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众人都不说话了，陈凡就知道这波稳了。
“各位有没有看过元代蒋欣的《陶纪鉴赏》？”
“我…我看过。”
人群中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举起了手。
陈凡笑着看向他，“那你记得在《陶纪鉴赏》中，有长沙窑首次开窑出产瓷器的记载吗？”
“不记得了。”
陈凡叹了口气，不记得其实也正常。
《陶纪鉴赏》上面记载的瓷器足足有成千上万件，绝对没有人能够背下来。
更何况，长沙窑早期的瓷器在里面所占篇章极少，也就区区几页。
平时翻阅《陶纪鉴赏》的人，估计连这一块的内容都不会细看，所以很少有人还会记得有这么一块的内容。
“还真有！”刚才举手的那年轻人震惊的看着手机，“我手机上也保存了《陶纪鉴赏》，刚才搜索了一下，果然有这个瓷壶的记载！”
“你们看！”
年轻人将手机举了起来，大家抬头看去。
只见屏幕中有一个和瓷壶一模一样的图片，就连那壶腹上的缺陷都一清二楚！
众人看后均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陈凡。
天啊，这年轻人是有多么的博学？！
这么细微末节的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好似这本书上的每一段文字，每一种瓷器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可以啊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这些！”
陈胖子用力的拍了一下陈凡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陈凡只是笑了笑。
开玩笑，这么厚的一本《陶纪鉴赏》自己怎么可能全都记下来？
自己当初在求学的时候，只是把这本书当成娱乐来看的。
而恰好陈凡就喜欢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因为要是记住了这些地方记载的东西。
那以后出去好装逼啊！
比如，要是某天和人讨论起《陶纪鉴赏》，陈凡能流畅的将长沙窑早期的瓷器说出来，那别人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熟背这本书了。
毕竟谁没事干会将心思放在这种小众的瓷器上呢？
至于有人问，这个瓷壶不仅壶腹有缺陷，连把手处的设计都不好，为什么还能这么有价值。
那是因为，长沙窑的首批瓷壶并不是用来出售的。
它主要的作用就是用于改进工艺，价值并不在美观上，而是在它的历史价值上！
金老不可置信的看看手机，又看了看瓷壶，一声惊呼：“我的天！这居然真的是长沙窑首批的瓷壶！”
“金老？现在可服了？”
“服了服了！”金老抱着瓷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这种东西可谓是绝品！闹不好全世界仅此一个！
这种价值不可估量！
“那就履行约定吧！”陈凡爽朗的一笑，“东西归你，两千万归我！”
金老听到这话后，上扬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两千万，对于金老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且这瓷瓶虽然是绝品，但毕竟也很小众，两千万确实高于市价了。
“怎么？金老您不会要反悔吧？”
陈凡不屑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笑着说道，“难道您这么大年纪了，要做出说话不算话这种事情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金老还能怎么办？
只好打电话，让家里面人给他凑钱。
趁着金老凑钱的这段时间，陈凡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玩意。
“这是……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