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绪拉的有点儿长,站在我对面的某人就这么一直盯着我。要不是一阵冷风灌进了脖子,浇醒了我,我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在当事人面前将心思飘到那么远。
月上枝头,似乎很是应景,刚才还黑呜呜的天,如今也借着月光有了温度。他的眸子缩了缩,眯上了眼,姣好的容颜很是不真实。他伸出手,道:“走,本王送你回家。”
这声音好听的,让我差点儿以为他是真要送我回家。
这下可好了,望着他突然间伸出的手,我这揣在衣袖里的手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而那吴立也不知道何时消失了,连个可以化解尴尬的人都没有。
而面前的人似乎是那种不得偿所愿死不罢休的性格,在他的脸色突然沉冷后,我很没骨气地将手递了出去。
那掌心已然很暖,不似他的人那般冷面。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见到美好的事物总想探究,从一开始,我就明确表示过,宫琛是至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虽然没有直面表达过,但是人的内心总是对好看的东西没有免疫。
在我以为我们就会这么听着彼此的脚步声回府时,他突然开口:“隐光,还未认主吗?”
这话问的……
我只得不好意思地点头“嗯”了一声。
他扫了一眼待在袖里的倾城,不言语。
说来也怪,这倾城似乎是对他有所感应,在不久后竟发出一道红光,那光线在衣衫的遮盖下,朦胧柔和,咋一瞬,还以为是荧光手环,有种颇为时髦的美感。
宫琛也察觉到了,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它时常这样吗?”
该怎么说呢。这问题委实不好回答,这镯子确实挺不正常的,但这种红光也确实许久没出现了。如今到了这节骨眼上,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会如此?”
他眉头微簇,惯性缩眸,:“你指什么?”
我看不出这是肯定后的试探,还是不明所以的质问。我说了的,我并不聪明,但是我却肯定了一件事。他本就曾是倾城的主人,他应该比我更了解它才是。如若说倾城幻境便是倾城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身为主人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既然装作不知道,我这不愿惹事的性格,自然也懒得辩解什么。
我耸肩,对他露出足以真诚的微笑,“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然而倾城的波动似乎有些大,我的手腕明显酸胀了起来。刚绽放的笑容顷刻便绷住了,冷汗从背部直接延伸到额头,我不由呻吟出声,“疼……”
很快的,整条胳膊都像是被架在炉火之上,火辣辣的疼,继而抽搐着全身的痛感神经,蔓延进五脏六腑……疼……太他妈疼了……比以往的疼痛更加剧了……疼的我觉得自己都抽了起来……眼前的黑夜变得模糊不堪,就连树叶都连成了一片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