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沙漠之后,他的眉头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南方的沙漠,他是听说过的。
沙漠里根本就不能住人,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虽然道路两旁有一人高的绿植,可是放眼望去还是一片黄沙,荒无人烟。
不过飞影轻车熟路的,而且看着地上也有车轱辘压过的痕迹,想着是经常会过人的,他也就没多问。
到了平安镇,飞影把马放到了马棚里,就去拜访沈修远。
沈修远见到了许轻言,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激动地说:“许兄,真的是你?这些年你音信全无,没想到却是到了南夏来了。”
许轻言也激动得不得了,他的嘴巴蠕动了半天,才说道:“沈兄,有些事说来话长。”
“来,屋里请。”沈修远把人给请到了屋里,连忙给他和飞影倒茶。
沐冬至正在屋里哄孩,她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侧耳听他们说话。
听出来了是许轻言,顿时就火冒三丈。
她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怒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许轻言转头看到她,立刻起身,说:“冬至?”
沐冬至黑着脸,许轻言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以前,她都是乖巧地喊他许家哥哥的。
现在不仅不喊他许家哥哥,而且还对他横鼻子竖眼的,明显是不待见他。
她一个外人都这样,那紫苏看他又会是怎样的呢?
沈修远连忙打哈哈,说:“许兄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冬至你别这样。”
沐冬至心里生气,问他:“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吗?我看你衣着华丽,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脸上也养着白白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苦衷了?
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连一封信都不能送回来了是不是?
你分明就是始乱终弃。
你还来干什么?”
“冬至,你冷静一些。”沈修远见她情绪激动,连忙上前来拦住了她。
沐冬至倒是想要狠狠的打许轻言一顿。
可是毕竟他是个外男,她打他又算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立场。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宽慰的紫苏,说许轻言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一走了之,而且还不能给家里送信。
可是,那些也都是宽慰的话。
如今看他衣着光鲜亮丽的,哪里有什么苦衷的样子?
她就更为紫苏鸣不平了。
沈修远一旁低声说:“不管怎样,都得让他见到紫苏。
至于紫苏到底要不要原谅他,那都是紫苏的事。
我们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夫妻之间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沐冬至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说:“那你直接带他去找紫苏吧。”
她现在真的不想看他,也不想听他到底要怎么解释?
就算要解释,他也应该去跟紫苏解释才是。
她心里对许轻言极度的不爽,不管有什么事,送封信回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为的事吧?
可他却一封信都不肯送回去。
每次她回家见到紫苏,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伤心。
紫苏强颜欢笑,故作刚强的模样,她看的太多了,太心疼了。
所以对许轻言的怨言更大了。
许轻言也知道沐冬至现在看他不顺眼,也就没在这里多耽搁,对沈修远说:
“劳驾沈兄领我去找紫苏。”
沈修远只好带他往紫苏家去。
这会儿正当中午,紫苏他们在家里。
沈修远去敲门,朝朝暮暮争先恐后的过来开门。
他们看到了沈修远,都齐齐的喊到沈叔叔。
沈修远应了一声,随后把身子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