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溪脸色骤变,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殿下,您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
李乘风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任沈宴溪打量,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可却能让人看出他的认真。
“殿下到底想要什么?”
那日李乘风并未说,可他现在这副样子,分明是没有满意。
李乘风手指在窗沿上缓慢地敲击着,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神游。
“我觉得你很有趣。”
“所以?”
“所以,要学会讨我开心,那你想要的便都可以得到。”
沈宴溪将药熬好喝下,脑子里还是李乘风的话。
蛊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又疼又难受,沈宴溪将手腕割出个口子,蛊虫便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一时之间,空气都静止了一瞬。
沈宴溪面容扭曲,神色难看。
0731微弱地声音响起,“哈哈,那个,宿主,我们或许可以相信太子。”
沈宴溪夹起虫子,仔细看了看,嘴里忍不住骂出了声。
这他妈是母蛊!
母蛊的寄主死,子蛊的寄主也会死;但子蛊的寄主死,母蛊的寄主却会无事。
李乘风是有病吗?!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害怕你弄死他,却没想死前拉你垫背。”
沈宴溪脑子一昏,清醒时已经进了太子寝宫。
“怎么,来问罪?”
李乘风靠在踏上,懒洋洋地瞥了沈宴溪一眼。
沈宴溪瞪了他一眼,“为何把脉时诊不出区别。”
李乘风闷声笑出来,朝沈宴溪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宴溪僵着脸,见人一脸不怀好意,后退了几步,“那我不听了。”
李乘风一脸好脾气,“你啊。”
他起身,裸脚踩在了雪白的地摊上,动作飞快地拉住了沈宴溪。
“你告诉我那日你分辨的方法,我便告诉你。”
沈宴溪迟疑了一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就是看到了。”
见男人伸手朝着眼睛而来,沈宴溪连忙后退几步,躲了过去。
李乘风脸色急转而下,气场都阴沉了起来,“怎么,摸不得?”
沈宴溪想说我怕你挖出来,可这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