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没兴趣。
我就说我长得不好看嘛。其实沈轻缘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对相貌倒也不是很介意,只是和苍言一比,相差太多,总是会有种天上地下,难以比拟的感觉。
特别是她意识到喜欢苍言后,就会忍不住介意这张脸长得真的不出彩。
苍言皱眉说:所以你真的是因为心理自卑才导致审美小众吗?
为什么她也心理自卑,虽然她从来没承认过,可是她没有小众审美呢?
苍言不等沈轻缘回答,就把这认定为沈轻缘在自我安慰,就像是人长期处于心理阴暗时,可能会多出一个副人格,和原人格完全互补。
沈轻缘坦然承认道:我爹不疼,妈不爱,妹妹还是个嘻嘻怪,当然心理有问题了,紧接着各方面都有问题。
苍言问:你这才不同意看心理医生?
沈轻缘说:是啊。
苍言还想问她到底有哪些心理问题,但沈轻缘不主动说,似乎也不好问。
她好心道:如果你的心理问题挺严重的话,还是要早点医治,你看看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别人写什么小黄文,自己都没有经验,只会误人子弟。
沈轻缘咦了一声,说:你看过那些小黄文吗?你怎么就晓得是误人子弟?
苍言一怔,面无表情地说:我一看到你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就性冷淡了。
沈轻缘写的那些各个性向的小黄文根本没法看,变着法子开车而已,她只看过那篇同人文,已经觉得很难受了。
苍言这话不长,但侮辱性极强。
作为一个熬夜把原主狗屁不通的小黄文看完的人,沈轻缘决定帮帮原主,作势凶道:不许人身攻击,不然我亲你。
你敢!苍言说着搓了搓手。
结果一阵寒风吹来,感觉更冷了。
沈轻缘立刻脱下衣服给她:来披上。
不用,你是想来彰显你的女友力吗?我不需要。沈轻缘刚刚把羽绒服脱下,苍言就开口斥道。
等衣服穿在身上时,心里有些感动,但是沈轻缘穿的是毛衣,四面漏风,肯定冻死了,她非常不喜欢被照顾的感觉。
沈轻缘耸了耸肩,说:你不是喜欢看人家玩滑板吗?我们在这里看一会儿就回车里,我现在又不冷。
苍言不乐意道:都说了那是小时候的梦想,小时候还想当超人呢!现在都长大了,看什么看?现在就回车里!
她和沈轻缘大冷天出来逛小吃街真是一个失策的决定。
回到车里。
苍言立刻把沈轻缘的衣服脱下,嫌弃地还给她,那顶帽子戴习惯了,没有摘。
沈轻缘把衣服盖在腿上,指了指外面,说:你看看人家那些情侣。
苍言侧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对情侣在喝同一杯奶茶,她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接忽略沈轻缘的羡慕,无情地说道:你和我不是情侣。
沈轻缘说:我们是夫妻。
苍言强调道:是假夫妻。
我们还没领证吗?沈轻缘说完意识到口误,立刻改口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变成真夫妻呢?
苍言鄙夷道:你不会真想领证吧?领来领去很麻烦的,我只想独自单身。
沈轻缘也猜没有领证,不然协议里应该写明财产瓜分情况,她不在意道:不想,我只是想着结婚证还有学分,说不定离婚证也有学分呢。
苍言:
回到家后,因为把戴了一个上午的帽子摘给苍言,沈轻缘当晚果然感冒了,具体表现为早上的闹钟没叫醒她。
念在是周末,苍言以为沈轻缘早上想睡懒觉,而且怕被骂,没打算叫她,然而等十点过,沈轻缘还没起来,她让蔡姨去看看,结果看到沈轻缘鼻头红红的。
苍言瞥了一眼,说:活该,让你想逞英雄,现在感冒了吧?
沈轻缘哑着嗓子,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说:只是有点小感冒,很快就好了,你别靠近我,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苍言身体差,不像她身体健壮,随便折腾一下就好了。
苍言皱眉说:你自己管好自己吧。
沈轻缘嘻嘻笑道:那我去学校复习吧,这个月底估计要考试。
苍言见她真的不把感冒当一回事,念在感冒和自己有关系,好声好气地说:你先吃药,如果不行就去医院看看,考试的事先不急,实在不行可以申请缓考。
那不行,现在复习的知识点,再过段时间就该忘记了。沈轻缘现在背书已经很难了,只想一劳永逸。
苍言:
她无奈道:随便你,你先吃药就行。
沈轻缘吃了感冒药,只是鼻子有些塞。
回到学校,准备去图书馆,又怕一直咳嗽打扰别人,最后只是在宿舍学习,李心言说:感冒了?你昨天考完试就跑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们对答案呢。
虽然她们仨中,只有沈轻缘考四级,她和木清都是考六级,但是对答案的过程还是很有趣的,结果一回来沈轻缘直接没影了。
沈轻缘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和苍言出去玩了。
李心言说:咦惹,今年的期末考试初步估计在元旦后开始,你要考这么多科,还想考专业第一,我看有点悬。
沈轻缘现在只求能够六十分就行,被李心言这么提醒,精神为之大震,时刻告诉自己:我只是一个复习的机器。
还好她的感冒第二天醒来就好了,没有影响到她的复习进度。
苍言也没有打扰沈轻缘,林釉找她说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说,她出门去了林釉公司,主要谈了年底需要合作的项目。
全程一切正常,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然而谈完工作,林釉突然语带自责道:阿言,你还在生我气吗?
苍言早就预料到这次不会只是谈工作,淡淡地摇头,说:没有,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更何况林釉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只是突然赤.身裸.体,吓到了她。
那你上次怎么突然跑了,难道你也是小众审美,也觉得我很丑吗?林釉目不转睛地看着苍言,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细节。
苍言迟疑片刻,说:怎么可能?
虽然她已经非常了解沈轻缘的审美,并且如果来一个人,她能够迅速从沈轻缘的角度看出那人是不是好看,但她觉得她的审美一直没变,她还是大众审美。
林釉不够健壮,也不够黑,但苍言知道那是林釉为了和她相处时不会突兀,如果林釉想要收拾打扮,随时都能够像明星们一样夺目。
总之,不管是从大众审美,还是从沈轻缘的小众审美,林釉都不会是丑人,只能说是漂亮得不够拔尖。
林釉松了一口气,酝酿片刻,说:阿言,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想正式地告诉你,我不想留遗憾。
苍言没想到林釉会突然表白,她以为她们上次已经说清楚了,说:我
林釉起身绕过办公桌,弯着腰和苍言对视着,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苍言缩在单人沙发里,紧张道:你你你别乱来,我们只是朋友。
林釉眼底闪过一丝难过,没有继续靠近,说:我知道你知道我一开始是因为我妈想和苍氏合作才会和你做朋友的,后来我们也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苍言沉默,确实是这样。
林釉家里情况和她家不太一样,林釉和她大哥一直是竞争关系,所以林釉会选择和她做朋友,不过是长辈指使的。
但她们确实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