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范柏汶,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既然信云老人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你为何还要把我骗来这山上?”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看我绝望、看我撕心裂肺,你才开心?”
“可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啊……”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她此生,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明明希望已经在面前,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
梁蜜摊在地上,将布满泪痕的脸埋进雪中……
“不对……”几息之后,她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仰起脸,扫掉脸上的雪和泪痕,看向范柏汶,“不对……”
“你怎知沈世晏体内有寒毒症?”
范柏汶不答反问,“他只剩三日,是不是?”
梁蜜扶着门框,重新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范柏汶,你究竟是谁?”
“世人都知信云老人有两个徒弟,一个姓姜,一个姓容,却不知,在他归隐山林之时,又收了个小徒儿,那个小徒儿姓范。”
“所以……”梁蜜双唇发颤,“你便是信云老人的第三个徒弟,是不是?”
范柏汶不说话,权当是默认。
梁蜜一颗绝望的心又死灰复燃,“你是信云老人的徒弟,现下又把我带到这里,一定知道寒毒症如何解的,对不对?”
“他还有救。”
面对情绪几番起伏的梁蜜,范柏汶冷静的走进小屋,然后站在床前,静默的看着床上的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