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及时去看大夫。”秦悦满脸亲近,安抚着回应。
此时,那浑身雪白的马儿,已经痛苦地嘶叫着站起来。
衣着贵气的马主人,抬手捂着挫伤红肿的脸,怒气冲冲地瞪向秦悦。
“是你打了我马?害我摔成这样?”莽声莽气的男声,震得周围人一惊。
秦悦毫不畏惧,朝男人走了过去,沉声道:“是又怎么样?”
“你当街纵马,本就不对!我如果不阻止你,你刚刚怕是要沾上人命官司。”
马主人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指着秦悦的鼻子,气得面颊都在颤抖。
“你这村妇,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秦悦皱了皱眉头,一般情况下,说这种台词的,那都是不得了的关系户。
“我管你是谁?”她随口刺了一句。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马主人的身份。
“这……这不是知府家的陈冠大公子吗?”
“小娘子,你可招惹不起他,要不然你认个错,赔个不是吧?”
“是啊,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你还是服个软吧!”
好心的围观群众,劝说着秦悦,不要鸡蛋碰石头。
她一个村妇怎么斗得过知府家的大公子?
闻言,秦悦眉头皱得更狠了。
龙凤镇镇民有这样的反应,这说明陈冠这人,平日里没少用知府大公子的身份鱼肉乡里。
她该继续斗下去吗?
秦悦低眸,她才不想道歉,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大不了,她不跟这知府大公子较劲。
想到这里,秦悦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这时,陈冠冷笑一声,“呵呵!你这贱妇得罪了本公子还想走!没门!”
说着,他恼羞成怒地忍着痛,快步向前!
秦悦下意识地回过头,瞧见这知府大公子面
色不善地举起手冲来,猛地朝边上一闪。
陈冠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噗嗤!”秦悦瞧见他那猪头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见到陈冠吃了大亏,也一阵哄笑。
忽地,一阵阵急促脚步声,渐渐传来。
“少爷!大少爷,你在哪儿呢?你们这些刁民,挤在一起干什么?不要挡路!”
听到这嚣张无比的尖利男音,惶惶然的陈冠,回过神来。
他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二狗!我在这边!”
秦悦看见一个瘦高瘦高的刀条脸男人,领着两个穿着家丁衣服的男人,挤进人群。
他瞧见陈冠倒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上前,将陈冠搀扶起来。
“少爷!我的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对您这么不敬?”
陈冠气得满脸怒火,当即扇了二狗一巴掌,“蠢货,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啪嗒!清脆的声音,没有打掉二狗的不要脸。
他捂着脸,谄媚地笑着,“少爷,真不是小的不跟着!是那马儿跑得太快!小的根本追不上。”
二狗眼神朝其他两个家丁使眼色,那二人点头如捣蒜,印证着他的话。
这匹马,野性难驯,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
只可惜,这马根本不是陈冠的。
陈冠也高估了自己,急着想驯服马儿,拿出去吹牛。
要不然,这马儿也不会大街上发狂。
陈冠怒气冲冲地发泄着,“呵!该死的傻马!回去就把它给炖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刚默默挤入人群的秦悦,一脸狠毒,“贱妇还想逃!”
“快把那个贱妇给我抓起来!”
陈冠吼叫着,这动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二狗和两个家丁迅速,向秦悦靠近。
三个男人,她还真怕躲
不过去。
男人干起坏事来,可比女人狠多了!
要是被陈冠抓住的话,她免不了得受折磨。
秦悦紧张地握了握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紧紧捏着那根长杆扫把。
她狠狠咬牙,拉长了脸,转过头去,毫不留情地抬起手,打向那三个狗腿子。
这三人看起来人高马大,实际上跟着陈冠一起大吃大喝,夜夜笙歌,早已是虚得不行。
被扫把尖上的竹条没头没脑这么一打,三人捂着脑袋躲在躲去。
秦悦可没留手,用了十分的力气。
三人不停惨叫,脸上横一条竖一条的抽打痕迹显现。
四周的群众闪躲开来,其中还有人不停叫好。
“小娘子,好本事!干得漂亮!”
“真没想到,这群坏东西也会被人收拾!”
“只希望这小娘子不要被欺负了!”
听到这些言论,秦悦更加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