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宇在宁妍的面前,总是装作一副有没有爸爸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他心里还是非常在意的,只是不愿让自己的妈妈伤心罢了。
“所以爸爸并没有不要我跟妈妈,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误会是吗?”
宁妍跟墨景溪之间的那些事,倪笑笑没办法都讲给一个4岁的孩子听,只能默认般地点点头。
宁妍在医院拿着白子淮的日记本离开以后,就没再出现过,倪笑笑这位国际上首席调香师也消失无踪。
墨景溪气势没先前那么低迷,因为萧曼曼跟白子淮的葬礼,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我的曼曼,是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做姥爷了,结果……”
墨庭渊一夜之间头发就全白了。
不止萧曼曼彻底离开了他,连自己的孙子更是不能相认,他一直在忏悔,若不是因为他的私欲,怎么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尤娜都是因为他才报复控制墨景溪,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他!
“当年就该让我死在尤娜的手里,我死了,就不会有后续的这些事。”
墨景溪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墨庭渊憔悴不已,身体更是虚弱到要靠着轮椅来代步。
“景溪,你心里怪我怨我都是应该的,但那孩子不能一直在外头,想个办法把母子接回来吧,如果需要我去低头认错,我也舍得这张老脸,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我死也瞑目了。”
墨景溪不动声色地咬紧了后槽牙。
他对墨庭渊有恨,但同时他也是自己委屈了十年才救回来的人,又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再不愿意,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如果真需要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为了我做一件不违背良心的事。”
墨景溪决绝的大步扭头就走,孤傲矜贵的身影离开了葬礼现场。
他是不会放弃找回母子两个任何一点机会的,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去试试。
墨景溪再次踏上寻找宁妍的路程,这一次他充满了信心,不再像上次一样灰心丧志。
他第一站就是去了他掉下山崖那个村镇,因为江月兰在这,萧曼曼曾将她托付给宁妍,以宁妍的性子,断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恰好今天又遇到一对新人的喜事,村子里的人都忙忙碌碌迎接着明天的婚礼。
“小伙子我们这的民宿今天都住满亲戚朋友了,不如你到我家去吧,我们家正宗的农家大院,晚上我给你煮点自己家种的黏玉米,保证比你们城里的好吃。”
墨景溪远远地就看到那民宿院子里挤满了车,盛情难却点头应了下来。
“我总觉得你这小伙子眼熟,感觉像是在哪见过来着,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们这?”
乡路上有成群结伴遛弯的田园狗,还有在路边池塘洗澡的鸭子,放眼望去一片翠绿。
很快,墨景溪就跟着大妈到了他的农家小院。
院子温馨宽敞,确实比民宿舒坦。
保镖开着车尾随而至,大妈诧异地皱皱眉。
“这些人是老马家的亲戚吗?怎么一个个穿得跟工作服一样。”
大妈默默地碎碎念,闻言,墨景溪一道犀利的眼神看过去,那些车就开走了。
“应该是路过问路的吧。”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便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