我会赔你的!对不起!
瞿琅:这花招,老子早就玩过了,下一步是不是邀请自己去休息室换衣服?
啊,擦不干净,瞿总,我们去休息室弄一下吧,我去帮您找一件衣服。学生适时地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瞿琅:呵呵。
他在家里的时候就排练过这招了,还应用到了实践当中。
区别就是自己撒了自己的衣服,再暗搓搓地换上了明北的男友衬衫,想和明北玩情趣,结果自家老婆不接招。
这可把瞿琅给郁闷坏了。
哦,这事儿是瞿琅那天酒醒过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明北忽然带自己去见父母,其实是把自己介绍给父母。后来又做了晚餐跟自己喝酒,其实是和他那啥有些紧张,明北想解酒办事,但硬是让自己哭得没了兴致。
瞿琅反正是后悔了。
他后来想了无数花招,都无功而返,自家老婆对自己完全失去了兴♂趣。
瞿琅只能一边保养,一边继续努力,现在这人送上门来,瞿琅撇撇嘴,根本没理他。瞅着沈明北只有一个人了,他连忙快步上去想和老婆说两句。结果沈明北身边又围过来一人儿。
瞿琅恶狠狠地瞪了那个拦自己一下的人。
呵呵,还真是小瞧他了,合着他拦一下自己,是为了给另外一个人打掩护啊!
瞿琅冷漠无情地对那个学生说:你不是要给我赔钱吗?
学生:???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后来高定西服的钱没拿回来完。
那个学生才到手的拍戏钱,直接进了瞿琅的口袋也不够。
只挽回了一点点损失,瞿琅很是不甘心!但不管瞿琅怎么不甘心,他都错失了一个和心上人在外头同框的机会。
后来瞿琅和自家老婆回家以后,认认真真地告了黑状:那个来和你搭话的家伙特别心机!他为了抢先和你说两句,甚至安排了人把我给拦住。
今天的瞿琅也精神奕奕地抹黑着情敌。
某年某月的一天。
沈明北作为导演拍的第一部 电影上线了,嗯,被龚导带上文艺片道路,即使有他的粉丝保底,也依然票房惨淡。
就算有瞿琅连续包场,也依然改变不了颓势,沈明北的工作室陷入了发展事业上的瓶颈。
沈明北从上映到残忍下线的三天里,没有一天能睡好觉。他为了拍这戏,借了钱,贷了款,他料到了文艺片的票房会很惨,但却没料到这么惨。
瞿琅知道自家老婆为票房忧心,却不太清楚工作室的账目问题,他只当这是做生意赔了点钱。
瞿·真有钱·琅想来,不就是大几千万,成本连1亿元都不到的骗子,没多大事儿。一直到沈明北连续三天没回家,睡在工作室的时候,瞿琅终于发觉出有哪里不对了!
[瞿琅:明北,你怎么还不回来qaq]
[沈明北:你自己吃饭。]
瞿琅盯着回复看了半晌,有点奇怪,自己没问吃饭啊!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更明显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