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在凉亭中出神。
他如今的实力已经处于虚灵境巅峰，只要将自身的情绪异能提升到虚灵境，立刻就能突破到无相境。
但突破到无相境后，又会带来另外的问题。
如今的异武界，他见到的所有无相境异武者都无法维持人形。
红天尊、苍龙、彭家兄弟、焚化者古德曼……
这些人全部是这样。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人尝试在晋级无相境的时候，保持人形态。
那就是在巨梁城见到的吕文星。
吕文星试图在晋级无相境的时候完全元素化，虽然没有成功，但仅仅是窥探到的规则之力，就让他的战斗力达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焚化者古德曼，这个活了快千年的老牌无相境都被他压着打。
方景观战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吕文星的想法显然没错，但他的实力却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异武界的知识，对规则之力的研究并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
就好像连太阳如何发光都搞不清楚的人，又怎么能理解光子是何物呢？这其中的知识不是靠自己幻想能够理解的。
修道者可以不用考虑这个，因为道法本来就是研究唯心之力，讲究的是以身合道。只要境界到了，自然就能运用，即使不理解也无妨。
但异能不一样。
它既有纯粹唯心的力量，也有现实的自然现象。
像偕命双生这样的异能，来源于宇宙的根源之力，属于概念、因果，而火系、水系这种异能，看似自然现象，但同样有其唯心的地方。
比如将水冻结成冰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但冰系异武者从来就是凭空生成冰。
如果给他无限的力量，无限的时间，他迟早可以将整个世界用冰块填满。所以，想要单凭自然规则晋级无相，是绝不可能将自身元素化的。
方景猜测，很可能是异武界的力量上限导致了这个问题。
“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