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樵暗暗翻了个白眼,眼见另一边慧贵人正趁他们不备,趴在地上往外逃,他抬脚往她身上一踹,将人踹到柱子上,又喷出一口血来,靠在柱子上动弹不了。
“醒醒。”
白樵抄起桌面上的茶壶,走到昏倒的袁忠面前,二话不说往他脸上泼去。
茶水温热,奈何源源不断地浸着脸,袁忠被浇得惊醒过来:“下,下雨……不是,是成王造反了!快来人啊……”
“安静!”
白樵怒喝,一手拎起袁忠的胳膊,将他整个身体扭转过去,白樵的手强劲有力,他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身体如同别拎起的兔子一般僵硬起来。
待他被扭到皇帝跟前,看清楚皇帝的脸,哀嚎一声要往上扑,压着尖细的嗓音对皇帝嘘寒问暖,比皇帝的枕边人还要关心。
“别嚎!看窗外,两位王爷的人就要杀进来,再嚎下去就只能落入虎口了。”
白樵向皇帝拱手,“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先躲过这关再说其他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
皇帝见了屋外的情形,拍开涕泗横流的袁忠,又看看奄奄一息的慧贵人,恨恨道,“这人你能一同带走么?”
要是让她落在太后祁天佑等人的手中,太便宜她了!
白樵左右瞧瞧,扯下一截纱幔,像绳子一样拉住两端,边走向慧贵人边道:“眼下是逃命的时候,有她在碍事,不如先把她藏起来,待宫乱平定后再论她的罪。”
说话间,白樵将慧贵人五花大绑,甚至连嘴巴都捆了个扎实,皇帝想了想,便肯定了白樵的想法,引着白樵将慧贵人丢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