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也不知道。
林默言现在里里外外都在抗拒他，还能如何挽回？
他抬手用力揉了下眉心，半晌后，苦涩的开口，“我表白失败了。”
程景泽顿时一惊，“跟林医生表白？”
顾云深烦躁的点了下头。
程景泽围着他啧啧称奇，“我以为你只是不甘心，没想到你真爱上她了！”
仔细想想也是，当初秦玉菲出国后，他都没这么颓废过，如今为了林默言，他都豁出了命了。
“真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程景泽重新坐下来，叹了口气，“可惜，你醒悟得太晚，应该是真没机会了。”
顾云深神色一暗，哑声道，“你不是自诩情场高手么，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景泽拍了拍他肩膀。
“真诚才是必杀技。”
……
陆嘉年住院，玉衍的工作就堆了起来。
林默言索性暂辞了极光那边的工作，回这边替他暂管工作。
乔楠怕她累着，经常陪她一起加班。
“陆总在医院那边没什么大问题吧，你不用这么天天来回跑的。”
又要工作，又要亲自照料陆嘉年的日常生活起居，林默言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林默言摸了摸脸，不甚在意的摇了下头，“没事，我能顾得过来。”
“那也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呀。”乔楠很是心疼，“听话吧，默言姐，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林默言笑了笑，把她推了出去，“你才要早点回去，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乔楠只得先回家。
林默言重新回到工作间，继续手上的雕刻工作。
到了深夜，她困到一阵头重脚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按着自己的手臂。
她腾地一下坐直身体，瞪大了眼，“顾云深？你怎么在这儿？”
顾云深眉眼低垂，认认真真盯着她白皙的小手臂，掌心抹了药膏，来来回回不轻不重的按揉着。
工作间里的窗户都关上了，暖和的很。
她桌上比较犀利的工具也早就被收起来了，否则就她这样睡着，真有可能会被戳到。
她愣愣看着这一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后，顾云深总算开口，“手还疼吗？”
林默言仔细感受了一下。
还真有点。
自从手受伤后，她就没办法长时间握着手术刀，在极光时，她也会尽量注意不过多用力。
今晚却是搞忘了。
当时是顾云深在照顾她，自然知道该怎么保养。
他掌心重新抹上药膏，继续替他按揉着。
他侧脸冷峻，清清冷冷的，深邃的眼神却是专注，捧着珍视的珠宝一般。
林默言脱口而道，“你怎么进来的？”
顾云深动作一顿，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你要赶我走吗？”
林默言想说“是的”，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时没吭声。
她挣扎了一下，想抽回手。
顾云深唇角勾了勾，握紧了她手臂，“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该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很快就弄完了，别动。”
林默言只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