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新造型颇有微辞,为了博取同情,霍司沉还是以这个邋遢的形象出现在林洛诗面前。
奈何今天的观众换了一波人,根本没人在乎他穿了什么,也没人对他评头论足,他站在那里秀了半天,秀了个寂寞。
如果林洛诗的眼睛能看见就好了,他遗憾地想。
现在这样,没人议论他,林洛诗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惨!
总不能让他自己跑到她面前,跟她描述一下自己这身破衣烂衫吧?
阿丘见状,也发起了愁。
为了整这个造型,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结果没激起一点水花,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出主意道:
“总裁,要不你也在这边卖艺吧,弄出点声响,总能引起林小姐的注意!”
霍司沉微微一怔,挑眉道:“怎么,让我也在这边唱歌?那不是抢她生意吗?”
“不唱歌,咱们来点儿有难度的,二胡你会拉吗?这可是乐族中的抒情圣手,弄个悲伤的曲目,搭配你这身落魄的装扮,更能凸显你的凄惨。”
霍司沉冷睨了他一眼,傲慢道:“我会拉小提琴。”
“小提琴恐怕不行,”阿丘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过于高雅的东西,难以赢得同情心。”
“这边建议您先拉二胡,卖惨博同情,等林小姐心软了,你再给她拉小提琴,增进感情。”
霍司沉略一思忖,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去学二胡。”
说干就干,霍司沉联系了华国二胡协会,找了个拉了几十年二胡的老师傅,上了一天网课,学了个大概。
下课之前,他照着乐谱,拉了一段《二泉映月》,如泣如诉的乐曲,听得老师傅热泪盈眶。
“真想不到啊,世间竟有如此二胡奇才!”
老师傅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滚滚流淌的热泪。
“我决定收你当关门弟子,让你当我的二胡传人,现如今,二胡人才稀缺,现在的孩子,都上赶着学习西洋乐器,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丢了!
霍司沉压根没想当什么二胡传人,他公司的事情都忙不完呢。
只要能去林洛诗面前拉一曲,博个同情,让她心软就行了,后面他还是以小提琴为主,毕竟那是他从小学习的乐器,更拿手。
老师傅看他没有此意,便不再强求,只是不断地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
技艺学到手,霍司沉兴致勃勃的在林洛诗的舞台附近支了个小马扎,坐在那里拉起了二胡。
虽然《二泉映月》的曲调足够悲惨,但他更想拉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以显示自己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阿丘为了营造氛围感,在他面前放了个碗。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霍司沉一身皱皱巴巴的破衣服,拉着二胡,凄美,缠绵,低回,婉转,如泣如诉。
气氛是烘托到位了,但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目光落在霍司沉的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上,他突然悟了。
现在的霍总,已经不同以往了,他眼瞎了一只。
可他瞎的吧,不太明显,你要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门道。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眼瞎是个很好的卖点,能激起大众的怜悯之心。
为了更好的利用这一点,他去弄了个黑色眼罩,戴在霍司沉瞎掉的那只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