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阿瑶早上才喝了药躺下,此时去看望恐怕不利于养病。”太子殿下回话道:“母后放心,阿瑶的病不会影响册封太子妃的大典的。”
“既如此,本宫便放心了。”文皇后回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又侧脸对一旁的若兰姑姑说道:“若兰,寻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过来,给未来的太子妃好好养养身体。”
“奴婢遵命!”
“儿臣多谢母后。”
“应该的,既如此,母后便走了,你好好照顾江良娣吧。”文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完这话,文皇后便抬脚出了太子东宫,一路上没什么话,脸色阴沉得厉害。
一回到凤仪宫,文皇后便倚在软塌上,眼底的怒意更甚,手里一遍一遍地摩挲着一个茶杯,竟让人产生了杯子马上就要被捏碎的错觉。半晌之后,文皇后才开口道:“若兰,还记得吗?昨日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想到……”
“没想到?那你想到什么了?!”文皇后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忍着怒气开口道:“本宫就不该让你做两手准备,怎么?是给你留了后路是吗?”
“娘娘恕罪,奴婢真的知错了。”若兰开口道:“但是,娘娘,您不觉得太子殿下对江之遥用情颇深吗?或许我们可以利用江之遥控制太子殿下。”
“哦?”文皇后挑眉,双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什么意思?”
“娘娘,您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淌过的是尸山,是血海,是踩着众人的尸骨才坐到如今的位置的。”若兰开口道:“但是,娘娘您忘了这些吗?太子殿下可不是您亲生的,若是日后太子殿下反过来将你一军,您该怎么办?”
听完这话,文皇后倒吸一口冷气,而后定了定神,冷静地开口道:“听你这意思,你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死江之遥吧?”
“娘娘,是的,是奴婢做了手脚,派去的人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若兰此时也豁出去了,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江之遥真的不能死。娘娘您信我,奴婢绝不可能害你,江之遥会是我们牵制太子殿下的最后一张底牌。”
“擅作主张,违抗本宫的命令,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吗?”文皇后就像是被人揭穿了伤疤,却还是不愿意承认,此刻眼底满是杀意,“牵制?阿尘是本宫的孩子,他不可能背叛本宫!”
“娘娘,世态炎凉、人心叵测,您不是没见识过,身居高位,不是没有人想对您动手,而是还没有实力正在积蓄力量罢了;即使这么多年您一直为太子殿下着想,但是,娘娘,我们如何保证太子殿下会永远受我们摆布呢?我们当初的目标可不是让太子殿下真正坐上皇位,您都忘了吗?”若兰红了眼眶,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