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衍撑在许心愿身上，汗水一颗颗砸在她的脸颊上，隐入她的发丝。
他居高临下地问，“昨晚你们做了吗？”
许心愿不想面对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封天衍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更深的疼痛瞬间逼得她睁开了眼。
那是既痛又可悲的眼神。
封天衍抬起她的下颚，逐字逐句道，“说，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
她没跟封逸然发生过越距行为，可也不想解释什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封天衍被她的冷漠所激怒，指尖越来越用力，许心愿气息紊乱，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非但不愤怒，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
就这样，搅得天色都昏黄了，才终于舍得放下身下的人。
将这四年的需求一次性讨了个够，连本带息要了回来。
早已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许心愿再次睁开眼，窗外天色昏黑，连带着房间里一片漆黑。
有种跌入深渊，一眼望不到的绝望感。
一动，浑身便疼得厉害。
被子从肩头滑落，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大片斑驳的痕迹，触目惊心。
许心愿怔了怔，随后便想起今天清晨，那翻腾的激情。
身后，一道炙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健硕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许心愿垂眸看向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想到他是如何折腾自己，如何用言语羞辱自己，顷刻之间，愤怒如火山喷发。
她用力推开男人，裹着床单下床，拼命地后退。
细碎的响动惊醒了封天衍。
白天过于用功，体力透支的厉害，他一觉睡到现在，大脑还有些昏沉。
可一看见角落里满眼畏惧，盯着他的许心愿，他瞬间就清醒过来，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意。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昨夜不过是带着你重温了下旧梦，反应不至于这么大。”
说着，他拍了拍床褥，暗示道，“过来坐。”
许心愿一脸坚决地站在原地，她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封天衍是个疯狗，和他多待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
“这里是我家，请你滚出去！”
她指着房门，厉声命令。
封天衍眉心微皱，他还没打算离开，现在正是二人温存的好时候，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女人的冷漠和抵触。
许心愿双眼惊慌，像一匹受了惊吓的小鹿，封天衍倒也不敢继续刺激她，翻身下床，捞起衣物快速穿戴。
许心愿死死揪着身上的床单，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生怕他再一次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来。
她不敢想，四年前的噩梦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若此刻手里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捅进他的身体。
机警如封天衍，又怎会察觉不到她眼中的杀意。
他只是太害怕，害怕会失去她，所以才冲动地对她做了那事。
此刻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那么做，只会将原本胆小的女人，越推越远。
但事已至此，他没什么好后悔的，即便她恨他，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