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言尝了一口，笑着点了下头，“看来顾总确实用功。”
顾云深定定看着她，“只要你高兴。”
林默言垂眸，静静吃着碗里的饭菜，没有再吭声。
吃完就好了。
她发过誓再不会回来，就绝不会回头！
顾云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她顺势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手上有好些被烫到的水泡，掌心偏指关节的地方还有两处刀伤，血丝渗出来凝成了血痂。
像是刚刚伤的。
林默言顿时觉得这顿饭索然无味起来。
何必呢？
明知道没有结果。
“吃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默言！”
顾云深腾地一下站起身，有些心慌的握住了她的手。
又过于用力，牵扯到刀伤，血迹顺着掌心滑落下来，滴到地板上。
他无心顾及，嗓音直发紧，“你不喜欢吗？”
“为什么要喜欢？”林默言背对着她，语气淡淡，意有所指，“我自己就能做，无需别人。”
气氛静默了好半晌。
容姨候在厨房里看着，都忍不住为他俩揪心。
顾云深眼里糅杂着很多复杂情绪，缓缓开口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觉得顾家可攀，才同意了这场婚事。”
林默言垂眸，静静听着。
“这段时间我尝试着下厨，想起以前你尽心尽力照顾我，才突然发现，这些并不是能用金钱权势换来的真心，换做别人，都做不到你这么用心。”
“默言，那三年，辛苦你了。”
“辛苦谈不上，毕竟是我心甘情愿。”
林默言淡淡一笑，语气里是放手后的释然，“那个时候我确实对你抱有期望，现在不一样了，所以再说那些，没意思。”
“不！”顾云深仓促打断她，走到她跟前直视着她，“不一样的，至少我知道了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因为顾家。”
“所以呢？”林默言抬眸看他，眼底毫无波澜。
顾云深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继而专注看着她，“再爱我一次，好吗？”
“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皱了下眉。
顾云深克制着汹涌的心绪，低声道，“我们可以再有一个家，我也心甘情愿。”
林默言愣了半晌后，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你有没有心甘情愿，重要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爱上你？”
因为我也爱你。
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顾云深半晌没能说出来。
他也可以给她回应了。
可大概是这几年来，付出的一直是林默言，他潜意识里便觉得，只要她愿意朝他伸出手，和以前一样，他就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再松开。
林默言闭了闭眼，心底一片荒凉。
“顾云深，就此打住吧，我回去了。”
“默言。”
顾云深立马跟上她步伐，“我是认真的。”
“行，那我也让你看看我有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