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名起沉吟道。
“这雪花盐,有多大产量?”
吴七伸出两根手指,得意洋洋地道。
“每年,最低两千万斤起!”
嘶?
两人心头大震。
这是要一口吞下北地的食盐市场么?
还他娘的是最低产量?
庄名起一口咬定。
“澶州军城包括
沈忠孝见缝插针道。
“小庄,你要吃独食啊?”
“那好吧,杨成良那边,我包了如何?”
庄名起一眼瞪过去。
那边的市场,不是你我、表哥李广利三家共有的么?
你这不算吃独食?
“呵呵,我没意见,你跟表哥谈去!”
沈忠信顿时大喜。
李广利好说。
咱便宜些提供给他兵器好了。
那边有二十多个县,两人合伙也能大赚一笔。
至于黄江以南和雄州等地,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说吧,出货底价!”
吴七干脆利落道。
“给他们是五十文,你俩嘛,四十八文钱一斤。”
“别瞪眼,咱还得交三文二的商税,你们赚大了。”
“我才落下多少?”
沈麟终于愿意大规模从安定走货。
这是天大的好事。
两人自然不会去计较三瓜两枣的。
接下来,吴七寄出了大杀器。
“白光玻璃器,那也是麟哥儿生产的。”
“这东西品类多,价格不一,你们只管往上加钱就是。”
“买的起的,不在乎高价,买不起的,你便宜再多都没用。”
……
庄名起走下楼的脚步都轻飘飘的。
沈忠信当然是被亲信背下来的。
不过,他也是如饮醇酒,有些醉了。
其实,沈忠信如今,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刮子。
以前跟沈麟斗来斗去干啥?
平白便宜了吴七。
他当个坐商,手握好几样独家产品。
哪一样的年销额低于百万两了?
就算税后利润再低,净收益也吓死人。
当然,最可喜的是商税。
单单沈麟这些独家商品,单方面的年税就会达到四五十万两。
商贸商贸,有来有往才能利益最大化。
沈麟的东西,足以撬动一两倍的市场。
也就是说,安定府以后的商税。
每月超过十万两,绝不是梦想。
光有银子何用?
军头们更关心的是物资。
战马要不要买?
牛皮、牛筋、皮靴,各种大牲口,矿物原料。
很多都得靠走私,或者从外地运来。
没有繁荣的市场,别人也担心卖不出去不是?
接下来,大家就得好好考虑怎么约束或者鼓励走私贸易了。
欢迎是肯定的。
但必要的防范却不可少。
再如去年除夕那种夜袭,决不能再发生。
实在是太亏了!
黄江。
一队乌篷船正在往上游行驶,速度不慢。
往日帆影如织的江面上冷清了很多。
东下的船只有一些。
往西去的,除了水军的哨船和辎重船。
陈梁的船队,就显得瞩目了。
过了铜曲,就算进入绛州地界。
一队船队对自上游而下。
六艘船两大四小,突然间变阵。
一字长蛇阵,攻击队形?
随着刁斗瞭望手的示警。
陈梁冷静地下令道。
“出六艘战船,迎上去!”
一直待在旗舰上的鲁志昌边扣着甲胄,边嚷嚷道。
“梁子,谁他么不开眼?”
陈梁淡淡一笑道。
“还有谁?”
“黄江水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