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气不可避免潮湿许多。
太子是被身上粘腻的感觉难受醒的,却一低头发现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很清楚,宫里的太医不可能有这种接近“神”一般的水平。
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来人,备水沐浴!”习惯性摸向腰间的令牌,那里确实空无一物。
余非言这时进来,惊喜不已,“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
“孤的令牌去哪儿了?!”
“哦,这个啊,在太子妃娘娘那里。”他前几天看见了。
距离全军大获全胜已经过去三天,太子才悠悠转醒,真是废物。
当然,最后一句是太子妃娘娘说的。
太子出门去堵沈时荇,“令牌拿来。”
怎能料到,沈时荇苍白的脸色才像是重伤回来的那一个。
“令牌就在桌上,拿去吧。”
太子:???
他严重怀疑他还梦着呢,不然沈时荇这么好说话?
他狐疑走过去,令牌确实是真的,环顾四周,空空荡荡,也谈不上什么埋伏。
不对劲。
“出去。”
太子:......
这才对嘛!
余非言说:“太子殿下,您重伤回来以后,太子妃一柔弱女子,独身一人闯入沼泽瘴气整整一天一夜,就是为了寻找治疗您...身上的伤。”
“嗯?”太子走向沐浴池方向的脚步本能一顿,很疑惑。
救他还不行,还救了哪个狗男人吗?
今天醒来之后净是纳闷儿了,他到现在为止没有第二种心情。
余非言发誓,打心眼儿底,他对太子绝对忠心不二,此时此刻,只有对不起太子妃娘娘了,“还救了陈将军。”
陈将军,陈书省。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