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有女子走出,年龄略长,秀美端雅,着同款亮白隐孔族衫,见着宫琛,笑道:“琛儿来了。”后而望向我,问道:“这位是……”
宫琛起身,突而望了我一眼,与女子道:“荆室。”
荆室……我竟无言以对。
女子笑眸望我,很是和睦,犹如春风。
宫琛与我道:“这是风姨。”
我欲下椅行礼,却被风姨上前按住:“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难不成她也知道我是……
“怎么未见珄儿?”风姨问道。
宫琛淡漠地抬了下眼,道:“一会儿便来。”
风姨微点头,便回去了主位。她格外淑雅,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依照宫琛的意思,这个年纪留在族中的,莫不是所谓的司女?也就是老师?
不知是我望得太肆无忌惮,还是如何,那风姨突然对上我的眼,对我笑道:“琛儿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你可要多担待些。”
我不由望了宫琛一眼,他一脸淡漠,似乎这风姨所说之人并非是他。也是……这人可是让众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还外冷内热,确实是说的旁人。
见我未吭声,风姨又道:“听闻小姐是奈相府的千金?”
我点头“嗯”了一声。
宫琛突然插话:“风姨,你可曾去见过月姨?”
风姨一笑,道:“自是去了,只是也有三个月了。”
“我与奈一前些日子去见过月姨,月姨将隐光坠给了奈一。”
“哦?”风姨突然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她望着我,眼里都是奇怪的味道,而后道,“我就说你往年来祭奠王妃,都未曾来过我这里串门,今日竟来了,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宫琛却依旧面无他色,道:“往后,我会常来。”
“算了。”风姨赶紧摆手,“你还是别来了,再来,我这族里的姑娘,可都要去你府里去了。”
谁料某人却道:“好。”
“你……还真是……”风姨捂嘴摇头,笑道:“王妃生二子,你呀就是话太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话音刚落,宫珄便已进门,一进来,便朝风姨奔去,嚷嚷道:“那我呢?那我呢?”
风姨一看,又是一阵悦耳的笑声:“你?你就是话太多,就算是分你兄长一半儿,都多了。”
那端茶的小女子又来了,为风姨和宫珄各斟了一杯,宫珄连连道谢,在其又退回去屏风后,开始“啧啧”道:“还真是与月姨一样,都不向着我,只向着兄长。”
风姨挑起柳眉,点头道:“这倒是实话。我与你月姨,还真是更爱你兄长些。”
宫珄瞬时崩了,摇着风姨的蝶袖,撒着娇:“风姨,我风尘仆仆从帝渊山赶来看你,你怎可以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