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命听了这话，不觉感动，只觉可笑，摇了摇头说道：“喜欢？司空湛，你大可不必拿此当借口……”
嗜命还没说完，司空湛又说道：“不是的！并不是借口，是真心话！冥王大人，在下之前就已经说过，今后对你绝不会再有任何隐瞒和欺骗，所以，我说的，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嗜命听了这话，内心还是没有半分波澜，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什么，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一路，本王不过是救过你几次，但是也跟你解释清楚了，本王不过是自救而已。除此之外，本王没有什么举动能够让你心动吧？难不成是因为本王调戏过你？”
“大人说笑了。在下也不知是何原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大人了。但是，”司空湛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眉眼一片冰凉，似乎有种心灰意冷的味道，继续说道：“在下知道冥王大人不屑于男欢女爱，大人是神仙，自是不会与在下这等凡人产生任何情感上的纠葛。所以，在下自知是僭越了，希望冥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嗜命眉心跳了跳，而后说道：“你知道就好。本王听你说的这番话，倒也不像是假话，但是，你这样的真心本王可承受不来，所以，接下来，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本王——也想独自静静。”
“大人，刚才在下的一番话可是对您产生了困扰？”司空湛低下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自是不会，情由心生，你又没做错什么，原本本王只是想问一下你心中的真实想法，之后再对接下来怎么打算做决定，只是你这样的回答倒不是在我的意料之内，所以——本王改变主意了。至于后面的问话，不过是单纯是因为本王有些好奇罢了。”
“那大人原本的主意是什么呢？”司空湛站起身来，眸光亮了亮。他的内心其实很期待从冥王大人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嗜命笑了笑，眼角微挑，“倘若你说是真心待我，那本王便还你以真心，还是和从前一样，可以等你和那文皇后的事情了了之后，再说有关契约解除的事宜，并且，在这之后即刻解除，本王也可以不去世间游历了，其实，你们人间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到处充斥着欺骗、背叛、陷害，尔虞我诈，从前在阎罗殿上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我无知了，所以打道回冥府，未尝不可。”嗜命边说边步步逼近，就像是把人间看透了一样，“若是你说只是因为感恩和愧疚，那么——本王现在立刻就要解除契约，你要感恩、要弥补，最好、最快的方法不就是解了这道门的最高秘术吗？”
“大人，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为什么无论怎样，你都要离开呢？”司空湛听了冥王大人的这一番话，感觉嗜命好像忽然就对人间失去了兴趣一样，刚才眼底迸发出来的光也逐渐黯淡下去，自己的期待原只是一场空，“人间是有很多欺骗、很多背叛，但是，人间也有很多温情和良善啊，大人身为冥界之主，为何如此武断？”