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求皇上没用，那王山又转头跪行到周子良身边，看着他说道：“周贤弟，救救我，救救我！我和你……”
那周子良一听这话，不免心更慌了，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便立马站起身来踹了一脚那被人往诏狱拖的王山，而后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蠢货！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滚一边去，本大人跟你很熟吗？”
而后那周子良又谄媚地走到闫松溪跟前，对着闫松溪说道：“闫大人，还望你一丝不苟秉公执法，我们大虞国可不能留下此等蛀虫啊。”
那闫松溪眉眼淡淡，瞥了一眼周子良，薄唇轻启，说道：“不劳周大人操心，我诏狱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王山听了两人这样的对话，不觉心灰意冷，如坠冰窖，原本还是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旋即又换了另一副面容，眼里满是红血丝，眼神恶狠狠地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齿地嘶吼道：“周子良，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那周子良嫌恶地剜了一眼王山，而后又对着闫松溪说道：“既然闫大人心中自有打算，那在下也不宜久留，在下先告退了。”
闫松溪不说话，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眼看那周子良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王山还没有停下口中的咒骂，嘴里一直重复着的都是诸如“不得好死”“下地狱”之类的话。
闫松溪蹲下身来，看着王山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扭曲着，一副精神涣散的样子。闫松溪剑眉微挑，说道：“王大人好兴致，还有空咒骂呢。放心，诏狱自是会好好招待你。下地狱——你是第一个！”
说完，不等那王山反应过来，眼中戾气一闪，对着站在王山身旁的两个自己的手下说道：“给我押下去！”
——
另一边，司空湛和太子无尘又一起往朝圣殿之外走去，二人直到下了那长长的石阶才打破空气里的沉默。
“六弟，刚才在朝圣殿之上……”太子殿下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兄是想问樊城的事还是想问王山的事？”司空湛笑了笑，眼底情绪不明，顿了顿又说道：“还是说两个都想知道？”
“自然是两个都想知道。”太子无尘停下脚步，看着司空湛，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于时，司空湛也停下脚步，看着云无尘一双沉静的深灰色的眸子，稍微一思量，便将两件事情的八九成真相告知了云无尘。司空湛此时尚不能完全确定太子无尘究竟是不是自己这边的人，哪怕与江之遥达成了交易，但还是存着戒备心。
“原来如此，皇兄受教了。”云无尘回话道，一双眼里不是一般的沉静，可谓波澜不惊。
“皇兄如此淡定？”司空湛挑了挑眉，将心底的疑问袒露了出来。
“这么多年，母后的行事风格为兄了如指掌，不足为奇。”太子无尘回话道，而后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六弟可有兴致上我太子府喝杯茶啊？”
司空湛听了这话，细细思量了一下，最终微微抱拳，说道：“既如此，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便往太子东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二人的话也开始越来越少，气氛有些许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